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于大人为何要让祖父冒这个险?”陈成锋有些费解的问道。
陈懋嘿嘿一笑,瞄了一眼陈思羽,“你应该明白他是因为什么来跟老夫说这番话吧?”
陈思羽俏脸一红,垂下螓首默然不语。
陈成锋恍然,“难道是......为了杨牧云?”
陈懋点点头,“杨牧云是他最钟爱的的一个部属,如今陷在敌后,随时有生命之忧,如果老夫早日率兵出关救援的话,不但救辽东之危,还能解杨牧云之困。思羽,你说祖父讲的对不对啊?”
陈思羽咬着嘴唇没有吭声,显然是默认了。
陈懋叹了口气,“你与朱仪已经成亲好几年了,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就不怕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么?”
“祖父,”陈思羽跪了下去,“思羽愿追随祖父出关,还请祖父您成全。”
“思羽,”不待陈懋开口,她的兄长陈成锋说道:“你现在已是成国公夫人,应该老老实实待在成国公府才是,怎能......”
“思羽不想做一个平庸的女人,”陈思羽打断了兄长的话,“之前思羽跟随祖父征讨福建流贼,得益良多,这一次还请祖父能够成全。”
“朱仪呢?他是否愿意你跟着我出征呢?”朱仪目光盯着她道。
“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干涉,”思羽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次也不会例外,祖父不必担心。”
“既如此,那就随你吧!”陈懋说道:“回去问问你的夫君,他准备何时出发,你就......”
“思羽愿与祖父明日一早离京!”
“哦?”陈懋白眉挑了挑,“这未免太匆忙了些吧?”
“祖父年纪大了,思羽愿一路上照顾祖父,”陈思羽说完又加了一句,“跟之前去福建一样,思羽会换上男装,保证没人能看得出来。”
“那......好吧!”陈懋沉吟片刻说道:“你回去收拾一下行装,再跟你的夫君讲清楚......”
“思羽的东西已全部收拾好带了过来,”陈思羽不待他说完,便道:“朱仪那里我已留书一封,就不劳祖父操心了。”
陈懋眉头一皱,摇了摇头,“既然这样,那你就退下吧!”
“是!”陈思羽欠了欠身,转身而去。
......
看着她的身影离开,陈懋转向陈成锋,“你妹妹她跟朱仪之间的相处一直就这么冷淡么?”
陈成锋苦着脸说道:“回祖父,妹夫他一直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平日里与思羽之间话都没有几句,也很少去她房里。”
“这怎么行?”陈懋皱紧了眉头,“你这当兄长的难道就一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样么?”
陈成锋唉声叹气道:“成锋也没有办法,思羽她对杨牧云一直念念不忘,如不让她断了这个念想,是没有办法与妹夫和好的。”
“冤孽!”陈懋狠狠拍了一下桌案,“她这样任性,让老夫如何面对朱夫人(原成国公朱勇的夫人)呐!”
“
祖父,”陈成锋想了想说道:“成锋觉得还是不能让思羽跟着您去辽东。”
“你能拦住她么?”陈懋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说道:“她认准的事谁也别想改变,几年前老夫率兵去福建征剿流贼,你妹妹硬是女扮男装偷偷跟了一千多里......”说着摇头叹道:“对她,老夫真是无可奈何!”
“可此次出关风险极大,”陈成锋道:“而且要是再遇见杨牧云的话,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事。”
陈懋沉着脸默然半晌,朝他摆摆手道:“好了,你下去吧!老夫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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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塔鲁木卫严阵以待,提防着可能会遭到的攻击,但却没有看到一点儿斡剌特骑兵的影子,也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他们开过来的消息。
又过了几日,传来了一个坏消息,沈阳被斡剌特人和女真各部的联军攻陷了。杨牧云的心一沉,沈阳失守,下一个便轮到辽阳了,周梦楠还在辽阳么?不知道她离开了没有。
林媚儿看着他绷紧的面容,便劝道:“梦楠姐也是走南闯北的人,见惯了大风大浪,一定妥善安排。况且又有素月在她身边,必能护得她周全。”
杨牧云叹息一声,“来这里之前,咱们曾路过沈阳,那里城防坚固,兵精粮足,远非辽海铁岭可比,怎么这么快便陷落了呢?”
“敌人兵势浩大,沈阳守军应该很难抵挡得住,”林媚儿想了想说道:“或许还有一个愿因,就是城中出了内鬼,与敌人里应外合,才使沈阳这么快陷落。”
“他们推进的速度这么快,”杨牧云叹道:“怕是朝廷援军还未出关,辽东的城池就丢了一大半了。”
“你担心又有什么用,”林媚儿道:“你能稳住这里就很不容易了,除不语外,塔鲁木卫的人真正能站在你这一边的又能有多少呢?”
杨牧云的面色沉重起来,一个又一个的坏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