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钟离渡见了商红玉踏着小步,缓缓走来。气好像消了不少。
那商红玉对着钟离渡微微行礼。问道:“殿下何事,如此恼火?”
“还不是那太子的事。”
这事儿不说还好。此刻商红玉一问,钟离渡倒是更生气了。
此刻看向商红玉,没有好气:“红玉。那沙诛可是你推荐给我,让我使些手段让他做了新建第九重甲师团的统帅。口口声声说是可以助我。我当时就看他不行,还是听了你的!”
钟离渡责怪道。
“现在可好。那家伙脑子抽筋了竟然敢易帜!?还什么自立为王?谁给他的自信?”钟离渡说着,满脸愤恨的抄起眼前酒杯又喝了一杯。
“易帜也罢。太子车驾。劫了也好。却杀不了!倒让那太子又立了一功!这叫助我!?”钟离渡说罢,带着质问的眼神,看向商红玉。
商红玉面对这皇子的盛怒,却不紧不慢。
轻轻动手,把那钟离渡眼前的酒,换成了茶。对钟离渡笑道:“殿下,红玉已经查明。这事情不是那太子一人做得,是那睹星的离欢当时正在附近,救了太子。那功劳,该是离欢的。”
“我就知道是他!”钟离渡听了离欢这名字,更是没好气。“可那又能怎么样?我总不能去找父皇,说那太子抢了别人的功吧?抢别人的倒还好,抢那离欢的,父皇他连怒都不会怒一下。觉得欣慰也说不定呢!”
商红玉却是轻笑:“这么说。那太子殿下并未在回报书信中提到七殿下咯?”
钟离渡没好气的点头。商红玉的笑却并未停住:“那这样一来,这沙诛,可不就是帮了显王殿下的大忙了?……”
“帮我?”钟离渡不懂这话其中含义。转头看向商红玉:“他何曾就算是帮我了?”
商红玉笑的着有韵味,饶有深意:“显王殿下觉得。从您看来,太子殿下从被易帜的第九重甲师团劫了车驾,到摆脱劫持,再到现在回书整顿完毕准备回京。整件事情,殿下是否觉得有何异常?”
钟离渡听着商红玉的话。兀自思索片刻。
抬起头。不解:“有什么异常?不都挺正常的。”钟离渡不禁梳理:“那沙诛脑子抽筋劫了太子。点子不好,恰好赶上那离欢就在附近。把太子救出。现在功劳让给了太子,太子整军回京。至于那邪宗的帮忙,应该也是因为那睹星罔尊门主的面子。怎么了?”
“殿下说的不错。”商红玉肯定道:“这么一来,一切确实说得通。没问题。可是殿下忘了。这件事情,在陛下那,可是少了一个很重要的环节的。”
钟离渡刚才恼怒的情绪,此刻已然平息。思索着,眼睛一亮:“你是说离欢?……”
“是。”商红玉微笑点头:“就是离欢。殿下要知道,之所以殿下可以把一切说通,是因为红玉查出是那离欢把太
子救出。可这事情,可并没有被太子在书信中说清楚。书信中从未提到离欢。也可以说,是那太子殿下出于各种原因,有意隐藏了那有关于离欢的情节。”
商红玉动作优雅,把那茶杯朝钟离渡的方向推了推。
钟离渡则是接过茶杯继续听着。
“这么一来。陛下反而丢失了,有关于这太子被劫一事,最重要的一环。”商红玉轻轻微笑:“那这一切,在陛下眼里。还说得通吗?”
钟离渡的眼神,显然已经从刚才的恼火,转变成了现在的好奇和兴奋。
“而且。”商红玉说着:“红玉还打听到。过些日子,为了保证那返回的第九重甲师团不再出什么意外。会有邪宗的队伍与其一同进京。想来,也该是那离门主有些信不过自己的队伍了吧?”
钟离渡点头,眼神中却尽是不解。“所以呢?”
“那离欢这样的做法。倒也说的通。如此去做,如此去想……说白了。不过是希望可以护太子殿下周全。”
商红玉声音仿若耳边呢喃。
“可恰恰是陛下并不知道离欢一事。一切就变得更难解释了。”
商红玉说着。略作停顿。
继续道:“我们以陛下的眼光去看。那太子殿下体弱多病,并不是契者。车驾被劫,如何摆脱危机,反败为胜?纵是说有那邪宗帮忙。可一个罗天王朝的东宫储君又如何调得动那邪宗的骑兵旅团?
纵是那邪宗有言。说是太子殿下乃是从邪宗离开。遇此劫难,帮忙而已。可是百年来,三个王朝明争暗斗不断。罗天太子被劫,难道邪宗最好的做法不是置之不理,坐看好戏吗?为什么反倒要帮呢?
整顿队伍回京。为什么会有邪宗队伍一同前来?如今陛下更是身处于远郊的清凉宫中,远在帝京的禁军和隶属于王朝之下契者高手,远水解不了近渴。此刻带着这硕大的师团兵马回京,究竟意欲何为?”
商红玉说完。便是对那钟离渡叫了一声。“殿下。这才是摆在陛下眼前的问题啊……陛下虽说沙场血性。从不在乎权谋,却也不傻。难道真的看不出这些问题吗?难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