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四友也是使剑的行家,均知任我行这一手身法虽然俊极无比,煞是赚人眼球,更是极显功力。
可与楚靖比剑而言,实则落了下风。
眼见楚靖只是随手刺出几剑,任我行却要全力闪避。
他们却不知楚靖这几剑,均是凝聚九阴真经中所载剑理和降龙十八掌理念之精萃而成,任我行虽博通剑术,于此两门绝学俱是一无所知。
是以初一上手便左支右绌,总算任我行剑术精湛,内力深厚,应变之快也非常人可想象,在这千钧一发之间能及时避开。
若是功夫稍微差点,就楚靖这几剑已然身死道消。
任我行言语上虽大为惊叹楚靖剑法,却性而弥辣,见了他这等对手,自要倾尽全力,再战高下。
脚下一点,身形再动,木剑被他挥舞的势急迅捷,带起凌厉劲风。
此时方圆数丈之内,其好似一团青影在从楚靖四面八方进行扑击。
可任他攻势之疾仿如电闪雷轰,楚靖也是稳如泰山,轻松裕如。
任我行飘闪腾挪,盏茶功夫连换七八种上乘剑法,不时攻势威猛不时小巧轻捷,极尽变化之能事。
可楚靖手中长剑,招数也是愈发神妙难测,应付他每一路剑法都是游刃有余。
转眼间两人翻翻滚滚拆了二百余招,任我行越打越是心惊肉跳,寻思:“这小子拳脚厉害也就罢了,可剑术之精犹能在自己之上。
自己将生平所学的上乘剑法尽数施将出来,却尽被这小子克的死死的,而且从头至尾剑招毫无重复,仿若他的精妙剑招就是无穷无尽一般。
可他好似在随机应变,那剑法好似压根就没固定招式,再打下去,我却没有剑法可用了。
可这世上怎会有此等神妙剑法?他这九阴降龙剑,我为什么闻所未闻呢?
这小子莫不是再骗我?”
殊不知楚靖武学修为远在任我行之上,任凭他剑法千变万化,可在他的眼里,那些破绽都是一眼难逃,自然是直指对方破绽了。
降龙十八掌的理念,用掌可以料敌机先,攻敌破绽,用剑难道不行?
再加上楚靖也在一直不停研究《九阴真经》中的剑法理念,须知黄裳当年敌人,武功包含诸家各派,何等深奥,何等繁复。
他花了几十年心血,想出了包含破解普天下各家各派功夫的武学,岂能没有破解剑法之道。
任我行速度、内功、理论均不及楚靖,那他的剑法又如何能赢?
所以他和楚靖打,怀疑人生再正常不过了。
虽说江南四友到了后来,也看不懂二人剑招,可楚靖出招不带丝毫烟火气,而任我行身形不断游动,嘴里有时发出呼喝之声。
二人孰好孰低,闻声即明,更别说用眼看了。
几人也是心下骇然惭愧,莫说楚靖武功固然超凡脱俗。
可任我行的武功之高,也是他们所不可想象的。
只觉要是把他们换到楚靖位置,这会恐怕都死了几百次了。
他们也都是武学行家,平日自觉自己那几手剑法,也算绝学。
可和这二人一比,用老大的话说,那是庄稼汉把式,真是一点不假。
而今见了人家这等武学修为,才知何谓剑法、何谓内功、何谓武学。
他们那还差的远呢!
任我行本来与楚靖切磋,不想动用吸星大法,可斗到此时,样样比不过。
想他任我行以前,武林中人闻名丧胆,可今日输的也太难看了。
不禁心下一横,身法滴溜溜一转,长剑迅疾翻搭在了楚靖剑锋上,两剑倏然相交,“啪”的一声响已然沾在一处,生平绝技“吸星大法”瞬即发动。
楚靖蓦感真气有一种外泄之感,任我行得木剑似是一抽力极大的风箱,想要将自己真气吸将过去。
任我行察觉有内力进入体内,心中多少有了些许得意,将适才吸入的丹田内气散入各经脉中,丹田又常如空箱,恒似深谷,只待持续再将楚靖内力将吸过来一部分,让他脸现惊恐之色再收手。
也让楚靖知道他任我行不是浪得虚名。
楚靖只是微一愣神,有少许真气被吸将过去,也知道对方是在施展“吸星大法”了,嘴角微扬,随即气沉丹田,凝力蓄气,犹如弓弦拉满,引而不发。
任我行正自用功,忽感楚靖剑上内力霎时无影无踪了,他将吸星大法运至极处,再也吸不到对手内力了。
不禁凛然一惊,这等咄咄怪事,当真是首遭遇见,直感匪夷所思。不得已就准备收功撤剑后跃认输。
楚靖一看任我行脸色,瞬时催运真气,登时间真气仿如洪水决堤一般奔泄而出。
便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任我行未及撤功,忽感对方内力好似排山倒海一般摧击过来。
霎时间感到对方内力如江河湖海般顺着自己经脉在自己体内来回冲激,其势汹涌澎湃,丹田登时有一种鼓涨之感。
隐隐然都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