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佟善摇摇头道:“没想到杨大人是如此的年轻。”
杨牧云笑了,没有说话。
妥罗和妥莫互相对视了一眼,“欻——”拔刀出鞘,两道寒光朝杨牧云劈去。
刀锋还未及身,蓦然两人只觉喉头一凉,被一锐物抵住。
佟善惊道:“杨大人,请手下留情!”接着训斥道:“你们还不快把刀扔了?”
“当啷——”两把利刃掷落于地。
“媚儿,饶了他们吧!”杨牧云向林媚儿道。
林媚儿微微一笑,收起精钢峨嵋双刺。
妥罗和妥莫伸手摸摸颈部,惊魂未定。
“你们还不快给我出去。”佟善沉下脸来说道。
两人二话没说,起身离去。
“他们对杨大人不敬,还请您不要怪罪!”佟善一脸歉意的对杨牧云道。
“或许他们是想跟我开个玩笑,”杨牧云笑笑,“佟指挥使不必过于认真。”
“唔......”佟善站起身,“我就不打扰杨大人休息了,告辞!”说着也离开了。
只听马蹄声响,似是几人已经走远。
林媚儿飘然出屋,不大会儿又转了回来。
“他们已经走远了,是么?”杨牧云淡淡的问了一句。
“嗯。”林媚儿颔首道:“我们也走吧?”
“为什么?”
“这里不太安全。”
“你怕他们带人返回对我不利?”杨牧云唇角微微一勾,“放心,他们不会再回来了,今晚可以好好的在这里睡上一觉。”
“他们一定不止这几人的......”林媚儿话还未说完,却见杨牧云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伏在火堆旁似要睡了。
“你这人真是......”林媚儿微摇螓首,拿过一条毯子盖在杨牧云身上,正要离开,忽然一声娇呼,原来被他握住了手腕。
“你哪里也不要去,”杨牧云笑着朝她挤挤眼,“留下来陪我一起睡。”
“你真睡得着?”
“如果你不在,我就真的睡不着了。”杨牧云笑着用力一扯,把林媚儿拉入自己怀里。
“你......”林媚儿只觉身子一紧,杨牧云的嘴唇已触到自己的脸颊。
“你放心,今晚不会有人打搅咱们休息,”杨牧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只管安心睡便了。”
......
耳边响起了丈夫轻微的鼾声,林媚儿却绷紧神经,睡意全无,不过一切真如杨牧云所预料的那样,安然无事。
第二天一早杨牧云醒来时,林媚儿手握精钢峨嵋刺睡熟了。他见了微微一笑,轻手轻脚的站起,悄无声息的出了屋子。
清早的抚顺城依然一片死寂,杨牧云的思绪却延伸到了远方,“得赶快请宁阳侯派一支军队来,不然就会被他人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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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天后,随着一支明军进驻到抚顺,这座城池才有了些许生气,在杨牧云的坚持下,周围的抚顺关和会安堡也派了人驻守后,抚顺的防务才确立了起来。
见一切都已布置好,杨牧云正打算离开时,却被新任的抚顺指挥使拦住,说是有人要见他。
待随着抚
顺指挥使来到指挥使衙门时,杨牧云呆住了,静候在那里的居然是朱祁钰的贴身太监成敬。
“成公公。”他上前施了一礼。
“杨大人,我们又见面了。”成敬微微笑着说道:“坐。”
“多谢成公公。”
待杨牧云落座后,成敬赞道:“杨大人此番辽东之行又立新功,皇上听了也是赞叹不已啊!”
“成公公过奖了,”杨牧云道:“不知成公公此来有何见教?”
成敬呵呵一笑,“咱家此来是宣读皇上圣谕的。”见杨牧云又站起身,准备跪接圣谕,便将他按回座位,“杨大人不必激动,咱家带的是皇上口谕,你就坐在这里听便了。”
“唔,成公公请讲!”
成敬轻叹一声,“鞑子屡次犯境,我大明百姓不堪其扰,皇上为解黎民之苦,想与也先议和......”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你也知道,朝中对于议和的反对声极大,所以这件事得私下里进行。”
“哦?”杨牧云皱了皱眉,“这么说朝廷对此并无定议了?”
成敬嘿嘿笑道:“皇上那里也是有难处的,说服朝廷中的列位臣工并不容易,说不定议和一成,朝廷中的反对声音就小了。”
“唔......不知朝中可有合适的议和人选?”
“当然,成敬眼皮抬了抬,“不然咱家怎会巴巴的来找杨大人呢?”
杨牧云心中暗骂,“我就知道你找我不会有什么好事。”脸上却露出为难之色,“成公公真是抬举本官了,本官在朝中资历深浅,这等大事恐无法担当。”
“哎?杨大人何必过谦呢?”成敬笑道:“您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