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杉仰天一笑道:“莫大哥,说的好。今日我要向你交待一下我几个老婆的事情。我有一个老婆在京城。叫做张嘉怡,在贺州城还有两个老婆,大的叫薛雨馨,小的叫薛妙华,还有,节度使大人的大小姐也和我有勾搭,今日我若是壮烈牺牲了,就请你转告她们,要永远记得我。”
莫耀疆大声道:“兄弟,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些了,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陈杉嘿嘿一笑道:“没见过老爷们杀人么?”
他将外套一甩,长刀握在手里,浑身杀气腾腾,大声叫道:“兄弟们,跟我杀啊,谁要是敢后退一步,谁就是孙子养的!”
众人一愣神期间,就见陈将军风一般的往前窜出,直往天地教中杀了过去。莫耀疆首先回过神来,大叫一声:“杀啊!”便紧紧追随着陈杉而去。
陈杉与莫耀疆冲在最前,迎面碰上两个匪徒,他一挥手间,长刀带着一阵劲风,便将那两人的脖子活生生地砍断,一股鲜血冲天而起,洒落在他的战袍之上。
见着了这鲜红的热血,陈杉浑身轻颤,正见眼前的一个年轻的军士,一枪刺穿敌人胸背,自己却被敌军一刀划破肠肚,陈杉大叫一声,长刀急挥,便已将偷袭的敌军砍为两断。
鲁尽胡与手下众将士见陈杉如此勇猛,顿时大受鼓舞,战力倍增,虽是才上战场的新军娃娃兵,却也与敌军杀了个难解难分,双方的伤亡直线上升。一时之旬,鲜血遍地,将这般山湖染红了一片。
陈杉手下皆是弱小的新兵,虽然经过了训练,到底是初次上战场,坚守了半个时辰,便已损耗过半。望着年轻的躯体一个个倒下,望着他们不甘的双眼和痛苦的脸庞,陈杉浑身剧烈的颤抖着,阵阵热血直往脑门冲,他觉得自已快要爆炸了,那一股燃烧的兽血,让他再也想不起任何东西,肚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
“我日你租宗…”陈杉爆出一阵惊天长吼,双眼血红,长刀挥舞成一面密不透风的刀墙,眨眼便已将数人斩与刀下。他力道强横,长刀猛挥,直入敌军内部,凶猛无匹之下,竟无一合之将。莫耀疆浑身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忠勇的护卫他身边,二人便如下了界的杀神般,直入敌阵,所向披靡。在这种血战中,所谓的武艺技巧早已失去了作用,全凭的是一股耐力与狠劲。
这来袭的天地教精锐,显然没有想到一支老弱病残的杂牌军,竟也会有如此战斗力,双方正胶着不下之时,忽闻天地教中传出一声大喝,一个高大威猛地身影腾空而起,大声道:“我乃天地教第一勇士伍佰元,谁敢与我一战。”
“战你妈个头。”早已杀红了眼的陈杉大喊道,他掏出怀中火枪,根本不用瞄准,只凭感觉顺势一枪轰出,砰的一声巨响,只见那第一勇士脑袋炸现出一朵巨大的血花,哗啦一下自空中栽了下来。
双方将士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这第一勇士伍佰元,怎么还未战上一个回合,就这样没了了。
“伍将军死了。”叛军痛失主帅,顿时陷入巨大的恐慌中,人人脸上流露出惊骇之色。陈杉愣了一下,老子随便打打,这鸟将军太他妈不中用了。
鲁尽胡见陈杉一枪就把敌人主帅脑袋崩了,心里狂喜,大喝道:“将军神勇,力毙敌酋。敌军必败,我军必胜,冲啊!”
众军士往陈杉望去,只见他右手枪左手刀,浑身鲜血染红了战袍,立在那里便如一尊不倒的战神。
“燃烧你们的兽血,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陈杉沙哑着嗓子叫道,声音中带着一股强烈不可战胜的冷酷味道。
“极仇。”群情大奋的官兵们,如同下了山的猛虎般,疯狂的向叛军扑去。敌酋被毙,官兵士气正高,叛军斗志全无,迅速的溃败下来,沦为三营兵士刀下的冤魂。
接下来的胜利天平朝着陈杉这边倒,由于群龙无首的缘故,叛军军心涣散无心恋战起来。可是他们的身后就是微山湖,哪里有什么退路,一个也别想逃。
“将军,我们的援兵到了。”郑启明浑身鲜血,面色大喜的过来报道。
“来了就来了吧,难道还要老子夹道欢迎不成。”陈杉将长刀插到地上,眼中却没有半丝喜色。经此一场拼杀,三营的士兵,六七百的人马,幸存下来的,只有四百人不到。以老弱残兵迎击敌人精锐一千余人,又是在被偷袭的情况下,不仅全歼了敌人击毙敌酋,且已方仅伤亡三百余人,这可以说是一个辉煌的胜利。
但在陈杉脸上却寻不到一丝的惊喜神色,落入他眼里的,是那阵亡的三百余名兄弟的面孔。他们是如此的年轻,还未品尝过人生的滋味,便已长眠于地下。
前面传来一阵轻轻的抽泣声和一阵怒骂声,陈杉放眼望去,只见许亮浑身是血,正在低头抹着眼泪,鲁尽胡正在一旁大骂着他:“有什么好哭的,打仗么,哪次不死人,要为兄弟们报仇,下次多杀敌就是了。”
陈杉走过去道:“小许,怎么了?”
许亮含泪道:“林将军,我一个村出来的兄弟,全都没了,呜呜
许亮到底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