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还淅淅沥沥下着,壬年坐在客厅沙发里,手捧着一杯刚冲好的姜茶,茶几上还放着一杯。
太奶奶已经睡了,这个夜晚终于恢复了该有的静谧安详,听到浴室门一开一合的声音,她捧起陶瓷杯从容地一抿。
他换上了一身宽松干净的白衣白裤,边擦头发边走到她跟前,“洗好了,谢谢。”
“嗯。”
他家的浴室还没装好,外面又下着雨,综合考虑过后,壬年善心大发地让他来自家洗。
“顺便给你冲了杯姜茶,喝了吧,祛寒的。”
她努努嘴,示意茶几上。
省得回头感冒了赖她。
他走过去捧起陶瓷杯,毛巾挂在脖子上,就近坐下。
姜茶才刚冲的,还很大一杯,一口气喝不掉。
壬年抿了抿嘴角,搅动自己手里的这杯,问他:“你们家的浴室什么时候装好?”
“应该……快了。”
他蹙眉沉吟,不太肯定的口吻,告诉她:“装修师傅临时有事,请假了。”
“是吗。”
那就是还要段时间了,壬年抿一口热茶,决定再发发善心,“接下来几天还会有雨,装修好之前就来我家洗吧,总洗冷水澡也不好……”
“嗯。”
他抿一口茶水,低眉敛目,柔和的灯光从头顶洒下来打在他的五官上,勉强中和了点他身上的冷硬气息。
壬年虽然抓到他露天洗澡好几次了,洗完澡后的样子却是头一次看到,她别过头,感叹说:“你妈妈一定很怕你爸爸。”
他看过来:“此话怎讲?”
“看你就知道啊,儿子长得像爸爸。”
她单手比划自己的脸,严肃地说:“不苟言笑,凶巴巴的。”
不说话都这样,生气起来肯定更吓人了。
他大概是在回忆,片刻后摇摇头:“我爸从不凶我妈妈。”
“怎么可能,哪有夫妻不吵架的?”
“真的。”
他直视她,眼神平静柔和。
壬年低下头,避开他的注视,嘟囔嘴嘀咕:“那你爸爸还挺爱你妈妈的……”
“他去世了。”
“啊……”
壬年实打实怔住,短短几秒间脑补出一场大戏,不知所措地挠挠头,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了,六七岁那时候吧。”
“……好吧。”
当她什么都没问吧
壬年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一时间百感交集,再看他时目光复杂了许多,不乏同情,以及一些难以言表的情愫。
她抚摸蹦蹦跳的心口,赶忙转移话题,“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遛大黄的?”
“下雨前遛的。”
“哦……”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喝完姜茶,他就该回家了,壬年是在他之前洗澡的,把人送走关上门后也回了自己房间睡觉。
刚坠入梦里,壬年就被劈头盖脸的雨水淋湿了全身,孤魂野鬼从四面八方朝她这边靠近,呜咽嘶鸣,鬼哭狼嚎。
她挥舞手中残破的雨伞驱赶,可惜却无济于事,正当绝望之际,远处传来洪亮的呼喊和狗吠,他牵着大黄边跑边招手,眨眼的功夫已经到她近前。
“没事了,主人别怕。”
他将伞柄放到她手里,二话不说弯腰抱她。
“你是爬过来的吧……”
她冷得牙齿打颤,往他怀里拱,他连声道歉,将她抱得更紧,可恨没带厚衣服过来,身上的T恤也湿透了。
“别耽误了,赶紧回家。”
“嗯,听主人你的。”
大黄在前面狂吠驱赶恶鬼,他抱着她一路狂奔到她家里,门一关上,阻断外面的狂风骤雨。
他将人往浴室推,“快去冲个热水澡,我去帮你拿干净的衣服。”
“不着急拿衣服。”
她朝他扬下巴,“你身上也湿了,一块儿洗吧,别感冒了。”
他缩了缩肩膀,羞怯地低下头,“可以这样的吗……”
“又不是没洗过。”
壬年捉住他胳膊,拉着人一块儿进入浴室,门阖上后,提醒他:“老太太睡着了,动作轻点。”
“嗯。”
他就装装样子,真确定要一起洗了比谁还激动,迅速将自己脱了一干二净后,又凑上去脱她的。
彼此都一丝不挂后,转过身去调水温,再抱着她一块儿站到花洒底下,手在她身上游走的同时,低头吻上她的嘴唇,呼吸带着火。
察觉到他的意图,壬年以手格挡开他的脸,“你不会还想干其他的吧?”
“不想,只想干你。”
亲不到嘴,他就亲她的手指,跟饿死鬼投胎一样,迫不及待挺动腰腹摩擦她的私处。
壬年脸一黑,一巴掌拍他脑门上,“我只是让你洗澡,没让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