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却兴奋地在他怀里直打滚儿,脆生生说:“我就知道你对我不能自拔。”
说着,小手摸摸他的脸,挣了挣身子:“好哥哥,别醋啦,我又不傻怎么会在陛下跟前唱那个,我唱的是幽州曲辞。”她娇滴滴在谢珣耳边唱了一通,谢珣手底不停,已经把她剥了个差不多。
他自己却衣冠楚楚的,俯下身,故意用锦绣紫袍去蹭她两点红豆,暧昧笑“此物最相思”。这么被打趣,脱脱脸热了下,气得打他,“才不是,才不是呢!”
她忽然道:“陛下说了,我是只小雀儿,他是真龙天子问能不能配得到我这只雀儿。”
谢珣身子僵了僵,笑容隐去:“陛下真这么问的?”
脱脱无辜点头。
“你怎么说的?”他呼吸变得微促。
脱脱宛如东风吹马耳,手指绕着青丝玩儿,说:“我说,陛下是真龙天子当然能,陛下他很高兴,说口脂送小娘子点唇,问我愿不愿意陪他,我说愿意。”她小脸神往得很,得逞似的挑眉乜谢珣,“也许,我命中要当皇后的。”
谢珣看她巴掌大的脸庞上,一双眼,如含秋水般明亮,可一张小嘴却正百无禁忌地胡言乱语着,他眼尾一扬,带着煞气:
“是么?你命中注定也只能做个相公夫人,我替你算过了,死了这条当皇后的心吧。”
窗外,落日浮金,暮云合璧,谢珣扭头看两眼,嘴角戏谑:“别急,天快黑了,正好方便你做春秋大梦。”
脱脱玲珑的肩头还在微凉的空气中暴露着,她热辣辣望着他,声音忽而低了:
“李姊姊说,我年纪小,男人会骗我,你会吗?”
谢珣心头又是一软,他不住亲她:“不会。”墨黑的眸子里柔情四起,“傻姑娘,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脱脱胸脯跟着他这句话陡然起伏,她撑起身,朱唇在他耳边游走,“其实,我告诉陛下,我不要做他百花园的花,而要做中书省的青松,就像你一样,陛下没再说什么了。我想,他应当不会强求我什么的。”
谢珣一偏头,凝视着她,她正眉眼弯弯冲自己糯糯地笑,他忍不住温柔捏她小手:“我就知道,你人聪明,天子问话也难不倒你。”
脱脱嘴一嘟,立刻要上天:“我本来就聪明,天下第一聪明。”
谢珣笑了,两人一时谁也不说话,对视的眸子里情意深深,谢珣捧了她的脸,刚要亲,想起什么,起身时被脱脱急忙一拉:
“你不亲我了吗?”
“亲,等一下。”他把频那娑拿来,塞到她嘴里,脱脱咬着果实腮肉一动一动的,谢珣盯着她,“好吃吗?”
脱脱咂咂嘴,又摸了一个递嘴里,嘟囔着:“吃太快了,没品出味儿,我再尝尝。”
她眉尖微蹙,谢珣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她,“是不是不合你口味?我在政事堂吃了一个,觉得还不错。”
摸了一块又一块,眼见四五块吃光,脱脱也不说话,手再伸,底下一片空荡荡的了。她意犹未尽:“怎么这么快呀?”
谢珣抱肩哼笑:“是啊,你跟老鼠似的,吃这么快,到底品出点什么没?”
脱脱挺直腰,倏地把嘴唇送上去:“你尝尝就知道了。”小舌头一伸,一个又深又热的吻落到谢珣口中,他身上躁,打横抱起怀中小人儿往窗台上一放:
“脱脱,在这里好吗?”
凉风吹着,天光却还没散尽,他想看着她白莹莹的身子上开出红霞,火热的唇先落在她肩头,像夏日触到象牙簟子,舒服到骨子里。
脱脱余光扫了扫院落,耸着肩,看他眼睛和唇是一样热气腾腾的,而刮辣的情、欲,简直要从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里溢出来。
她觉得谢珣的目光好像要吃了自己。
“你,你好不要脸呀,”她小手搭在他脖子上,低声羞说,“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谢珣手指在她红唇上轻摁,眼眸危险:“对,我不要脸,还有更不要脸的,你要试试吗?”
脱脱心潮起伏,谢珣变了个人,他总这样,在自家的府宅里从来都不害臊,一回到家,他就要变成另外一个人……脱脱把脸贴在他肩头,像耳语,“那我和小谢相公一起不要脸吧。”
第二天,谢珣主动和皇帝说了脱脱的事,只提身份,把不便提的自然隐去。皇帝有一刹的不自在,盯着谢珣琢磨了片刻,狡猾笑问:
“你这个小徒,没说别的?”
谢珣道:“陛下觉得还能有什么?”
皇帝咳一声:“御史台连女人都不放过了,小谢啊,我看她年纪不大,行事难免有失鲁莽,还是用的小心些。”
谢珣反问:“陛下昨日问她话时,觉得鲁莽吗?”
皇帝立刻想到她的歌声,有些遗憾:“那倒没有,歌喉很甜。”话锋急急一转,“你主持的译语大赛,也算她的座师了,日后还得好生教导。”
“臣不是她的老师,也不愿意好为人师。”谢珣纠正皇帝措辞,一拱手,“政事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