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钟离阳被劫一事的平息。离欢这些日子在邪宗还算是安生了不少。
钟离阳一边正在洪韭的协助下不断整顿着队伍。而离欢和钟离阳也在同时得到了远在京都,罗天帝君钟离伐身体抱恙的消息。
据宫里传来的消息。是那钟离伐听说第九重甲师团突然易帜,甚至劫持了当朝东宫太子,急火攻心。再加上这日子本就处于盛夏。那天气,即便是那王殿之中做好了不少去暑的准备,也还是热的让人烦心。两者加在一起,据说那帝君大人是不免的一阵头晕脑胀起来。而这一个头晕脑胀便是好几天……
好在那钟离阳的消息恢复的够快。回复钟离伐,称易帜问题已经解决,自己安然无恙。而这回复上,因为离欢的再三提醒。钟离阳也便并未提及离欢一事,只说那事情,是邪宗帮了大忙。
钟离伐知道了这些。病好了大半。也便借着那皇六子印王钟离羡的提议,带着几个紧疼着的妃子,和两位皇子,一位公主。还有些亲近的王侯大臣。去了那罗天王朝专门为皇室避暑修建的远郊清凉宫修养。
此刻那钟离伐卧在家宴的正位上。身边是一个妃子,握扇轻轻为其扇着凉风。
这样的家宴。安静,祥和。那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坐在其下,饮酒,谈笑。这对于钟离伐一个已经五十多的皇帝来讲,恐怕便是最幸福的事。
此刻卧在那里。接过那层层递交,终于从海景手里递给自己的一封书信。
钟离伐气定神闲。此刻只是轻轻打开那书信。
阅读片刻。略显苍老的声音,带着些沙哑笑了起来:“哈哈哈……好!”
“好啊!”钟离伐在那身旁妃子极度温柔的搀扶下,缓缓坐直了身子。“阳儿来信。已经重新整顿妥善那第九重甲师团。三日后便还师京都。好啊!”
钟离伐笑着,把那书信递给身旁的妃子。自己便是提起一杯酒,兀自轻饮。
又免不得夸赞:“被人劫了车驾。还可以不慌不乱,摆脱危机,重新整军返京。这太子当的……嗯?……”
那钟离伐笑着看向身旁妃子。一声“嗯?”显然是在让那妃子表态。
那帝君的妃子,自然是貌相不差。那妃子看起来虽说也要有个快四十的年岁,却风韵犹存,配上脸上那妆容,便是那二十岁的小伙子,也未必就不会倾倒于其的石榴裙下……
此刻听了帝君的询问。妃子露笑。“太子殿下,从小便是做事机巧,为人沉稳的性子。待他回来,陛下可要好好赏赐一番。”
听到这话。那钟离伐却是笑看着妃子,那话中有笑,意却威严:“你真这么想?”
这钟离伐如此去问,自然是有理由的。
这妃子宫中赐号:晏。承贵妃位。乃是那皇三子,显王钟离渡的生母。因为钟离渡夺嫡之愿,朝野皆知。所以其生母,这正在服侍自己的晏贵妃,自然也是没少帮着亲儿子,借着钟离
阳一点可说之事就跟钟离伐嚼那东宫太子的舌头。
虽说每每都说的婉转好听。可钟离伐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多次的有意诋毁东宫太子。
可是呢。这帝王家的夺嫡,自古以来就是家常便饭的存在于帝王家中。当年钟离伐也未尝就没有经历过,再加上对儿子的要求从来苛刻。所以对于这些事,钟离伐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那钟离阳身为东宫储君太子,若是连这些都承受不了,摆平不了。那也便是活该被人家抢了皇位的……
此刻听了那晏贵妃这么一句话。钟离伐便是带着些怀疑的眼神,看向晏贵妃索性这么去问了。
那晏贵妃听了这话。自然是赶紧点头。带着些解释的语气说道:“臣妾当然是真心实意啊……再怎么说,那阳儿也是自家的孩子。虽不是臣妾亲生,却也胜似骨肉。这突然被人劫了,臣妾可也担心的日日夜夜睡不着呢。”
“你倒会说……哈?……”
因为钟离阳的回报。钟离伐心情甚好,此刻自也不去想那么些事情。自是对那晏贵妃打趣着。
晏贵妃则是故作媚态,低声轻语:“瞧陛下说的……倒把臣妾一番苦心,说的跟蛇蝎一般了。”
这么些话。打情骂俏。倒是让一旁坐着今年十五岁的公主钟离痕一阵的吐舌头。自己兀自轻声:“真恶心……”
身旁坐着的钟离羡听了。则是兀自抬手,在身旁的钟离痕腿上按了按。示意她别再多说。对于钟离羡来说,这小丫头,或许是自己那三个兄弟,一个妹妹中,自己唯一会去管的人。
因为这小丫头。是跟自己最亲近的人。
钟离痕乃是罗天王朝帝君钟离伐,四个儿子一个女儿中最小的孩子。跟钟离羡一样。是那罗天王朝马皇后所生。因为是女孩儿更是生的好命。被父皇宠爱却也不遭两个皇兄的多想。
毕竟这是个女孩儿,再怎么样,除非是自家皇子死的绝了。否则,便是得了再多的宠爱,也是公主,做不了皇位……那既然如此,对于钟离渡和钟离羡两人来说。就单这一点,这钟离痕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