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甲本一喜这样一个正牌子的一城之长的出面,日军很快放下了武器,说起来,担任指挥的原第二镇台的正规部队官兵已经死得七七八八,剩下的一切警用武装和屯田兵根本不足以言战,否则,事情还不会如此简单就能够达成清军想要的结果。
到上午十二点之前,朝日城中的战斗全部结束,清军以61人阵亡,90人受伤的代价,消灭了朝日城中共计4080的守卫部队中的半数,并俘虏了剩余部分。
把敌军俘虏全部集合到小城的中央,又把民众全部集结到此,一个小小的朝日城,总人口不过三万人,眼睛中含着惊恐和畏惧,被虎狼一般的异国军士用步枪驱赶着,到城市的中心地带汇聚。
秀堃、永明额、武隆阿、鲁垂绅几个人商议了片刻,由秀堃站到人丛之前,对身边站着的李振习点点头,"都安静,安静!"
数万人的队伍逐渐安静下来,眼睛望向站在高处的男子,"我是大清钦赐二品北海城总兵秀堃,从今天起,这朝日城就是在我大清管辖范围之内的日本城邦了!"
"...有几件事,要事先告诫城中百姓,第一,绝对不准有任何伤害或者意图伤害中华上国军士的行为和动作,一旦发现,我大清军士即刻有将被怀疑为敌对分子的男子或者女人就地枪决的权利;第二,从今天开始,朝日城实行宵禁,也就是说,当太阳落山之后,任何人都不准许离开自己的住宅,否则,也会被立刻枪决。"
"...第三,城中所有的百姓,男子二十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女子二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将被集结起来,在两天之后离开朝日城,到鹤冈府担任我军的民夫杂役,有任何人意图逃走,或者故意隐瞒自己的年纪的,同样会被立刻执行枪决!除去这些人之外,其余的百姓,可以继续留在朝日城中。但同样也是要听候我大清上国兵士的命令。"
"...最后,所有的日本百姓人家,每一家必须拿出白米三百斤,或等同于同样价值的银元!以上!"
等李振习翻译完这最后的两款命令,人丛一片嘈杂之声,那个甲本一喜也呆住了,他站在李振习的不远处,听得清清楚楚,苦着脸靠近几步,"这...这怎么行呢?若是把人全都带走了,这城中的生计,该如何维持啊?"
"都不要吵!"武隆阿快步登上高处,大声呼喝,但一个人的声音有限,气得他拔出腰间的配枪,向天鸣放了几声,"砰!砰!砰!都给老子闭嘴!"
强大的威慑力量让百姓逐渐安静下来,武隆阿转头下顾,"李先生,他刚才说什么?"
"他说,要是把人都带走了的话,城中的生计就无以为继了。"
"什么生计?城中人主要靠什么为生?"
"主要是耕种城外的土地,还有一些是城中必备的杂役生计。"
"你告诉他,带走这些人也只是权宜之计,等过上一段时间,不但这些人都能够平安的回来,还会有越来越多的日本人到此处来,到时候,他要担心的不是生计无着或者田地荒芜,而是如何安置突然增多的百姓!"
甲本一喜一个劲的摇头,看那面红耳赤的样子,可知是武隆阿和秀堃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弄得武隆阿直想一枪毙了他,收杀一儆百之效,但为秀堃制止了,杀一个日本人没有什么,但这一城的百姓都要一个日本人来管理——中国人是做不来这样的事情的,还得靠他从中出力呢!
秀堃眼睛转了转,忽然用手一指,"来人,把那个家伙给我带出来!"
士兵分开人群,抓住一个年纪在四十岁上下,面色黝黑,身材健壮的男子,强行拎出,按倒在广场上,"从刚才开始,就是他在人丛中叫喊得最欢,李先生,你问问他,他在喊什么?"
李振习暗道不好,这时候抓出一个挑头的,其人的命运不问可知,和这个倒霉的家伙说了几句,"他刚才说,他家中只有他和妻子,还有一个孩子,孩子不必论,他和他的女人正符合我们要带走的人的条件,到时候大人都离开了,他的孩子该如何生活?"
秀堃琢磨了片刻,表面上看起来是深以对方所说的话为然,实际上,却是暗中硬起了心肠,决意要断然处置了,"那好,把他的女人和孩子都带出来,我看看再说。"
很快的,一个女子领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走出人群,在男子身边蹲下,"就是这一家人吗?"
"是的,大人,就是这一家人。"
秀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手一枪,这一枪全无半点征兆,那个孩子刚刚蹲在父亲身边,还不及和他说句话,头颅就被打开了花!夫妻两个楞了一下,啊的一声大叫,二人如同发狂的豹子一般,从地上鱼跃而起,'砰!砰!';又是两发子弹射出,将他们的动作瞬间遏制,一家三口同时毙命在街中心!
"李先生,你告诉所有的日本人,再有人不听话,这三个人就是榜样!老子的子弹有的是,就看日本人有没有这样的硬骨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全场,连武隆阿和永明额也没有想到,这个平日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