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策和亲卫们第一批品尝到了高烈度的蒸馏酒,清冽的酒液泛着金黄色的光泽,果酒中的芳香分子让火辣辣的口感中带着醇厚的果香。
从来没有接触过烈酒的大乾人被撂倒了。
第二天起来,李常就带着十瓶酒去了平康坊,物以稀为贵,重点是要会讲故事。
取自百果精华(没人要的果子),借助高山雪水(井水),历经多道复杂工序,精心酿造而成的百果酿,却无人购买。
李常在平康坊转了一圈,按照苏策说的,找到装饰最华丽,店面最大的五家酒楼,分别摔碎了一瓶百果酿,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在酒楼周围。
神色失落的李常牵着马就要离开,走的步伐都有些缓慢。
但是却有一群人追上来,拉住了他。
状元楼,及第阁,得胜楼,一品轩,醉贤庄,五家长安最有名气的酒楼看中了李常的酒。
以为是孤品,但是听到可以供应,五家酒楼竞相出价争取份额,酒楼酒楼卖的不就是就美酒吗?
最终李常停下了脚步,状元楼的掌柜请李常和其他四家的掌柜去了状元楼商量酒的份额。
打开一瓶酒,五位掌柜各饮一杯,闭上眼睛品尝,良久随着一声声好酒的夸赞,李常感觉五双贪婪的眼睛都盯着自己。
李常咳嗽了一下说道:“各位都是生意人,有些话就不要说了,问了我也不会说,免得大家都不愉快,我家主人说了,这酒卖给谁都可以,每家每月三百斤酒,每家每年的份额钱一千贯,酒钱另算,如果有那一家有过头的行为,这酒就以后不卖给他了。”
“咳咳!理当如此!哈哈,您三位看呢?”状元楼的掌柜咳嗽的一声,话头一转,好像刚才想要强抢的人不是他,而是其他三家。
“理当如此,我们可是正经做卖买的。”其他四个掌柜也打着哈哈。
李常看到五个掌柜的收起了贪婪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说道:“金樽清酒斗十千,多次缩酒的到了极限就是清酒,一斗十贯钱,一升三斤酒一贯钱。我家的酒比起清酒怎么样,各位掌柜的心里有数,刚才几位出价每瓶一斤酒十几贯钱,也说明我家的百果酿值这个价,但是各位,这个份额,守得住吗?”
李常停了一下,看着五位掌柜,此时李常的心里有些紧张,只是单纯的卖酒吗?是也不是。
坐在主位的一品轩的掌柜喝完了杯中的酒,看着有些紧张的李常,也不去多想,多半是个外来户,怕事。
“小兄弟,你很聪明,我等五家怕是这长安城最大的几家酒楼了,小兄弟不用怕谁去抢你家的产业,卢某今天把话放到这里了,谁要是借着身后的势,做什么腌臜手段,坏了这长安城的规矩,那后果怎么样,心里都有点数。”
李常装作看不懂的样子,给各位掌柜的满上酒,这才接着说道:“我家主人说了,我们只酿酒,但是卖酒的却是酒楼,都担着赔本的风险,所以这酒就两贯一斤,众位也不要涨的太多,不然这酒喝的人太少,赚的也不多。这是个可以做很久的买卖,不要一锤子定死了。”
“有理,那这酒每月可供多少。”得胜楼的掌柜问到了关键处。
如果酒的供量少,那可就不能怪他们涨价啦。
物以稀为贵,这可算得上独门生意,而苏策虽然没有做过什么生意,但是明白一个道理,高利润高风险,要是定价太高,难免会有人过来抢夺,倒不如定一个低价,让别人以为是辛苦钱。
现在时间太短,木桶中的果汁都没有怎么出酒,昨天用了十个百斤木桶出,坏了三桶,七桶好的才酿出来二百多瓶酒。
木柴不需要成本?卖果子不需要成本?还是苏庄的人手不算成本?
一千个木桶,按照三成的坏酒,还有七百桶,在放一段时间,酒精含量会更高,这样出酒也会更多。
而苏策为此付出的金钱成本已经超过了三千贯,既不能高价去卖,让贪婪者铤而走险,也不能价格太低,让自己吃亏。
百果酿,在大乾已经可以算的上珍品了,珍品往往意味着价值的高昂,四十度以上的酒,在酒水只有二十度就已经到了极限的大乾,就是珍品。
所以这百果酿也不能大量去卖,这个度要衡量好,不然其他酒商会因为竞争找盘外招,现在的苏策很清楚自己这个伯爵守不住的。
所以给李常了两个数字,一斤两贯和每月两千斤酒的份额。
长安城每日耗酒上千斤,自己这每天到七十斤的量,也不会引起什么酒业动荡。
至于说酒楼卖多贵的,那就和他苏策没有关系了,大头被别人赚去了,那也是因为这些酒楼背后都有人撑着,所以李常故意在平康坊最好的几家酒楼门口摔碎酒瓶,其目的就是找最强势的几家酒楼作为这门生意的背书者。
而且要是那一天苏策遇见什么难事,这五家酒楼背后的关系也未尝不能拿来用用。至少挡挡小鬼还是可以的。
“每月两千斤,每家份额四百斤,至于把酒送到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