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大概五秒。
年轻人毫无防备,等他有防备的时候已经被按在血肉模糊的地面上了。
楚锐手拿枪指着他的头,对站在边动不动不知道是惊呆了还是吓傻了的廖谨道:手铐在我大衣里。
廖谨如初梦醒般地拿出手铐扔了过去。
楚锐把接住。
年轻人突然动了,以个旁观者角度看的廖谨甚至能看见他脖子上瞬间隆起的青筋。
他猛地回头抓住了楚锐的枪,正常人不会做这样的举动,他显然不是个正常人,这个像个正常人但是不是正常人的年轻人砰地捏断了楚锐手里的枪。
楚锐第个反应却是去看廖谨。
廖教授觉得他简直疯了,楚锐!
年轻人站了起来,用还在流血的手指擦了擦沾着血的脸颊,但结果只是越擦越脏。
他用鲜红鲜红的舌尖舔了舔嘴唇,笑着说:你真的很好,我可以给你选被分成几块的权利。
楚锐
楚锐原本面无表情,看向廖谨的时候却是微微笑,你先出去。
廖谨咬牙不语。
年轻人似乎对将要到来的切都胜券在握,他并不介意给死人留几秒温存的机会。
但不管你走到哪里,年轻人声音低柔,我也会找到你,然后拧断你漂亮的脖子的,连爪子都没长好的小猫咪。
这个称呼让楚锐的表情冷了下去,出去,我马上回来。
你应该相信他。廖谨对自己说。
楚锐让他出去定有让他出去的理由。
廖谨微微颔首,慢慢退了出去。
楚锐注意到他眼眶好像红了,不过没有像刚才下来时那样哆哆嗦嗦地走不了路。
这也算是某种进步吧,楚锐的想法都把自己逗笑了。
门没有闭合。
廖谨也没有站在门口。
好了吗?年轻人兴奋地问。
楚锐点头道:好了。
下刻,年轻人还带着血的手指直接朝他的喉咙抓去。
他可以直接掰断合金枪,徒手拧下个人的脖子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
楚锐已经很快了,但是在他眼还像是放慢镜头样,他第次轻而易举地让楚锐按倒在地不过是喜欢让本来觉得自己稳操胜券的人感受到从得意到绝望的落差感,再让他们死而已。
出乎他意料的事,楚锐躲了过去。
楚锐不仅躲了过去,还在他即将接近时猛地抬腿踹开了他的手。
楚锐厚底军靴下面全都是血块混合物,年轻人厌恶地扬了扬手,道:我改变主意了,你这颗好看的脑袋,我也不会留下了。
楚锐什么都没说。
年轻人不喜欢使用热武器,在身体的机能被激发到了极致之后,比起冷冰冰的能源枪,他更喜欢这种亲自,缓慢地将猎物折磨死的感觉。
楚锐好像才想起自己的手里有把枪,于是随手扔掉。
这次,先出手的人居然是他。
年轻人觉得兴奋极了,看见他之后就吓得动弹不得的人比比皆是,那太无聊了。
他看楚锐的眼神宛如在看个从未见过的新奇玩具。
楚锐则不同,楚锐的眼毫无情绪,看他和看地上那些尸块没有区别。
他期待着楚锐朝他击来,然后被拧断了手腕时绝望的表情。
他由衷地期
他不那么期待了,在他被掰断手腕之后。
惨叫声贯彻检查室。
站在监察室外,靠着墙的廖谨神情平淡。
他当然听得出这声惨叫是谁的,而且楚锐那样的人,如果他没有出来,也没有出声,那只能说明他死了。
他太清楚了,楚锐就算被人根根地掰断骨头都不会出声的。
他把眼镜取下来,缓缓地擦了。
楚锐越是这样,他越是担心。
他回来的对外理由明明是修养,可谁都能看出他没病,他不仅没病,而且体质非常好。
廖谨听到咔的声。
他低头,发现眼镜腿断了。
于是廖教授把眼镜放了回去,紧紧地抿着苍白的嘴唇。
楚锐显然只对让人失去行动能力感兴趣,而对虐杀没兴趣。
他只是以同样简单的方式掰断了对方的另只手腕,然后把手铐拷了上去。
男人身上的香气越发迷人。
年轻人脸色惨白,额头上都是汗,不停地淌下来,顺着下颌直淌到衣服里。
他的手动不了,但嘴没有闲着,他忍着痛呼,仍然笑嘻嘻地说:原来楚先生喜欢这样。他面上毫不在意,心却是波浪滔天。
探索者使用后失败的机率极高,几万人里才有可能活下来个人,而且还不知道脑子会变成什么样,没有稳定性。可还是有无数人对此趋之若鹜。
因为力量,因为仿佛无所不能的力量。
肢体被开发到极致之后,人总会觉得自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