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天捣鼓出来的花魁大赛,在热热闹闹的举办了七八日,为长安城的文化娱乐建设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后,终于落下了帷幕。
花魁大赛几乎场场爆满,风头一时无二。
与此同时,端木家与李二也是赚得盆满钵满。
尤其在进入决赛阶段后,那些老色胚为了给自己支持的美娇娘投票,更是不计血本的大把大把掏出铜钱撒出。
最后决赛那日,这群老色胚们更是疯了一般掏钱投票,让在小阁内冷眼旁观的端木天与李二都被惊呆了。
仅决赛一日,收到打赏投票的铜钱就近万贯,让端木天也是叹服不已。
难怪都说后世网红直播赚钱,果然诚不欺我!
支出了一万多贯本钱,整个花魁大赛却给他们带来了五万多贯的收入,每家可分到两万多贯,可谓是大赚特赚。
即便端木天和李二的最终目的并非赚钱,但能够趁机捞上一笔,何乐不为?
愉快的“分赃”后,花魁阁的名声也随之鹊起,而花魁大赛的冠军花魁,一位名为绯玉的美娇娘更是红透了长安城。
每日老色胚们送来花魁阁,要求绯玉陪客的帖子,比尚书省案头的公文还多。
只不过这些老色胚们却几乎没人如愿,全都被拒之门外了。
花魁阁其他三十多名美娇娘也同样出名了,每日登门之客如同过江之鲫, 络绎不绝。
但让这些老色胚们感到郁闷的是,花魁阁的这些妓家小娘子居然全都卖艺不卖身。
除了陪酒献舞外, 那些想要让她们侍寝的要求, 全都被秦四娘婉拒了。
秦四娘给一众老色胚的说辞, 是花魁阁不强迫诸位小娘子待客侍寝,一切随缘。
若是恩客们能说服阁里的小娘子主动献身侍寝, 花魁阁也绝不阻拦。
这也是端木天刻意要求的。
不管怎么说,这些美娇娘都是从掖庭宫里出来的,若真让她们去侍寝, 李二的面子往哪里搁?
何况他又不是真开妓馆,自然也干不出逼良为娼的事来。
这倒是让一众自我感觉良好的老色胚们更来劲了,恨不得每日流连于花魁阁中,只不过至今还没有哪位恩客能够抱得美人归。
但即便如此, 花魁阁的生意也是每日蒸蒸日上,在中曲诸多馆阁之中,可谓首屈一指,让那些中曲馆阁东家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荥阳郑氏子弟, 卫尉寺寺丞郑良策也是花魁阁一众疯狂追求者之一。
只不过这货自视甚高,自持荥阳郑氏的身份,直接盯上了花魁绯玉。
郑良策虽然五短身材, 在端木天眼中就是个矮冬瓜, 但奈何这货口袋里铜钱丰厚,当初花魁大赛时, 便是绯玉的头号支持者,为了给绯玉投票,丢出去的铜钱至少也有一两千贯了。
这等大金主, 绯玉即便再矜持,也不可能将其拒之门外。
故而只要郑良策登门, 绯玉必然出迎,将其迎入阁内殷勤服侍,陪酒献舞。
能令绯玉出面待客的, 也唯有郑良策这一人而已。
虽然至今绯玉也没松口愿意侍寝,却也将郑良策给勾得心痒难耐, 更是欲罢不能。
这日还未到散衙的时间, 郑良策便直接“翘班”跑去花魁阁了。
反正他虽名义上是卫尉寺的寺丞,但实际上已然完全掌控卫尉寺一切,与寺卿无异,即便提前早退,那也无碍。
端木天似乎也觉得每日去卫尉寺上班打卡,当个泥菩萨没意思,最近一段时间干脆请了病假,已经很久没有去卫尉寺上班了。
对此,郑良策愈发得意。
虽然上次借机弹劾端木天未能得逞,反而在太极殿上丢了诺大的脸面,但只要卫尉寺继续把持在他们荥阳郑氏的手里,那些都不过是些小事罢了。
郑良策领着几名仆役骑马跑来花魁阁后,跳下马背,将马缰丢给花魁阁的仆役,便抬脚径直准备去往绯玉的阁院。
他如今也算是花魁阁的熟客了,轻车熟路。
但刚行到绯玉的阁院前,却被秦四娘给拦住了。
“奴见过郑郎君,郎君可是来寻绯玉?这还真是不巧,绯玉阁里正有客人,郎君不若今日换去其他小娘子阁里,可好?”
郑良策一听她这话,顿时炸毛了。
他如今虽然还未能一亲芳泽,却已然将绯玉视为禁脔,怎肯让其他男人染指。
“什么?绯玉有客?哼,某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四娘你给某闪开!”
郑良策说完,便一把推开了秦四娘,怒气冲冲的朝绯玉的阁内行去。
他还未走到门前,就见绯玉的阁院门已然开启,一名胡商从内行了出来。
郑良策一看绯玉的客人竟然是名胡人,顿时变得路不可让, 当下便打算上前揪住那胡人衣襟,好好教训一番。
绯玉出来的及时, 眼见郑良策面色不善, 忙娇滴滴唤了一声:“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