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明日就是南岳衡山派高手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正日子,今夜来到刘家府邸参与夜宴的人着实不少。
楚靖掌震余沧海的事早有人传出,在刘家各处偏厅、后厅中饮宴的各路群雄一得到此等讯息,顷刻间都纷纷涌来。
大厅虽大,也就只能容纳数百人,早已站不下了。
就连廊下、天井、门边都挤满了人,在他们心里纵然看不到其中具体场景,可若能听听也是不虚此行了。
谁让这两方人物嘘头太大了呢,楚靖其人虽是籍籍无名,可余沧海身为武学大派青城派掌门人,武功之高,名震武林十数年。
若是余沧海获胜,群雄反而懒得理会,毕竟那不是正常的吗!
真以为人青城派掌门得享大名,是浪得虚名吗?
可怪就怪在这场争斗,听说是余沧海吃了大亏,这就勾起了每个人的强烈好奇心,都想一瞧究竟。
再者说青城派掌门人吃瘪的这种事,又有几个人见过?
此时楚靖在闻听余沧海这番话后,对旁观众人的神色也是尽收眼底,也不做任何直接回应,只是嘿嘿冷笑一声,暗道:“这余矮子脸厚心狠,真不是盖的,还什么他是正道中人,罗人杰急公好义,人所周知?
能稳稳说出这番话来,也是不容易的紧哪,看来余矮子得享大名,可不光靠的是武功啊!”
饶是楚靖自以为脸皮也够厚了,可也被此时的余沧海狠狠上了一课。
心里也萌生一个念头,只觉他在这方面跟人家比还差的远呢,看来无论到了任何时候,还是得虚心学习才好啊!
楚靖心里是这么想的,行动上却是压根不做理会,已然自顾自的找了个上首大椅,大剌剌的往上一坐,双目似开似闭,一副好似累了要休息的样子。
刘正风、定逸等人曾听柔弱呆愣的仪琳,比划言说楚靖只是举手之间,就将田伯光拿在了手里。
他们还只以为是其见识太过浅薄,说不清楚武学门道,可刚才余沧海遭受了什么,均是看的分明。
想着此人能轻松制住田伯光,恐怕真的不是很难。
只是具体用的什么手段,仪琳对他们说的太过玄乎,什么好像只是一招手,田伯光好似就不受控制了,朝对方飞了过去,这种事定逸等人没有亲眼看见,自是心中存疑,猜想不透。
刘正风见楚靖坐在椅上,好似在闭目养神,可那气势隐隐间又直是咄咄逼人。
心下暗叹:“此人恐怕是来者不善!我这洗手大会还开不开的了,犹未可知啊!”可嘴上连忙吩咐弟子给楚靖上好茶。
一时之间外厅众人均为楚靖神通、气势所慑,整个刘家府邸从外厅到廊下、天井已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有的人看这情势,不由自主连呼吸都放缓了,实是这事有些邪了,青城派掌门人连连发问,这年轻人四平八稳往那一坐,好似一句话都欠奉。
这等赤裸裸的羞辱,普通人都忍不了,何况一派掌门至尊。
有人心下就在想:“余沧海是一派掌门遭受这等冷遇羞辱,恐怕大战要一触即发了。
也不知其他门派的武学高人会不会下场。”
刘府这杯热茶上的很快,楚靖也没有丝毫忌惮,端起热茶先轻轻泯了一口,才抽空斜眼扫了一眼余沧海。
见这老道此时怫然不悦,“呼哧呼哧”只是大喘气,这不是气的紧了,就是内伤所致。
可楚靖哪管这个,心里暗暗发冷,这才哪到哪啊,老道你还有的受呢。
遂用茶盖拨了一下茶叶,轻轻吹了吹,眼皮轻抬,才淡淡来了一句:“哦,余观主,刚才楚某被你这摧心掌震的有些神思外驰,胸腹之间有些难受,这才缓过神来,还请毋怪啊!
不过适才楚某回想一遍你这愤愤之言,听你这意思,怎么?莫非杀人还需要理由?”
楚靖此话一出,再配上那副疑问的语气表情,余沧海直是气的嘴唇直抖,脸上肌肉好似都在跳动,心好似都要裂开了,心下那是怒骂不止:“你个龟儿子,老道等了半天,你就说了这些屁话。
难道杀人不该有个理由吗?”
可谁知楚靖看了一眼余沧海,顿时一指对方,嬉笑道:“哎?从你的表情,我看出来了,看来杀人确实是需要理由的!
也怪楚某初出茅庐,有些孤陋寡闻了,这确是不曾知晓了!
还望余观主切莫见怪啊!”
余沧海本就被楚靖前一句气的都要炸了,谁知让人更怒意难遏之事,紧接着就来了。
只观其表情,听其言语,余沧海整颗心顿时都好似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再看那脸色真是由青变红,此时和天门道长那张红脸都有一拼了。
“龟儿子,你……你欺人太甚!”嗯,这句话被余沧海是强压在了心里,没敢说出来。
“什么叫杀人需要理由吗?
莫非人与猪狗一般吗?
虽然很让人……着恼,可恼羞成怒不是我们正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