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的硬气出乎清军的意料之外,半个时辰之后,地上躺着二十七个满脸是血的汉子,在他们身边站立的是喘成一团的行凶者,"头儿,小日本骨头太硬,不如杀一个两个,吓唬吓唬他们吧?"
鲍超又是惊讶,又觉得佩服,看他们身单力薄,显见只是普通百姓,居然有这样的血性之气?要是从军的话,怕也是一把好手哩!"嗯?你说什么?"
胡霖苍又说了一遍,鲍超摇头,"不用杀人,娘的,老子想要的东西,还没有拿不到的呢!来人,去找根木棍来,准备大刑伺候!"
三原城中到处都是破败的景象,一片狼藉中找需要的材料太简单不过了,很快的,有人取来两根海碗粗细的木棍,当啷一声扔在脚下,"军门,从哪一个开始?"
鲍超却不着急,转过目光,在地上的男人脸上扫过,"你们听着,要是再不说的话,就给你们上夹棍,到时候皮肉受苦,怨不得别人。嗯?有没有人愿意现在说的?"
二十几个人彼此看看,仍就是一言不发。"就选他!"他随手一指,点中其中一个,清军一拥而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膝盖着地,呈跪倒的姿势,随即将一根木棍放在他的胫骨下,另外一根塞进他的腿弯处,两个人用力按住他的肩膀,使劲向下一压,"啊!"
剧烈的痛苦让人无可忍受!日本男子惨叫一声,汗水顺着额头流淌而下,嘴唇都被咬出血来,脸色也是一瞬间变得如纸般的白,"%...!"
鲍超不懂日语,赶忙问道,"他在说什么?"
"他在喊,别说出去。"
"这话是对谁说的?"
"不知道,可能是他的家里人吧?"
鲍超苦笑摇头,示意战士们放松力道,游目四望,他看的出来,日本人的骨气和血性让清军战士也大感佩服,这样的痛苦绝不是人力能顶得住的,他居然坚持下来了?要是继续用刑自无不可,但只怕会留下一个暴烈的骂名呢。一时间也觉得有些无计可施了。
滕子玉、舒恭受几个也是面面相觑,到这一步,进退两难,反而成了困局。这从日本人痛苦之外略带一些讥讽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不行,银子事小,面子事大,换一个,接着用刑!一定要把他们的嘴巴撬开。"
滕子玉突然上前一步,"军门,这样不行,还是得想个别的办法。"
"你有主意?"
滕子玉一笑,"只要您让卑职来做就行。"
"行,你来试试。"
滕子玉也不多讲,命人取来一块硕大而坚硬的石板,又叫过几个战士,和他们低声交代了几句,众人各自点头,他用手一指,从中抓出一个伤情并不很严重的,"老兄,你可真是有福气了,要我们管带亲自伺候你!"
日本人根本听不懂,心知不好,哇哇大叫着,给对方按倒在地,扒掉鞋袜,抬起他的一只脚,放在石板上,几个人使劲按住他的身体,不让他乱动。滕子玉走到他面前,对通译说道,"你告诉他,他有二十次机会。"
"......"
看日本人吓得脸色铁青,滕子玉又说道,"你问问他,知道这二十次机会是什么吗?"
日本人听完通译的话,连连点头,"知道就好,现在问你,知道不知道你家主人藏金银的地方在哪里?"
这个被选中的倒霉蛋左顾右盼,触目所见都是冰冷而嘲弄的目光,终于还是鼓起勇气,使劲摇头。滕子玉也不和他废话,举起步枪,用硬木所制的枪托向下用力一砸!男子右脚的小趾被砸得血肉模糊,惨叫声传出老远!甚至惊动了正在街边庭院中负责打扫的士兵,连连探头观望不已。
滕子玉低头看看自己造成的结果,甚至有些不愿意问对方肯不肯招认似的,第二次举起步枪,直直敲下,"啊~~~!"
那个通译一把拉住了他,"大人,他愿意招认了。大人,别打了。"
滕子玉啐了一声,"我当你真是硬骨头呢!害老子不过瘾。"
众人无不惊骇!谁也没有想到,滕子玉看上去文质彬彬,相貌之英俊更不逊于王煜,却有这样一番狠辣的心肠!他擦净步枪收好,向鲍超点点头,"军门,卑职都办妥了。"
"行了,我看见了。"鲍超苦笑道,"小腾, 你可够狠的。"
滕子玉不置可否的一笑,"其实啊,卑职比谁心都软,不过呢,与其这样一个一个的过箩,还不如就找准一个,痛下杀手,也省得人人受罪。您看,这不就起效果了吗?"
"废话,那要是其他人还不说呢?"
"不会的。"滕子玉是斩钉截铁的口吻,"这些人啊,在卑职看来,不是不怕死,更不是不怕疼,只不过疼痛难忍,背主的骂名更不能扛!所以,只要有了第一个,就不怕其他人不肯招供。不信,等一会儿我们再看。"
事情的进展果然如滕子玉所预想的,有了第一个人在残酷刑制中败下阵来,其他人也变得老实起来,乖乖的带领鲍超几个进到院子中,在庭院中转了几步,用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