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魏庸眼神阴冷道:
“那么贵国世子想要老夫杀谁?
等等!
让老夫猜猜。
应该不是魏国朝堂之人。
因为我魏国朝中大部分朝臣跟你们秦国人没有牵扯。
更不可能是寻常百姓。
一来寻常百姓也接触不到你们秦国世子。
二来你们世子想要杀一个魏国寻常百姓的话。
也不会通过老夫。
所以你的主子秦国世子嬴荡必然请老夫杀一个不是魏国的人。
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来找老夫。
可是如此!”
世子舍人李章瞬间对魏国大司空魏庸佩服的五体投地,躬身行礼道:
“魏庸大人不亏是魏国国柱。
曾经听人说起过。
贵国王上曾经评价魏庸大人:
外有大将军,内有大司空,纵使强秦又有何惧。
今日在下亲眼目睹大人风采。
这才知道所言非虚。
魏庸大人厉害!”
魏国大司空魏庸不屑一笑,摆了摆手:
“不要奉承老夫了。
老夫是个软硬不吃的人。
既然老夫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那么就直接告诉老夫你们要通过老夫的手要杀的人的名字吧!”
世子舍人李章前后左右再度环顾一圈,确定不会隔墙有耳之后。
往前走了五步,行至魏国大司空魏庸跟前神神秘秘地说道:
“请魏庸大人派人在魏国杀了我秦国三公子赢天!”
魏国大司空魏庸愣了一下,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这个叫赢天的人。
还是秦国秦候三公子?
“赢天?
何许人也?”
世子舍人李章正要说三公子赢天何须人也的时候。
魏国大司空魏庸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不好意思地笑道:
“哦。
是他。
老夫就说怎么没有听到过这个人。
山东六国之人传闻当今秦国秦候的三公子赢天。
乃是一个纨绔膏粱,酒囊饭袋之徒。
好酒好色,狗马弋猎,夜夜钻在青楼和妓女厮混,可谓是夜夜笙歌。
并且还仗势欺人,是个十足的混账。
就连你们秦候都对他嗤之以鼻。”
魏国大司空魏庸又自言自语道:
“对了,对了。
就是他。
原本这种下三滥的废物,老夫最是鄙视和看不起。
几年前听手下人说起赢天的混账之名。
命令周遭之人不许在老夫面前提及这个品行不端、卑鄙猥琐的人。
便一下子好几年都没有听到。
直到前不久的咸阳之战。
老夫也是略有耳闻。
之前山东六国使节会盟,要求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去赵国当质子。
负责这件事的乃是我魏国王叔信陵君魏无忌。
老夫这才有那么点耳熟。
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老夫所说的这个人?”
世子舍人李章点着头肯定道:
“魏庸大人志杰高雅,人品贵重,乃是当世有名的君子。
似赢天那种大奸大恶之人自然是不能入魏庸大人的耳朵。
不过魏庸大人好记性。
在下请魏庸大人杀的这个人就是去赵国当质子的秦候三公子赢天。”
魏国大司空魏庸一脸鄙夷,咧着嘴骂道:
“都怪信陵君魏无忌那个老东西。
居然让这种人去赵国当质子。
这不是胡闹吗?”
“……”
世子舍人李章尴尬一笑。
魏国大司空魏庸这才知道失言,赶紧解释道:
“李章大人别吃心。
你是秦国人,自然是为了秦国。
我魏庸乃是魏国人,自然是要为了魏国。
要求这么个东西去赵国当质子。
对你们秦国根本就没有约束力。
万一你秦国对我魏国亦或者韩国、赵国开战。
反正你们秦候不喜欢赢天这个儿子。
杀就杀了。
真是搞不懂信陵君魏无忌那个老东西在想什么。”
世子舍人李章咧嘴阴笑道:
“魏庸大人虽然聪明过人,老成谋国。
但是也被三公子赢天伪装五年的名声给骗了!
赢天那厮可不是寻常人物。
那可是一个人敢持剑上朝堂杀群臣的狠人。
而且足智多谋,阴险狡诈,其人并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
魏国大司空魏庸赶紧摆手阻止李章说话,不耐烦道:
“够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