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
吕青松与百夫长烈、胖东,以及死者瘦西四人全部到场。
他一眼便注意到了军帐中的前军中年令史,因为后者的头上,有着紫色气运的标识!
看来军威:气运之子的效果,着实不是盖的,当真行之有效!
这时!
烈给了吕青松一个坚定的眼神,意思很简单,吕青松这个兄弟,他挺定了!
吕青松:“……”
突然!
“嘭!”
胖东双膝跪地,叩首道:“请两位大人为我们兄弟做主啊!”
何季同尚未表态……
副军侯许利便开口道:“放心,军法如山,只要查证属实,斩杀袍泽便是板上钉钉的不赦之罪!”
话音未落。
“副军侯大人!”
烈当即拱手道:“沙场上刀枪无眼,尤其是刑徒军向来溷乱难管,出现个别误伤实乃正常现象!”
“再者,吕青松在汾谷道陷阵斩将,等同于先锋夺旗之功,令我军士气大振!”
“倘若两位大人因一场误伤事件,就军法论处了一名有功之士,势必会寒了前线将士的心!”
……
烈不懂什么律法铁条!
他的论点非常简单!
尽可能的弱化掉瘦西的死,同时表明吕青松的功劳很大,对于前线将士的士气皆有影响!
“百夫长烈,刑徒军的督战指挥将官,你之所言,实在是弃大局与军法于不顾!”
副军侯许利起身,侃侃而谈的道:“我大秦军队立足的根本你可知是什么……是军功!”
“确切的来说是二十级军功爵位制度!”
“而斩杀袍泽抢功,便是动摇了我大秦军武的根基,如果不严加惩处,那以后影响的可就不是我军的士气那么简单了!”
……
许利仅仅是叁言两语,便把烈的所有论点全部驳斥殆尽!
再是有功之士,只要涉及斩杀袍泽抢功,就必须严厉法办!
此乃全军的共识!
原因很简单。
短暂的士气影响,与大秦军武的立足之本相比……
没有任何可比性!
烈闻言忍不住上前一步,沉声道:“副军侯大人,军法对于斩杀袍泽抢功有着明例,一直都是泛指我大秦的正式秦兵,并没有指明包括刑徒!”
“呵!少在这跟我咬字眼儿!”
许利冷笑一声道:“入了军,皆是兵。既受军法驱使,自当也受军法保护。这就是我大秦能够东出函谷,虎踞六国的真正原因,无论任何人,只要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秦法就会给他提供最基础的保障!”
许利显然完全没把烈放在眼里!
区区一名百夫长!
在他这个副军侯的面前谈军法!
这不是班门弄斧!
自讨没趣么?
“副军侯,难道吕青松立下的陷阵斩将之功,你全当没看见么?”
烈双拳紧握,显然他有一些怒不可遏了!
许利依旧略带戏谑之色:“功是功,过是过,若换做一般的罪行,确实能够以功抵过,但斩杀袍泽……实乃军中大忌,无论什么功都抵不了!”
烈闻言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副军侯大人,死的不过是个刑徒而已,如果因此就军法论处一个有功之士,属下不服!!!”
“哼!轮得到你不服么?”
许利冷哼一声道:“你说死的不过是个刑徒而已,别忘了吕青松同样也是刑徒,至于他的陷阵斩将之功……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下发了!”
“你……”
“注意你的身份,百夫长……烈!!!”
“……”
……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句话在军中同样无比应验!
副军侯比百夫长,可不止高出了一两级!
烈若想在他许利面前逞威,还远远不够资格!
“烈,别冲动。”
吕青松上前把手搭在了百夫长的肩膀之上。
烈能够为他争取到这种程度,他最初也是没想到,因为第七次模拟中,系统并没有提及百夫长烈……
可能是因为烈什么都没有改变吧。
但对于吕青松来说,烈力挺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他很感动。
战场上的袍泽之情,他觉得自己有些切身体会到了。
“咳咳!”
副校尉何季同清了清嗓子,道:“许副军侯言之有理,军法大于天,任何人都概莫能外,不过吕青松的斩杀袍泽一事,仍待审查清楚,现在就盖棺定论,为时尚早!”
何季同一语切中要害,他没有兴致跟许利打口水仗,秦法只讲究证据。
他必须得找到对于吕青松切实有利的由头,才好在后续借题发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