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李定国急急而去。
参将死,游击继,游击死,守备继,守备死,千总继,这一点,李定国在战前就交代的清楚,隆武陛下制定的军制和各级将官甲胄鳞片的区别,也为他死战命令的实施,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
窦名望虽然战死,但他认旗却还没有落,河岸激战之处,此时代替窦名望指挥的,不是游击,而是守备,原来游击也已经是战死了,双方拼死搏杀,箭矢如雨,铅弹在空中乱飞,爆炸之声不绝于耳,双方尸体在河岸边堆积了一层又一层。
眼见又一拨建虏乘坐已经残破的木筏摆了过来,箭矢和鸟铳射在木盾之上,激起一片不屑,木盾后的建虏有人倒下,落入河中,但更多的人还是摇摇晃晃的靠了岸,随即,建虏嚎叫着,盾牌兵举着盾牌先冲上岸边,跟在他们之后的建虏重甲兵,挥舞长刀短斧,又或者是重枪狼牙棒,向守在岸边的明军猛烈砍杀。
这一波的建虏攻击尤其猛,木筏之上,一个披着黄色甲胄的建虏亲贵正在指挥。
“杀!”
李定国适时赶到,带着亲卫冲了上去。
……
对岸。
多尔衮脸色凝重的立马大旗之下,战事已经进行了半个多时辰,各部虽然拼力出击,但局面却迟迟没有打开,不是因为各部无能,而是因为明军死守不退。
多尔衮心已经不震惊了,从通州,苏克尔河,一直到锦州,明军的精气神和战斗意志,早已经不是过去相比,但今日的激战,还是令他想到了当年的浑河。
浑河之战时,在明军全线溃败之中,却有一支白杆兵死战不退,以两千人独抗他数万八旗精锐,八旗几次冲锋,不但没有能击溃白杆兵,反而还损失惨重,最后还是用缴获的明军大炮猛轰,方才将白杆兵击溃。
比起当年的白杆兵,今日在对岸布防的明军一点都不逊色,不但战意坚定,而且准备相当充分。
八千人,竟然让他的数万勇士无法过河。
李定国,你真要成为我大清的克星吗?
多尔衮心中痛苦。
“报~~”
马蹄滚滚,信骑来报:“禀主子,镇国公图轮,战死在河中了。”
周边人脸色微微一变,心中都是想,又一个!
镇国公图轮姓爱新觉罗,虽然地位不甚尊贵,但却是真正的黄带子,是太祖的重孙,平常若有战事,基本都是被护卫的对象,但今日却被逼的冲锋在前,死在了明军之手。
而图轮之前,已经有两三个宗室和八旗贵胄,死在阵前了……
——首发起点,最近订阅下降的厉害,不得不重启防盗版,写作不易,谋生更不易,个中不便,望大家谅解,正式内容请十五分钟后刷新,如果是半夜,请凌晨刷新,对造成的不便,再次表示深深的歉意。
太子处置刘泽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额头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过是不是回到官署再问讯他们?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
“张胜,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两位指挥使对质。
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听好了,本宫只问一次,但有一字虚言,必严惩不贷。李青山冒功,究竟怎么回事?”朱慈烺俯视他们,冷冷问。
张胜,姚文昌虽然是刘泽清的死党,但在带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却也不敢撒谎,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况当日知道真相的人极多,他们不说,自有他人会说,于是两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真相说了出来。当日,李泽清带兵围攻梁山,不想却走了李青山,刘泽清觉得没有面子,于是勾结军中将领,将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劳掠为己功。
不过张胜和姚文昌却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关系。
当两人自白时,同样跪在地上的刘泽清面无死灰,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逃不过了。这个总兵,肯定是丢了,幸好李浩然之死他做的漂亮,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太子找不到证据,最多就是罢职,等过了这个风口,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到了太子身边小声而报,却是中军官佟定方。
原来精武营两个把总队已经悄无声音将刘泽清的五百亲兵堵在了城门口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如果刘泽清的亲兵队胆敢作乱,立刻就可以绞杀。
一切安排妥当,朱慈烺冷冷看向刘泽清。
“刘泽清,你知罪么?”
事到如今,刘泽清不能不认了,他一咬牙,重重叩首:“臣一时猪油蒙了心,抢了李浩然的功劳,臣有罪,臣该死。但臣绝没有派人杀害李浩然!”
都见到棺材板了,居然还嘴硬,朱慈烺心中冷笑,声音冷冷道:“刘泽清虚报战功,欺骗朝廷,着立刻拿下,押入军中候审!”
听到此,刘泽清大吃一惊:“殿下,臣是陛下任命的总兵,你不能这样对臣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