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猛虎本就被刻意训练得保持了野性,再加上它们长期随军厮杀,在战场上,总难免要啃食敌军战马,甚至敌军士兵的尸首,程良的秉性而论,对这种事只会大加赞赏,甚至鼓励,久而久之,便让这些猛虎凶性甚至超越了野外的猛虎。
一百零一头这样的恶虎,加上一百零一个沾染的鲜血比那些恶虎还要多出十倍百倍的将士,骤然杀出关来,单单这迎面而来的杀气,便让城门口附近的荆州士兵忍不住向后退却。
“都不准后退,对方不过一百人而已,怕什么?”
曹洪迅速狂奔而来,一刀砍杀了一名后退最快的士兵,这便瞬间止住了荆州兵的退却之心。
“曹洪匹夫,躲在后面算什么好汉,来与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程良左右扑杀,对着曹洪大声挑衅着。
曹洪一脸不屑:“哼哼,我受主公重托,岂能与你这莽夫纠缠?”
说罢,他一拨战马,便快速向后退去,把程良气得哇哇直叫。
这时,一个让他更加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嘁……还当是什么,原来不过是程良这厮带着百来个人出关送死来了。”
程良一听,立时火冒三丈,四下张望,便发现了不远处的一员荆州将领。
“黄祖小儿,看看你我谁要送死。”
他一拍胯下猛虎,这猛虎嘶吼一声,纵身向前一扑,便将一名荆州士兵扑倒在地,不用程良动手,这猛虎便一口咬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吼……”满脸鲜血的猛虎一阵怒吼,吓得周围的敌军士兵,纷纷避让。
“哈哈,一群怂货。”程良得意无比,驾驭猛虎,朝黄祖扑去。
这下黄祖脸色大变,他自己有几分武艺,自己最清楚不过,在军中虽然也算是个好手,可面对程良,还是远远不够看,哪怕传闻中程良的武艺在他们结义五兄弟中是最差的。
短距离的冲刺速度,战马必然是不如猛虎的,这是他们彼此食物链关系决定的,作为伏击之后骤然冲刺扑杀猎物的猛兽,这种运动本身就是它们的强项,所谓“猛虎扑食”便是这个道理。
更不用说这猛虎正是酒足饭饱,而那战马已经驮着黄祖这具略微有几分养尊处优而发胖的身躯,奔跑了不短的时间,力气消耗了不少。
在这样的差距之下,无论黄祖如何着急忙慌地逃跑,还是被猛虎几个纵扑,便追了上来。
“拿头来!”程良那恶狠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黄祖顿时浑身冷汗直冒。
不过他终究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知道背对敌将那是自寻死路,不但必死,而且死得极其窝囊,与其如此,倒不如正面一搏,反正这程良守城时,厮杀半日,身上也有了一些伤势,想必武艺也有所减弱。
抱着这样的侥幸念头,黄祖爆喝一声,算是给自己壮壮胆气,随后手中长枪紧紧一握,陡然向后刺去。
“哼,回马枪?使得如此破绽百出。”
程良轻蔑一笑,追魂戟不紧不慢地向前一探,非常轻松地便扣住了黄祖的枪头。
“呵……”任凭黄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根本难以将长枪动摇分毫,仿佛这枪头是刺入了大山之中一般。
眼见实力差距如此悬殊,黄祖心中那仅存的一点侥幸,也瞬间灰飞烟灭,此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策略战术,将长枪一甩,拨马便逃。
“哈,想跑?”程良拍虎追上,甩开了被扣住的长枪,驾驭猛虎纵身一跃,还在凌空之时,追魂戟便悍然挥去。
“噗……”一道血柱冲天而起,黄祖的首级,落到地上,滚了一段路,撞到了一名荆州士兵的脚,这才停了下来。
“黄祖……”蔡瑁等荆州诸将,恨意滔天,睚眦欲裂。
程良扫视了他们一圈,大感畅快。
“还有谁?谁来与我决一死战?”
魏延看他这嚣张的气焰,不由勃然大怒:“好贼子,轻看我荆州将士,且吃某一刀。”
他一拍战马,挥舞大刀,朝程良杀奔而去。
程良大喜:“哈哈,来得好,今日某家就将你们这些跳梁小丑,砍个精光,看你们还敢挑衅朝廷的威严。”
远处的蔡瑁、张允等人,一脸不屑。
“这个魏延,向来这么爱出风头,程良这厮眼下气势正盛,理当以士卒人海战术,使其疲乏之后,再去斗他,魏延不知天高地厚,倘若再次战死,岂不是让我荆州将士丢尽颜面?”
一个虬髯莽汉远远朝魏延的背影啐了一口。
“诶,道容,都是荆州同袍手足,何必如此苛刻?文长也算是我荆州数一数二的猛将,那程良虽然不错,武艺却也并非顶尖,想来当可一战。”
蔡瑁做出一副和事老的样子,可看他那神色,分明对魏延也带着几分嘲讽和恼怒。
邢道荣闻言却是大怒:“魏延算得什么?我邢道荣才是荆州第一猛将,哼哼,若不是主公听信他人谗言,如今侍奉主公身侧的荆州武将代表,该当是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