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真是不用打了。
接连两位大王死在袁军手下,乌桓人连大王都寻不着了,还哪里有心思抗衡袁耀。
在袁耀承诺不会对柳城多造杀戮之后,那乌桓人推举出的临时首领难楼,直接开城投降了。
说起这难楼也是够奇葩的。
从开始就参与了对袁耀的作战,结果两任大王都死了,他却还能活的好好的!
非但活的好好的,还特娘的当了个临时的首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难楼上位,经过先前两战,已经对袁耀有了些恐慌,这才决心开城投降。
这会,袁耀已经在柳城,在乌桓人的大本营中,坐上了乌桓人的王位。
下头,是一干乌桓的长老,正是屈身相拜。
边上,则是那田畴,正宣读着前几日才起草的太子诏书。
“乌桓王蹋顿,无故伐吾幽州百姓,肆意乱造杀戮,图害百姓,罪本当诛。”
“而今其被斩杀阵前,也不可灭其罪孽深重!”
“本欲与所继者楼班好言规劝,叫此事再不得发生。却不想那楼班更无礼相对,竟亦征伐吾正义之师!”
“二罪相并,本该不得再原谅尔等!”
“然陛下素来仁厚,就断尔等屡犯重罪,却还愿给尔等赎罪之间。”
“今尔等需供清单所求之物,才能饶尔等之罪!”
这清单袁耀早是给了难楼等人,其中所求的粮草布匹,金银钱财,那是不计其数,绝对不可能是乌桓人所能负担的起的。
难楼作为这临时首领,听得袁耀的太子诏书,那是为难的不得了。
小心翼翼,生怕惹其不快,直是轻声回应道:“太子殿下,这蹋顿与楼班,的确有罪,只是这清单上的东西实在是…实在是叫人负担不起,那就是把吾给卖了,呀不值当这些钱财啊!”
袁耀见那难楼小心模样,却一点也没给他好脸色。
听得难楼之言,袁耀只是冷哼一声道:“那蹋顿在我幽州抢了那么多百姓,这会却连这些都拿不出来?”
“可是欺吾呼?”
难楼是心里叫苦啊!
这蹋顿在幽州劫掠的时候,自己也是参与在其中的,那到底拿了多少,抢了多少,多少也心里有数。
虽说具体是多少不知晓,但大概的数字还是晓得的,绝不可能有此时袁耀所提的如此之多!
可袁耀话都这么说了,那再要反驳,怕是要人头落地了!
当下就要点头应下,准备先把自己的人头保住再说。
至于族中到底拿不拿的出来,那也不是自己一个人说的算。
但此刻若是不应,那自己定然是要步了蹋顿与楼班的后尘的!
正要应下,却见边上一长老越前高呼:“太子啊!这蹋顿是劫掠了不错,可楼班只是抗敌啊!”
“殿下要求的东西实在太多,这定然是不能应承的!”
袁耀在那王座上看到那难楼正要点头,心里直是暗暗吃惊,心道这难楼一点不按套路出牌,差点就毁了自己的计划。
好在这不管哪个地方,都有一个不怕死的刚猛老头。
就如阎象至于袁术,如田丰至于袁绍,这乌桓一组,也有一刚猛的长老。
看那老头吹胡瞪眼,义愤填膺的模样,袁耀心里觉得很是可爱,面上还是一副恼怒模样。
却听袁耀怒斥道:“只是抗敌?怎么,看来尔等还是把本太子当是敌人不成?”
说着就是猛然起身,高呼道:“好!既然是敌,那也不用再多言语,将尔等人头全部拿来,那蹋顿与楼班之罪,就算揭过!”
袁耀言罢,那王殿内的张辽是带头抽出兵刃,明晃晃的对着这一殿的乌桓贵族们。
见这“杀神”出刀,难楼直被吓了个半死。
心里不由埋怨起了这长老不识抬举,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逞能作何啊!
有心想求饶几句,又实在抹不开面。
总不能是那长老这么表现的时候,自己就会祈求饶命吧!
只得在心中暗恨那长老不通事理,却也只能憋闷在心中,不好言语。
只见那长老面对着就在眼前的刀刃,却还昂着脖子,高呼道:“吾绝非有的此意,只是殿下所求,绝非是吾等所能应,若是当真应下,那与死了又有何差别?”
“今日就算当真受屠与殿下,吾也不能应!”
得,这长老当真是半点让步也无,那是越说越激动,直差把脖子往那刀刃上伸了!
“不行,再这么说下去,那是没死在战场上也要死在这殿前了。”
“就算当真是丢了脸面,那也总比死的好!”
心里打定主意,那难楼是当真欲要“力排众议”,给统统应承下来。
正要开口,却见袁耀忽然换了个神情,似乎又开始不以那态度为意,反是认真思量的表情,直是半晌才道:“既然当真如此困难,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