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长一下将人护在身后。
这时候问你要做什么实在是太蠢了,楚锐无论想要做什么,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
他拿的是那把雕花的手枪。
您的吗?楚锐问道。
女人颤抖着点点头。
楚锐将枪口转了个方向,将枪递了过去。
女人睁大眼睛看他,眼中全部都是不可置信。
她犹豫地伸出手,接过枪。
这个时候她只需要握住枪,朝楚锐开枪就能够解决他们所面临的困境,但是她只是接过枪,声音很低地说了句:谢谢您。
廖谨静静地看着楚锐递枪的这一全过程。
楚元帅喜欢把刀尖枪口朝着自己递武器的习惯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改变。
对于朋友这是一种尊重和体贴,但是对于身份不明的人,这就太冒险了。
廖谨一眼不眨地看着楚锐。
楚锐道:您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
楚锐对廖谨道:廖教授,您怎么了?
廖谨道:我没事。
楚锐很清楚廖谨一定会给他这样的回答,于是笑了笑,说:那么,我有什么问题吗?
廖谨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楚锐,道:您也没有问题。
那么,楚锐笑问道:您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看?
廖谨一愣。
楚锐身后几位军官忍笑忍的十分辛苦。
楚锐发现不管什么时候廖谨总喜欢盯着他看,好在对方的眼神一直都是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不然楚锐很可能会以为他在找一个最好的攻击机会。
舰长自始至终都低着头。
女人想要去碰他,但是被他轻轻地错开了。
女人的手中有枪。
枪里也有子弹。
楚锐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可能察觉不出来有子弹和没有子弹之前枪重量的差别,现在这把没有子弹的枪被楚锐送回来,只能说明,他是故意的。
舰长朝女人摇了摇头。
他们之间待遇最好的是那个男孩,他因为受伤和害怕,被一位军官抱在了怀里。
虽然这在舰长眼中和自杀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
不过他并没有善意地出声提醒。
男孩抱着军官的脖子,挑衅地朝着这个男人笑了一下。
这是一种非常成人的表情,即使男孩本身长得很好看,但是这样的神情只会让人觉得非常害怕。
楚锐开口道:舰长先生,您和这位女士,还有这个孩子,是什么关系?
舰长刚要开口,女人就道;我们,我们已经结婚很久了。
楚锐点点头,道;孩子呢?
女人道:他确实是我弟弟。
但是你好像,要杀他?
女人摇头,神色悲凉。
她本来就是柔弱漂亮的女人,露出这样的神情只会让人滋生无穷无尽的保护欲。
但是楚锐的视线并没有过多地在她身上停留,和这个漂亮的女人相比,楚锐仿佛更爱欣赏被拷住的那些工作人员的表情。
他看起来分外愉快。
手铐是特制的,楚锐有过上一次在驻地的教训,他以为已经被拷住的人实际上轻而易举地扯开了手铐然后自杀,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问。
舰长晃了晃手腕,这样纤细的手铐其实更像是装饰品,但是其材质坚韧非常,而且内部通电,在受到强大外力的情况下会瞬间释放出电压,足够使人瞬间失去行动能力。
他们穿过舷梯。
舰长站住了。
灰鹄号就在他不远处,只要穿过这个不到十米的舷梯就可以到达。
所有人都能看见他眼中清晰可见的不舍,女人半天没有说话,最终抬手,轻轻地在楚锐的手背上拍了一下,动作近似于安抚。
舰长勉强一笑。
他走了过去。
就在那一瞬间,变故突然发生。
原本好好的工作人员猛地朝女人扑了过去。
他似乎很清楚这个玩意的结构,根本没有试图挣脱开手铐的意思。
他和女人离的本来就相当近,而且彼此又非常熟悉,女人毫无防备,根本来不及抵抗。
他用手铐之间的空隙紧紧地勒住了女人的脖子。
舰长才反应过来,但是他根本用不了手。
宋照贤的手本来已经按在枪上,但是接触到楚锐的目光又放了下来。
几个军官立刻冲过去把这名工作人员控制住。
他没有攻击的理由,好像只是为了攻击而攻击一样。
被松开的女人拼命地咳嗽了几声。
舰长拷住的手被他本人握的发青,他看向一直仿佛在看戏一般悠闲的楚锐,露出一个阴冷的微笑。
楚锐表情淡淡,全然不在意。
因为刚才用力撕扯的动作,手铐已经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