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敦道气得脸色铁青,带领部队快速穿插,先把树林的入口处挡住,拦阻日本人的逃生之路,随即下达命令,"把所有逃跑的日本人都给我押到空地上集合;另外,把他们的家人,不分老幼一概绑了!"
王煜为人忠厚,却也觉得日本人实在是不识抬举,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着,不一会儿的功夫,连同那个第一个逃走的老者在内,所有乘机出逃的日本人都给抓了回来,不但是他们,在条石满的指点下,把这些人的家人也都从看守营中提了出来。
"这个孩子是谁?"张敦道用手一指人堆中一个吓得哇哇大哭的孩子,冷声问道。
"这就是第一个逃走的大郎的孙子。"条石满恨透了这些逃走的同胞:要不是清军来的早的话,只怕等人都跑光了,中国人一定会把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因此一变当初的阳奉阴违,变得真心依附起来,"他爷爷就是首恶。刚才他逃走的时候,我去阻拦,他还打我来着。"
张敦道笑一笑,拍了拍条石满的肩膀,"你是好的,我们中国人断然不会亏待了你。"说罢转身,对那个孩子说道,"要怪,你就怪你爷爷吧。"随即给站立的士兵使了个眼色,后者手指轻动,砰!的一枪,子弹打穿了男童的胸膛。
"啊!"孩子的母亲放声大哭着,猛扑向孩子的尸体,张敦道不等她靠近,同样举手一枪,击毙了她,"把所有逃跑者的家属全部枪毙!"
'砰!砰!砰!..."枪声响成一片,地上躺满了女子和孩子的尸体。
而对于那些敢于逃跑者,可没有一枪贯穿胸膛那么便宜,张敦道要人从树林中取来木柴,围在众人身上,随即点火!烈焰瞬间扬起,夹杂着被火者凄惨的惨叫,空气中弥漫着焦臭味,让人闻之欲呕!
等到火焰熄灭,地上躺着几具被烧得干瘪而枯萎的尸体,冒着袅袅青烟,"来人,把所有日本人都带出来。都站好队列。"
清军士兵打开围栏,让日本人鱼贯而出,在城外的空地上站成十余列队伍,每一列足有三五百人长短,王煜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在一边看着:张敦道一挥手,带领亲卫小队从队列前走过,他可绝不仅仅是就这样走过这么简单,每走几步,就扬手一枪,完全没有目标的射杀一名日本百姓,尸体仰面而倒,惊得身边的人纷纷走避。
张敦道对自己造成的后果看也不看一眼,他的心神全为愤怒所遮蔽:该死的小日本,老子这么多弟兄都死在你们手中,回来之后,还不让老子们得到休息?扬手一枪,子弹已经打光,他向后一伸手,接过亲兵递过来的步枪,砰!的一声,打穿一个日本人的头,子弹去势不休,又贯穿了他身后一个人的胸膛,两具尸体几乎是同时倒地的。
张敦道一路走过一路射击,连续打光了二十余支步枪的弹夹,似乎胸口处等到怒火也发泄得差不多了,这才双手一抛,把步枪扔给部下,"条石满?"
条石满给他这种冷酷的杀人手段吓得浑身颤抖,听见叫喊,像丢了魂儿似的答应一声,"啊...在!"
"你告诉他们,再敢有一个人逃跑的话,剩下的所有日本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部枪毙!"他说,"你负责每天早上和晚上的两次点名,少了一个,剩下的就全部枪毙!"
蔡庚扬当日上午屠杀日本百姓的时候,很多人并不在场,等他们出城的时候,只见到堆了满地的尸体,虽然觉得恶心,却也没有最切身的体会,而这一次的情况则完全不同,张敦道行凶的时候,日本人的唯一的感觉是:死亡竟然是如此的近在咫尺!
这种不分善恶,任意屠杀的方式真切的吓住了日本人,等条石满喊话完毕,并准许他们回到看守营中之后,哭声和呕吐声才渐次传来,如同瘟疫一般,席卷了三个看守营中,"你..."条石满完全进入了角色,用手指指向看守营中的几个人,"还有你,你,你,你们都出来。"
被吓破了胆子的日本人畏缩着越过围栏,站到条石满面前,"找铁锨,把尸体都埋了,你闻不见臭味吗?"
"还有..."不等这几个人转身离去工作,条石满又喝道,"你,你,你..."这一次他手指的是看守营中的几个女子,"你们出来,给中国大人准备晚饭,听见了没有?"
被他选中的女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胆子大一点的怯生生的问道,"做...什么啊?"
条石满冲过去,扬手一个耳光,"废话!你难道平时在家中不做饭给你的丈夫和孩子的吗?快去做来!"
日本和中国一样,常例都是女子主持中馈,但眼下身无长物,又拿什么来尽餍中国大人的口腹之欲?这还不必提众人在看守营中闲极无事谈天时说起的,落到中国人手中,很有可能清白不保的大关碍了。"听见没有?"条石满等得不耐烦了,大声呵斥,"家中有什么,都拿出来。"
"家中的...食物,都在城中呢。"女子小心翼翼的答道,"这里...没有。"
"今天早上的时候不是放你们回城去拿了吗?怎么说没有?"条石满胡乱发了一通脾气,也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