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生日宴上。
那次生日宴就是乔家为他办的。
乔家是s市的老牌豪门,生意甚至都做到了京城和国外,乔家如今的掌事人虽然三十不到,却是一位难得的商业奇才。
面前的少年正是那位掌事人的弟弟。ding ding
张叔对s市上层圈子的事了解的不多,只能把里面的人记个脸熟,但他知道,乔家如今的掌事人当初上位的时候也是经历了一番腥风血雨,手段十分狠厉,圈子里的人都挺怕他的。
现在他弟弟出现在这里,似乎和姜殊余认识,甚至看着还挺熟的。
张叔心里猛地一沉。
见乔伊帆过来,姜殊余终于抬头,随手将手机放回口袋里:“走吧。”
说完,直接绕过面前的中年人进了学校。
乔伊帆和赵欣然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那个中年人出现后,姜殊余明显心情不太好,赵欣然很少见她这么冷的样子。
来到那墙爬山虎前,姜殊余的坏心情毫不遮掩地暴露了出来。
“出来。”
她面无表情地开口,眼神又冷又燥。
在这之前,她原本还打算听听这墙爬山虎的草生小故事,比如为什么缠着乔伊帆,是不是有着什么感天动地的大苦衷。
现在她已经完全没了心情,微微敛着的杏眼夹杂着一股彻骨的冷意,似笑非笑的。
管你有什么苦衷,管你有什么想法。
不听话,都得死。
微风习习,拂过旧墙,掀起层层绿浪。
四周一片寂静,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姜殊余冷笑,左手微抬,指间,赤金色火焰炽热明亮。
“我数三声,”
“一,”
“二,”
“三”还没说出口,绿浪间就骤然冲出一道纤细的绿影,顶部尖尖泛着抹红,划出一道虚影。
那道绿影径直冲向乔伊帆,下一秒,一道细细的小奶音响起。
“爸爸!”
姜殊余:“……”
赵欣然:“……”
乔伊帆:“……”
???
what?
乔伊帆木着脸,有些艰难地把脸上糊的死死的几片叶子扒拉开,面无表情地开口:“你认错人了。”
他才十六,今年生日刚过,种族,人。
生不出你这样的叶子。
“爸爸,爸爸。”
小爬山虎精才不管生殖隔离这些,死死扒着乔伊帆的脸不放:“你是爸爸,你种下了我,就是我爸爸。”
乔伊帆用力将它从自己脸上扒拉下来,深深呼吸了口新鲜空气。
刚他差点被那几片嫩叶子憋死了。
乔伊帆:“你别乱掰扯关系啊,我才十六,虚岁十七,你都在这片地方长了快一百年了,我怎么可能种下你,真论起来,那也是你是我爸爸。”
没想到的是,本来玩笑的话,这只小爬山虎精居然当真了。
它叶子卷了卷,原本嫩绿色的叶子变成了浅粉色:“也、也不是不可以的。”
“那你喊我爸爸吧。”
乔伊帆:“……”
“噗。”
姜殊余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眼中的冷意如春日下的积雪般瞬间消融了。
她走过来,将乔伊帆手上的小爬山虎精捏了起来,满是好奇地打量着它。
在乔伊帆手上胆大肆意一点都不怕人的小爬山虎精到了姜殊余手上,如同老鼠见了猫,瞬间安静了下来。
它蜷缩着叶子,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求救似地看向边上的乔伊帆。
爸爸,救我!
姜殊余见它实在怕自己,就又把它放回了乔伊帆手上。
小爬山虎精立马紧紧地扒住了乔伊帆的手腕,每一片叶子都严严实实地贴着他的掌心。
姜殊余:“没有恶意,你养着吧。”
乔伊帆:“?”
认真的?
他昨天都快被它拉扯得走不了路了啊。
姜殊余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戴着那块玉,它不敢太过分。”
乔伊帆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手上的小爬山虎精似乎也想到了昨天那道炽热的金色火焰,叶子轻轻颤了颤,扒着他手的藤蔓紧了紧。
坏爸爸。
放火烧微榆。
好疼。
***
车里,宋乔音见张叔一个人回来,皱了皱眉:“她呢?”
张叔摇了摇头:“不愿意过来。”
宋乔音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她冷笑一声,声音里的冷漠隔着车门都能听出来:“随她。”
“走吧,回去。”
她已经按照姜望荣说的过来看过姜殊余了,是她自己耍脾气不肯过来,宋乔音也懒得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