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双命令保安军悄悄的向长春附近集结,按照他的估计,东瀛军要么攻打长春,要么从四平直插靖安。
雪燕侦察机每日起飞,不停地在长春及四平附近侦察东瀛军动向。
四平的东瀛军突然加强了警戒,所有岗响都换成了东瀛人。张作鹏及其部下接到通知,这几天只能待在营地,哪儿也不许去。
平民百姓更是只进不出。
得到了消息的刘大双预感到东瀛军会有大的行动,但却搞不清楚具体方向。
施肇基参加完张小个子的葬礼,直接赶赴长春,与安国军孙烈臣会面。
“孙师长,受刘长官委托,特意前来拜会!”施肇基笑着说。
“施厅长客气,咱们刚刚在奉天见过,现在又见面了。”孙烈臣打着哈哈。
“此次前来,是有重要事情相商。”施肇基面色凝重。
“请讲,孙某洗耳恭听。”孙烈臣好像并不是很在意。
“目前东瀛军已经占领了四平,下一步有可能是长春,所以,我们希望孙师长能够早做准备,以免不测。”
“谢谢施厅长的好意,孙某自有安排。”孙烈臣不冷不热地说。
施肇基有些不舒服了,自己辛辛苦苦跑来,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这是何苦来哉!
压制住心底的不快,施肇基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
“不管是保安军,还是安国军,都是华夏的军队,我们都有责任抵抗东瀛人的入侵。不管长春还是四平,都是华夏国土,我们都有义务守卫保护他们。所以刘长官希望我们双方能够携手,共同对付东瀛人的侵略。”
孙烈臣点点头说:“”施厅长说的有道理,这次在奉天你也知道了,现在少帅是总司令,我们都是军人,必须服从命令。双方合作,必须少帅点头才行啊!”
施肇基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知道这一趟是白来了,这个人就是个滚刀肉,油盐不进。
隐隐地,他对刘大双都产生了一点怨气。这个年纪轻轻的上司,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时候对人过于宽容,缺乏上位者那种杀伐果断。
以施肇基看来,早就应该把安国军这种地方军阀拿下,占领东北全境,以图大业。
可是,对于同是华夏人的安国军,刘大双始终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心。
他想不明白,那个对于外敌入侵、叛乱分子毫不留情,下手坚决的刘大双,唯独对华夏的不同势力能够容忍。
“孙师长,我最后说一句,在这个时候,希望你能够认清形势,理解我方的诚意,否则,后果自负。”施肇基失去了外交家的耐心,话说的很重了。
“请施厅长放心,我们安国军也不是泥捏的。多谢您的好意,送客!”孙烈臣也变了脸色,一脸江湖气显露无遗。
惹了一肚子气的施肇基迅速返回了靖安,主即来到了刘大双的办公室,把奉天和长春之行详细汇报了一番。
末了,施肇基有些不解地强调了一句:“刘司令,您对这些地方军阀过于宽容,早晚要出大事。”
刘大双听了,不由得一愣,施肇基这个人平时文质彬彬,说话不温不火,今天说出这样的重话,看来真的怒了。
施肇基说的这一点,刘大双偶尔也有察觉,他总是寄希望于,在外敌入侵的时候,在民族大义面前,这些人不会忘了祖宗,也许会挺身而出,为了民族大业出一份力。
“施大哥,也许这些人一时间转不过弯来,给他们点时间,我们再等等。”刘大双苦笑着说。
“大双兄弟,我还是这样叫你,以兄弟的身份说一句话。您仔细想想,这么多年,安国军一直和东瀛人保持着密切的关系,武器弹药全部购自东瀛,人员训练也全是东瀛教官。在奉天,在东北,他们真的有什么敌人吗?这一切都是冲着我们来的,都是为了消灭我们!”施肇基真的急了,不再客气,把心里话一下子倒了出来。
“施大哥,没那么严重吧?”刘大双有点尴尬,他心里多少承认施肇基说的也许是对的,可嘴巴里却不愿意承认。这么多年的“一直正确”,多少让他有点死要面子的心思。
“大双兄弟,你糊涂啊!这么多年,你还没看明白吗?我们孤军深入,长驱二千里去外蒙平叛的时候,他安国军在做什么?没出过一兵一卒,没捐过一分一毫。当我们和罗刹人、东瀛人冒死血战的时候,他安国军从来都是袖手旁观,看着我们打生打死,流汗流血,却从来没有伸出过援手。
大双兄弟,你知道吗?保安军兄弟们很多人对这件事心生不满,觉得你心太软了,都担心你日后吃大亏。”
施肇基脸涨得通红,声音大大的,像头狂躁的狮子。
刘大双还是第一次见施肇基这么激动。他脑海里冒出了一个词“冒死相谏”。
奶奶的!老子怎么有点“昏君”的感觉,莫非是时间长,取得了点小成绩,自己开始飘了。连刘字怎么写都忘了。
刘大双虽然有点难堪,却没有生气,他真切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