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小狐狸少年急急地想要吻住女子清甜的唇瓣,却没有力气撑起身子。
滚烫的吻,最终落在她喉间。
谢泠言这会儿已经确定了。
这小东西就是到了特殊敏感期。
但寻常的妖到这种时候,并不会如此严重,甚至闹到涉及生命的地步。
他怎么……
女子撑在床榻一侧的手被猛然一扯。
眼下形势容不得她继续理清缘由。
倾覆过去……
“呃……”少年脑海内混乱的妖族血脉翻涌。
他胡乱挥手砸碎榻边的瓷器摆件。
瓷器碎裂,一声脆响。
吓得门外的容媱连忙就要推门。
“皇兄?!你……”
“滚!”
殿内女子嗓音沙哑,冲着门外怒吼。
容媱当即不敢再多言。
神情严肃地带着醒过来的守卫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
幼年期的狐狸在过度至成年期时,身体极度敏感而失控。
少年的手足抑制不住地冒出锋利的爪牙。
女子后背被划出一道道血痕。
“阿言,把我绑起来,我伤到你了呜呜呜。”
少年嗓音魅惑酥软,轻颤着,自责又心疼地落泪。
话落,双手被泛着冷光的银链锁在床帏架上。
女子轻吻着身下娇人儿湿咸的泪珠,“小狐狸乖,不哭了,我不疼。”
说着,再次封住那期期艾艾呜咽的娇唇。
“呃……”容媱站在外头,命令所有护卫捂住耳朵。
小姑娘脸色红得像焖熟的虾一般。
她可不是光明正大的偷听。
是她得随时听着殿内的召唤,不能分神。
万一皇兄临死要见她,她定然是不能错过的。
——
红月从低压到高悬半空,宫殿旁一颗巨大古树上,不知名的鸟儿整夜低鸣。
天边云霞泛起涟漪,云彩随风缓缓游动。
殿内……
支离破碎的床榻上,一件单薄的黑色外袍,搭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容徹不记得昨夜自己是何时晕过去的,但如今他已成功进入到成年期。
上一世,他是独自硬生生挨过了这一日。
因为不愿与人结合,生生分离了妖魂,失去妖力,成为普通的人族。
这一世,他得留着那微薄却特殊的妖力,来留住他想要留住的人。
少年侧头,视线流连在身旁熟睡的女子脸上,眸光满是蜜糖一般的爱意。
渐渐地,那双黑曜眸子里,翻滚起偏执的痴迷。
阿言啊……
是我的阿言。
你爱我,而不是那些轮回,对吗?
少年更紧地搂住女子纤细腰肢,往她怀里缩了缩。
——
过了许久,谢泠言的呼吸由轻缓变得微重,缓缓睁眼。
低头,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扫在她身前。
难怪睡着后总觉得有变态吃她豆腐,敢情还真有人吃她豆腐!
哼,小狐狸精。
女子伸手在那白软软的耳朵上捏了捏,唇角不自觉勾起宠溺的笑意。
“唔,阿言你醒了?”
容徹懵懵地抬头。
先前醒来之后,他……咳咳,玩了一会儿。
未免将阿言闹醒,他便继续睡了。
“嗯,身子可有不适?”
女子嗓音带着沙哑的御气。
容徹耳廓瞬间一红。
羞赧地咬着唇,摇摇头。
“没有,阿言辛苦了。”
谢泠言视线微转,打量四周。
眼前的景象让她眉心猛跳。
这满室的凌乱,简直……
太荒唐了!
她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我记得狐妖成人并不会如你这样,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容徹抿了抿唇,微微仰头。
“寻常的狐族的确不会,但,我母妃是天山雪狐,而我是妖与人结合的子嗣,加上父皇是帝王,身上有龙气。”
“所以我的成年劫才会这样凶恶,还好阿言昨日来了。否则,我定然就要变成一只冰凉凉的死狐狸了。”
少年可怜兮兮地蹭在女子脸颊。
“容媱知道你是狐狸?”
“知道。所以我才让她去寻你。”
那个傻丫头小时候去找他玩,经常被他骂哭。
后来偶然有一次,他又被母妃教训,偷溜到宫外玩。
结果遇到了一同爬狗洞的容媱。
革命的友谊就此建立。
谢泠言嗯了一声。
昨晚她就猜到了,所以过来的时候把那丫头一起带上了,正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