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慧的心情顿时就变好了许多,对易和裕说:“算了,今天先放过他们,等你舅舅调查清楚钱美华了再动手。”
易和裕与林满慧同时收回能量,易承涯等人莫名其妙地又能动了,感觉遇到了鬼打墙,大太阳底下吓出一身冷汗。
林满慧假装不知情地从他们身边走过,钱美华愣愣地看着她,心跳越来越快。这种上位者的碾压感,只有在以前……的时候感受到过。
难道,是那边来人了?他们对自己不满意吗?
钱美华一颗心七上八下,脑子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对自己说:快逃!可是她的身体十分老实,一动不敢动。
林满慧走过两步之后,忽然转头看向钱美华,目光似电:“你是自己告诉我,还是等我动手?”
完了——
钱美华只觉得脑子嗡嗡地响、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一仰,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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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林满慧换了件宽松的长裙,与林景严、易和裕来到展馆查看布置情况。后天就要正式开馆,小小十五个平方米的展台花架高低错落,茶桌、木椅、茶具均已摆好。
展台最显眼处摆着两口青花大瓷缸,两株一米高的牡丹开得花团锦簇,令人啧啧称奇。这是易和裕与林满慧联手种出来的牡丹新品。
一株变种姚黄,花朵硕大,重重花瓣展开,一半金色一半银色,如日月交辉,灯光下流光溢彩,名为“明辉”。
一侏变种魏紫,花色深重,从外到内由紫转红,再由红转为墨色,远看去如锦缎隐藏的暗纹,名为“墨紫”。
东面一整排花架共有三层,阶梯式排列,叶艺建兰、墨兰摆放期间,每一盆花的旁边都有铜制的小铭牌,对花名、花品、特点进行介绍。为了迎接这次国际交易盛会,还贴心地翻译成外文。
北面是单独的紫檀花架,有高有低,每个方形的花架上摆放着精品兰花。莲瓣兰六盆,建兰六盆,极尽妍丽之姿。
牡丹的蜜香、兰花的清香在展台溢开,西边几家做农产品销售的老板都喜笑颜开:“能跟你们在一起展览,花美、花香,空气都清新不少,心情愉快啊。”
东边挨着的一个花卉销售展台的陈老板脸色很难看。他卖的是月季、香石竹、菊花这类平价花卉,虽说花卉品种不一样,但和景的展台一看就高端大气上档次,对他的展销工作很不利。
看到林满慧与易和裕这两张生面孔,陈老板一边指挥小妹挪动花盆一边说歪话:“整这么花里胡哨有什么用?现在老外根本不舍得花大价钱买花,走精品路子根本就行不通。”
林满慧与易和裕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陈老板还想继续,林景严没好气地截断了他的话:“老陈,咱们两个展台靠在一起,卖的花又不一样,相互抬个庄一起发财不好吗?你老这么酸里酸气的做什么。”
陈老板是闽省人,名泰坤,被林景严一说,悻悻然哼了两句,挽起袖子搬花去了。
林满慧笑着对林景严说:“哥,你现在越来越有闯江湖的生意人味道了。”
林景严哈哈一笑,眉飞色舞地说道:“你别说,我还真喜欢这样东奔西跑,比以前坐办公室盖公章来劲儿多了。”
林满慧与易和裕一齐动手,完成对所有花卉的异能滋养,当木、水、土三系异能在小小一方展台内萦绕时,所有花卉都抖擞起了精神。
因为路途劳顿而有些蔫蔫的枝叶全都挺立起来,半开的牡丹像得到号令一般绽放开来,花香四溢。
陈老板在一旁看到,又羡又妒,转头瞅一眼自家特意布置的花篮,忍不住踢了一脚,差点把花篮踢倒,慌忙扶住。
林满慧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
正在这时,冯英从外面匆匆赶来,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林满慧抬起头,看着易和裕:“走!回宾馆。”
林景严有些不解地询问:“什么事?”
林满慧解释道:“易和裕的母亲不是死得早吗?她的死有蹊跷。刚刚有问题的那个人找来了……”
林景严奇怪地问:“不是乔老太婆害死的吗?怎么又跑出来一个。”
林满慧转头拉了一把易和裕:“钱美华单独一人过来,今晚估计能问出点什么,走吧?”
易和裕点点头,安静同行。
林景严是个好奇宝宝,问东问西,问个不停。林满慧对他向来有耐心,异能虽然不能明说,但她换了个方式告诉他。
钱美华的身体里藏着一种奇怪的力量,与那害死宋梅静的红色粉末有关。今天在飞机上诈了她一下,估计是吓坏了,今晚过来应该是准备坦白某些事情。
一行人走进宾馆,刚进大厅,前台服务员便礼貌而客气地送上一个牛皮纸信封。
“是易和裕先生吧?这是刚刚从京都发过来的传真,请您查收。”
易和裕接过,打开快速浏览之后顺手交给林满慧。冯英将他们仨引进宾馆一楼的会客厅,推开大门。
忐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