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借虏平寇
在解决了送来意外之喜的英国佬之后,谭平与陈潇等人已经额完成了国会赋予的任务——码头上吊死的四十七个英国佬足以加深英国佬与荷兰佬之间本来就不可调和的矛盾。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留下一个步兵连掩护王胖子王薇的施工队开始在那座索伦森嘴里的要塞原址上修筑要塞。
另外一个步兵连则掩护着两个炮兵连,配合荷兰雇佣兵作战。于是在淡马锡的日子变得单调起来,通常都是荷兰佬白天进攻,然后晚上等着柔佛人进攻。盟军的阵线进展虽然缓慢,但却以平均每天六公里的度在向北推移着。直到三月末,盟军彻底将柔佛人赶出了淡马锡。而后盟军舰队开入海湾,开始对着海峡对面的新山城炮击。
连续两天的炮击,在澳洲舰队几乎耗光弹药之后,柔佛人崩溃了。数千崩溃的柔佛人涌出新山城,向北逃跑。至此,淡马锡战役终结,盟军顺利地控制了淡马锡,彻底堵死了印度洋的入口。
与淡马锡风平浪静的顺利相比,此刻的南明,形势简直就是急转直下,眼看就要到了崩溃的边缘。
弘光朝初立的时候,一帮子士大夫先是为谁当皇帝吵吵得不可开交。吵来吵去,结果来了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也没想到那个大胖子废物造粪机器居然懂得枪杆子里出政权这一普遍真理,联络上了四镇,拥护自个儿当了皇帝。
也亏着马士英反应快,见事实已不可更改,索性就顺了四镇总兵的意思,拥护朱由菘当了皇帝。这事儿直接就造成了史可法退出朝政,陛辞而去守江淮去了。
但在这之前,一帮子士大夫,从马士英到史可法,早就定好了立国之策。刨去纸面上华丽的文字,概括起来不过八个字:偏安一隅,借虏平寇
后世人们常常受传统观念的影响,给史可法和马士英描绘成截然不同的脸谱。事实却表明,史可法与马士英之间的差异比后来的许多史学家想象的要小得多。他们两人的品质高下主要是在个人操守方面,而在基本政策上并没有多大分歧,都是“联虏平寇”方针的赞决者。正是这一方针导致了弘光政权的土崩瓦解。
史可法在甲申六月间上疏道:“帝以圣明之主,遘变非常,即枭逆闯之头,不足纾宗社臣民之恨。是目前最急者,莫逾于办寇矣。然以我之全力用之寇,而从旁有牵我者,则我之力分;以寇之全力用之我,而从旁有助我者,则寇之势弱。近辽镇吴三桂杀贼十余万,追至晋界而还。或云假虏以破贼,或云借虏以成功,音信杳然,未审孰是?然以理筹度,此时畿辅之间必为虏有。但虏既能杀贼,即是为我复仇。予以义名,因其顺势,先国仇之大,而特宥前辜;借兵力之强,而尽歼丑类,亦今日不得不然之着数也。前见臣同官马士英已筹及此。事期举,讲戒需迟。今胡马闯已南来,而凶寇又将东突,未见庙堂之下,议定遣何官,用何敕,办何银币,派何从人?议论徒多,光阴易过。万一虏至河上,然后遣行,是虏有助我之心,而我反拒之;虏有图我之志,而我反迎之。所重者皇上之封疆,所轻者先帝之仇耻,既示我弱,益长虏骄,不益叹中国之无人,而北伐之无望邪伏乞敕下兵部,会集廷臣,既定应遣文武之人,或径达虏主(指顺治帝),或先通九酋(指清摄政王多尔衮)。应用敕书,行撰拟,应用银币,行置办。并随行官役若干名数,应给若干廪费,一并料理完备。定于月内起行,庶款虏不为无名,灭寇在此一举矣。”
左都御史刘宗周六月间也上疏建议“亟驰一介,间道北进,或檄燕中父老,或起塞上夷王,……苟仿包胥之义,虽逆贼未始无良心”
总而言之,吴三桂的引狼入室,在弘光朝廷决策大臣中无不认为是一大快事,都主张应该尽早同吴三桂取得联系,借清军之力共灭“流寇”。在这帮子士大夫的眼里,吴三桂不但不是什么乱臣贼子,反倒是大大的功臣
当时的情况,满清的突然南下打了闯军一个措手不及。狼狈之际,没了李自成统帅的闯军败退的更加彻底,刘宗敏与李过两大派系勾心斗角,心思都不在满清身上,只是卷了财物一门心思的逃跑。而在此之前,假李自成在一干谋士的指挥之下,早就在中原遍设衙门了。
可随着清军南下,被闯军杀怕了的士绅们开始反扑。畿南、山东、河南官绅动叛乱,颠覆当地的闯军政权,是以恢复明室为号召的。
弘光朝廷本应乘此有利时机出兵北上,尽量扩大自己的统治区。这样,既可以防止清军南下,也不失为一种自强之道。然而,史可法、马士英等弘光朝廷重臣却裹足不前,一味株守江南。他们的内心怯弱是非常明显的,且不说万历末年以来明廷在同满洲贵族的征战中屡遭重大失败,一年之内的事实也表明弘光朝廷的主要军事支柱如左良玉、高杰、刘泽清都是避战先逃的败军之将,大顺军既被清军击败,可知强中更有强中手。
于是,他们自以为最高明的策略是不越雷池一步,免得“挑激”清军,授以南下的口实。然后,卑词逊礼结好于清廷,维持偏安局面。史可法、马士英等人未必看不到南明军队即使不北上同清方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