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柏、陈离、陈不怒、陈不哀,还有陈不二,这几个陈家核心人物,这个时候没有在研究药方,也没有在讨论病情,而是戴着袖套,一起围坐在桌子旁边搓小汤圆。
除了留守医馆的陈不喜和陈不爱外,其他陈家的男丁都来了,不知道的,以为这是陈家要过年了呢。
陈家从医馆里带来了不少养胃丸半成品,
这药没啥副作用,味甜性温,还有开胃作用,所以陈不二这“中西药结合”就喜欢用这个药。
陈不怒一边将半成品的养胃丸一颗颗用手摘下来,一边担忧地说道:
“老七,行不行啊?别人家可都已经开干了,咱家不用去熬药吗?我怎么心里没底呀。”
一边的陈不哀的嘴就更碎了:
“就是呀老七,你看看别人,都把天井的空地给占了,那凉棚都快搭到我们门口了,那些木碳看到没,全被他们拿走了,咱们再不去抢点可就晚了,这汤圆能管用吗?”
陈不二面前堆放了几百粒胶囊,
只见他将胃药丸像跟饺子皮一样摊开,里面裹一粒胶囊,再使劲地搓圆了,整个流程跟包汤圆反正是一模一样的。
“三哥,四哥,你们就放心吧,我这诺氟沙星和痢特灵一用,管你是什么下痢还是桑塔纳,全部都没有问题的。哟,忘了,我们是得烧水。”
陈不二扯着嗓子冲门外喊道:“胖子瘦子,你们赶紧去抢几个炉子和木碳,然后烧水。”
“好咧少爷!”
陈锦柏拿着胶囊一直在研究,搞不清楚这是什么药,光是外面的材质就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不过他也不敢多问,他是知道儿子神奇之处的,所以反而要帮他掩饰,万一有人问起来或调查,父子俩早就商量好了,统一说是景室堂秘方。
谁家没个秘方?你管得着吗?
“不二,屋里都是自己人,你给大家解释解释,这是什么药?有什么作用?为什么如此有自信?”
大家都是大夫,对这个医理格外敏感,所有人都竖起耳朵。
陈不二一边搓丸子,一边随意说道:
“这些啊,都是我师父传给我的西洋药,两个都是抗菌药,你们想呀,病人为什么会得瘟疫?为什么会腹泻不止,为什么会发高烧?”
陈不哀举手道:
“这个谁不知道呀,就是疫毒寒湿结于肠腑,气血壅滞,脂膜血络受损,化为脓血,大肠传导失司引起呀。”
陈不二被噎了一下,因为这个中医理论他点评不了,因为不懂中医原理呀。
“五哥,这是中医的说法,我们西医就觉得这是肚子里面生了一种很细小很细小的小虫子,我们叫细菌,这些细菌经过消化道感染人体后,引起结肠黏膜的炎症和溃疡,并释放毒素入血。
这才是引起的肠道传染病的原因,所以西医认为,既然细菌引起,那我就杀菌,将他们都杀光了,这疾病自然就好了,闹,这些胶囊就是杀菌药。”
陈不哀当然不信了,“呵呵,老七你说得跟真的似的,我怎么就没听说过呢。”
“信不信由你谁,有没有疗效用了不就知道了嘛,好了,你们继续加工,我去查房了,咱们家的治疗也得开始了。”
陈锦柏手上搓药丸动作不停,一边点头:“去吧,这次拿不到第一,老子以后都不会再信你的邪。”
“哼,要是我连菌痢都治不好,以后我叫你爸爸。”
陈不二出去了,陈锦柏这才回过味来:“臭小子,我本来就是你爹!”
陈不二拿着部分“成药”出来了,看了看外面到处都是熬药的场面,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深厚的中药味道。
陈不二深吸了几口,还别说,闻多了觉得味道还不错。
“胖子,瘦子,你们两个过来,拿着这个杯子和药粉,过会儿水开了,每一包药粉兑500毫升的水,记住了,不能多也不能少,然后给病人去喝,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瘦子接过量杯,点点头:“少爷放心吧,这事我们亲自盯着。”
陈不二这才闪身进了“病房”,说是病房,其实连张床都没有,一屋子五个病人全部都躺在地上。
陈家没有女大夫,所以接收的病人都是男子。
所有病人都脱了裤子,底下放着一个脸盆,想拉就拉,拉完马上就有医馆的伙计前来及时清理,场面那是相当壮观。
就是空气里到处是一股子粪臭味,让陈不二差点将隔夜饭都吐出来。
但做为大夫,也只能强忍了,这臭味,N99口罩都挡不住。
陈不二先给每个病人都测了下体温,然后再询问了腹泻和呕吐的次数,再瞄了一眼排便量和颜色,随手记录在病历本上。
胖子跟在他身后,手里棒着两个药箱子。
“来来来,发药了,每人两粒,这药丸子不要嚼,直接吞听到了没?”
这些病人虽然身体状态都很差,已经是明显的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