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东升,光辉万丈。
春日的气息带着丝丝暖意,驱散了寒冷。
曹操裹着大衣,眺望穰城,目光睥睨无双。
“此战怎么也要攻下穰城。”
“我军在此的伤亡太惨重了,但只要拿下城池,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排排曹军组成攻城阵列,磅礴的气势直冲云霄。
“喝!”
“喝!”
一声声呐喊,发自肺腑,仿佛要炸裂一般。
“攻城!!”
徐晃精神矍铄,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督促士卒攻城。
冲车滚动的车轴,碾压而过,前端锋锐凌冽。
轰!
城门爆出巨响,摇摇欲坠,给了守军极大的压力。
魏王曹操亲自督战,两万攻城先登化作恶鬼,往城墙扑腾。
“弟兄们,攻破此城!”
“魏王在看着咱们,为了魏王!”
“喔喔——,为了魏王!”
天气刚刚转暖,曹军便发动了雷霆虎啸一般的攻势。
汹涌澎湃的曹军,借助云梯、井阑踏板冲上城墙。
两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没有退路可言。
只有血和雨的飘洒!
“告诉所有守城的将士,要是他们杀不过来,就抱着曹兵跳城!”
“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他们一块死!”
张苞沉声一喝,决然的态度引领着全军。
“跟着张将军,守住城池!”
“把曹兵全部赶下城,赶尽杀绝!!”
疯狂地厮杀,疯狂地呐喊。
没有人敢松懈!
战场决定了一切,只有获胜的一方才能活下来。
“公子!!”
“曹军的井阑威胁太大了,必须将它们全部破坏。”
“否则穰城很可能会丢!”
关兴低吼着,将声线拉扯开,宛如洪钟在炸响。
咚咚!
咚咚!
隆隆的鼓声,在城外昂扬。
“魏王擂鼓。”
“弟兄们听到了吗?”
“魏王……在擂鼓……!”
攻城先登,彻底疯狂了。
他们完全丧失了理智,宛如野兽一般。
刀戈铿锵,金属的碰撞嗡鸣刺耳。
“关兴听令!”
“你立即率两千白袍军出战,务必带着胜利归来。”
刘禅当机立断,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白袍军,出战!”
喔喔——
关兴率领两千白袍军,从东城门出发,绕了半圈攻向曹军的井阑阵。
“破坏!”
“将这些井阑,全部摧毁!”
关兴振臂一呼,战刀爆出一声轻吟。
两千白袍军脸庞透着一股嗜血的刚毅,手中的利刃卷起,杀向敌军。
轰!
第一辆井阑车轰然崩塌,上面的曹军发出绝望的嘶吼,从高处坠落。
庞大的井阑,压倒了一大片曹军。
他们神色惊恐,被从天而降的滚木砸成肉酱、血肉模糊。
“赴汤蹈刃,死不旋踵!”
关兴声嘶力竭地呐喊着,向所有人宣告他们的存在。
“安国。”
“怎么下去了?”
张苞浑身浴血,脸色涨气通红,力量爆发到了极致。
“去死吧,杂碎!”
战矛横扫千军,将一排排曹军击落城下。
那种失重的坠落感,成为了曹军临死前的恐惧。
他们不知道,地面将是利刃迎接他们,还是同胞的尸体。
惶恐、不安在蔓延。
双方将领的发挥,都爆发到了巅峰。
将是兵的胆!
轰!
轰!
随着一辆辆井阑车崩塌,这支无敌的白袍军,也被徐晃注意到。
他目光冷冽,沉声道:
“既然出来了,就永远留下吧!”
“末将请战!”
徐质怒吼着、咆哮着,好似饿极了的巨兽,在寻找猎物。
“去!”徐晃剑锋一扬。
徐质亲率五千曹军,围剿而去。
白袍军手执精铁盾,抵挡在最前方。
盾兵后,刀锋冷冽,无情地收割着无序的曹兵。
关兴接连破坏七八架井阑,勇不可挡。
直到徐质率军出现,这才遏制住白袍军的攻势。
曹军精锐同样举着盾牌,压迫感十足地逼近。
黑压压成群!
“喝!”
“喝!”
曹军即将合围。
留给关兴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白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