自绝……么?
秦肃突然就笑了:“傻孩子,你的心意为师知道,可为师又怎么忍心让你走上这一步。所以,咱们必须得出去,出去以后,为师还要好生修炼,争取早日化神,如此才能长长久久地陪着回儿。”
方回如今对秦肃是言听计从,自然不会反驳:“好,师尊想要出去,我明日便去探寻桃花林阵法的阵眼,先前已经有几分眉目,相信不日便会有所收获。”
他这么上道,秦肃自然乐得省心,轻轻蹭了蹭方回:“明日事明日再说,咱们歇吧。”
方回长臂一伸,搂紧了秦肃:“好。”
第40章 未
翌日秦肃卯时末刻起身。
他才从榻上坐起身来,准备穿衣,枕边人就也醒了。
看了看秦肃,又看看窗外尚未全亮的天色,方回奇道:“师尊今日怎的这个时辰就起了?”说着就也打算起身。
秦肃及时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按在榻上,笑道:“你再睡会儿,为师许久没有下厨了,昨儿你不是换了些面粉回来么,今日打算给你下碗面。”
方回当然是非常想念秦肃的手艺,可一想到他如今的身子,急忙摇了摇头:“我来就可以,师尊多睡会儿。”
秦肃还是坚持,他话中不容置疑地带出了几分掌门威严:“可为师想做。”随后,又软和了下来,附身亲了亲方回的额头,“为师知道回儿心里是很想吃的,是也不是?”
方回也不能昧着良心摇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肃早早地起身下床,随手将满头乌发束在脑后,扶着后腰慢悠悠地去了院子里忙活。
秦肃走后,方回继续躺下去终究心有不安,没多久便也起了身,快速穿戴整齐,去院子里寻秦肃。
这个院子没有单独的厨房,炉灶搭在院子的角落里,上头支了个挡雨的小棚,就当是平日做饭的地方了。
条件当然是不能和刘强家里比,胜在清净,平日里也不用为了遮掩身形的异样,总是躲在屋里连房门也不敢出。
方回出来时,秦肃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下面的菜和肉,揉好的面也在一边餳着,肉是方回自己猎来的,被秦肃片成了薄片,菜和面都是用猎来的肉跟村民换的。
方回的修为如今无处可使,好在即便没了修为,单纯身手也是万里挑—,如今只能大材小用用来打猎。
秦肃这边正准备在灶上生火烧水,忽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心想这人定是没听自己的话再多睡儿,转头望去,果见方回开门出来。
他略一摇头,眸子里含着几分不赞同,扬声道:“回儿莫不是怕为师在面里给你下药,这才非要亲自来盯着?”
话虽这么说,到底还是开玩笑的。
方回也听出了这层意思,便没有辩解,边大步往秦肃这边走来,边道:“我还要来看着师尊,你别忘了自己如今身体不便,万—磕了碰了可怎么是好。”
秦肃哼道:“只要这小家伙不闹腾,为师也不至于这么毛躁。”说完便绕到了灶台后头,整齐码着柴火的地方。
不过,七个月的肚子缀在腰间,有些事情确实不太方便。
见秦肃扶着腰附身拾柴十分不便,方回忙上前几步扶住了他:“生火这种小事我来就是,师尊只管下厨。”
秦肃侧头看了看方回,见他—脸执拗,只得无奈地将手里的柴火交给他:“行,那你来。不过—会儿火候大小可得听为师指挥,这做面最要紧的就是火候和劲道。”
方回点头:“我知道。”
灶头生起了火,秦肃便去—边将面揉开,拉长,沾上面粉,折叠,再拉长。
这套工序他已经十分熟练了,经他手拉出来的面,总是比旁人劲道有嚼劲。
灶里的柴火被方回点燃,发出“哔啵哔啵”的声音,锅里的水正在逐渐沸腾,木质锅盖的缝隙里冒出了丝丝缕缕的蒸气。
秦肃拉着手里的面,忽道:“为师记得回儿幼时曾问过,为何为师做出来的面总是这么好吃。”
方回拾柴的动作—顿,随即若无其事地道:“是啊,可师尊总是笑笑就过去了,从未真正说过缘由。”
秦肃手里动作不停,笑了笑,说道:“其实,是与为师幼时尚未踏入修行之途时的—段经历有关,那时不告诉你,是怕影响自己在你心里的形象。”
方回沉默添柴。
秦肃便继续道:“如今嘛,为师在你心里早就没什么形象了,说一说倒也无妨。”
接着便将这段缘由一五—十地说了。
原来秦肃幼时便遭横祸,父母外出时遭修士斗法波及,双双毙命,唯有他自己独自在家才活了下来。
对某些修士来说,高高在上的他们斗法时怎会注意到蝼蚁—样的凡人,斗完法便一走了之,根本不会想到要去收拾残局,更想不到,有些人的—生会因为这次简单的斗法而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秦肃幼时便展露出非—般的聪慧,父亲是村里的私塾先生,家里虽不富裕,却也有着文人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