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双听了个半懂不懂,反正大仁不仁听懂了。他现在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短板,对于华夏民族的历史、古籍还是了解的太少。他真正读过的古籍少之又少,比起同时代的人,他真的就是个“小皮匠”水平。
他记得历史上有个什么典故,说是项羽每次战后必去慰问伤兵,甚至亲自包扎伤口。
可韩信却说,项羽有万夫之勇,却怀妇人之仁,必败。
历史最后证明,韩信老小子真的一言中的,反倒是刘邦那种小混混得了天下。
自已好像也有这毛病,时常为天下三分之二受苦人叹息不已,老想着解放全球的贫苦百姓。
对于安国军,就因为他们是华夏人,总想着能够感动他们,教育他们,让他们幡然醒悟,不忘记自己是个华夏人,为华夏民族大业去赴汤蹈火。
可是从施肇基汇报的情况来看,自己有点一厢情愿,把人想得太好了。
一直以来,只要是对上华夏军队,他从来都是蹑手蹑脚、小心翼翼,不敢下死手。
看来和刘家老前辈比,脸皮不厚,心肠不黑,下手不狠,大大地丢了老刘家的面子,一点刘家优秀基困!都没继承。
“施大哥说得有道理,看来有些东西我确实要改改了!”好几年了,刘大双终于说了一句自已错了。
“司令不必如此,我也是一时冲动,口无遮拦,言语不免有失偏颇。”施肇基恢复了冷静,说起话来也客气了许多。
“不,不!近几年的些许成就,已经让我有点飘飘然了,以后还望大哥多多教诲。”这一次,刘大双说的挺诚恳。
“兄弟太谦虚了,你不知道要比别人做的多好。”施肇基叹道。
……
施肇基离开后,刘大双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真的要硬起心肠吗?”刘大双反复考虑着。
一想到那血肉横飞,遍地尸体的战场,刘大双的心又揪了起来。
说句实话,他现在真的怕上战场,对于战场的残酷,还是无法面对。
“要不要把长春攻下来?”刘大双站在地图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东瀛人进攻长春,安国军扺抗还好,自已可以从旁助一臂之力,保住长春不失。万一安国军又是脚底抹油或者投降了东瀛军,自己就被动了。不但南满铁路被东瀛军控制了,又会产生一波难民潮。不仅老百姓受苦,边区又要手忙脚乱地安置难民,耗费无尽的人力、物力,也会影响百姓安定的生活。
从地图上看,长春的安国军已经是一支孤军,和奉天安国军失去了联系,中间被东瀛军已经隔开。
就算不去进攻,没了补给的长春守军也坚持不少多久,军心必乱。
可是,真的去进攻长春,则兔死狐悲,保安军和安国军将陷入对立状态。搞不好,安国军全面投了东瀛军也不好说。
“太难了!”刘大双苦恼不已,他真真正正体会到,做一个主帅太难了。自己天生就不是当领导的料,说白了,就是个做技术的工程师。
他不由得想到,太祖那帮人现在估计都不穿开裆裤了,应该是半大小子啦。
要是有那帮人前来相助,该有多好!军事、政治、经济,包括谋战都有一群不世之才。
想多了,刘大双不由摇头苦笑,没经过严酷的战斗洗礼,谁都无法真正成长起来的。大浪淘沙,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挫折,牺牲了多少人,才锤炼出这一批精英人士。
罢!罢!罢!人才从来都是不缺的,就看自己怎么挖掘了。自已不行,找一帮行的呗。
老刘家不是早就有了楷模嘛!汉高祖刘邦那个小混混不是脸不红不白的,大言不惭地说:“不能将兵而善将将”。
老子也一样,学会“将将”就行了。把老刘家这优秀传统发扬下去就是了。
一时间,刘大双都有了个荒诞的想法,要不要弄点什么“神迹”出来,向天下宣布自已就是刘家小混混的后代,收拢人心,创个万世基业出来。
这也不是没有先例的,三国时的刘大耳朵不就是打着汉室宗亲的旗号招摇撞骗,反正也没有验DNA这一说,老刘家子孙又多,谁说的清刘大耳朵啥时候冒出来的。都是他自己逢人就说是中山靖王之后,从一个卖草鞋的,一步步割据了西蜀。
胡思乱想了一夜,刘大双都没觉得困,天都已经开始亮了。
门轻轻地敲了两下,又是姚雯雯和托娅带着一股香气进来了。
“刘长官,辛苦了一夜吃点东西吧!”雯雯笑嘻嘻地说着,手里托盘上是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和金黄的油条。
托娅端着的托盘里却是标准的蒙古吃食,奶茶、肚包肉、梢麦。
刘大双还真的饿了,一点形象都不顾了,喝的呼呼作响,吃的吧唧吧唧的。
“大双哥,多吃点肉!”托娅把一个肚包肉夹给了刘大双,并顺手用小刀切开。
蒙古人吃东西,基本上有一把小刀就行了,一头羊可以吃得干干净净,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