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不需要秩序,每个人想的都是拼命地活下去。
探索者对于大脑的伤害和死亡的威胁,以及基地在人命上的蔑视导致了这里根本不是一个简单的试验场地。
谁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活过明天,因此现代社会的秩序和法则在这里毫无用处,那的人都是疯子。
那么,像廖谨那样的人,他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舰长说: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当时基地的状况,这点不需要我来和你来描述,楚锐。
能在基地活下来的人,尤其是廖谨,他那么漂亮,他还未说完,就适时闭嘴。
因为楚锐的眼神实在很可怕。
舰长无奈地笑了,他觉得楚锐这样不接受现实的样子十分好笑,但他并没有真的去挑战楚锐的底线,漂亮的人有很多,他换了个说法,我记得当时孤儿院送过来一个小女孩,她太漂亮了,那可是真是人类的杰作,我想,就连廖谨小时候都没有那么美丽的面孔吧。但是啊,阁下,这样一个纤细柔弱的美人落到基地会怎么样呢?
如果这个孩子平常万分,那么说不定她会活的久一点,也不会死的那么痛苦。舰长闭上眼睛,我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在这十岁的孩子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们给她注射探索者,不仅仅是探索者,还有致人成瘾的精神药品,他们,舰长最终还是没有说下去,在那种时候旁观者也是错的,但是旁观是最明智的选择,这种时候他往往没有资格指责什么,他也是当时基地管理人之一,阁下,要是你还在追查基地的事情,如果你成功了,记得杀了A区的全部管理员,我当然没有那么多同情心,只是这样的人,如果不杀死的话,放到监狱里会是非常大的麻烦。
楚锐微笑道:谢谢你为我提供了一个新思路。
管理人是要死的,他也是要死的。
他从楚锐的话中听出对方隐含的意思。
他早有预料,他说出来也不是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
所以,廖谨是如何活下来的?舰长睁开眼睛,疼痛让他的眼球上覆盖了一层泪水,你不好奇吗?
楚锐道:很好奇。
舰长等待着楚锐的下文,自从上一次之后他就养成了等楚锐说完话的好习惯。
但我现在更好奇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
药让他无法设防,他得知无不言,他得言听计从。
要是楚锐愿意看看的话,他会发现舰长的舌头已经被他咬的不成样子。
疼痛是驱散药效的最好方式,但也只是暂时。
舰长阴冷地回答:那个孩子,据说叫毓,他来自基地,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就算我已经按照他说的做了。
注射探索者药剂让他获得与人体原本机能相比至高无上的力量,可同时他要付出代价,他要以一生付出代价。
他终生不能逃离,他要永远地听命于基地的拥有者。
我离开基地,这种行为和□□上的叛国罪差不多,他喃喃自语,该死,基地管理人还真把自己当成最高领袖了吗?我必须死,同样的,我的妻子在他达成目的之后也会死。
要是我足够幸运,杀死他,带我的爱人离开。他们还是会找到我,然后故技重施。只要基地还存在,我的爱人就不可能永远的安全。
所以,舰长道:我见到你时我就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哪怕出发点不同。
你想找到基地,然后毁了它,找出幕后的人,杀了他。我也一样,当然我对幕后是谁并不执著,但总归是什么权贵。
楚锐笑着说:看起来的我的任务似乎更艰难一点。
舰长道:那么,我给您一个方向。
他这个时候语气无比真诚,眼神更是。
审讯室的灯光闪烁,然后瞬间关闭了。
房间中陷入一片漆黑。
但是好在楚锐在最后一刻看清了他想说什么。
证据呢?楚锐问道。
......
打开关押犯人的审讯室的门不是非常容易,但打开客房的门要容易很多。
毓舔了一下手指尖上的血,回忆之前别人告诉他的位置。
他完成了他的任务,现在他需要离开。
军舰现在进入休眠状态,所有的能源都会□□扰。
他要在信号恢复之前找到军舰的备用舱,然后开救急机离开。
他必须要把握好时机,不然就算进入救急机也会被击落。
他还在?
还在。廖谨回答道。
那就杀了他。对方道。
廖谨没有说话。
颜谨轻笑着说:真是让人不满的,颐指气使的态度。
廖谨道:可惜的是,现在您除了忍着,什么都做不到。
通讯挂断。
毓能模模糊糊前面有个人影,他皱眉,在想要不要杀了他。
毓现在的体型完全不是个孩子,儿童的身体更容易让人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