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明、鲁尽胡、李圣几人都提了千户,而陈将军一夜之间便提了大将军右先锋,更是让他们兴奋异常,一时之间训练热情高涨,立志要将手下兵士练战以一敌十的精兵。
原本统兵之前,陈杉便想着有一日统领数万人马的威风气势,但真到了这一天,他却没了那兴致,望着这刀枪明亮军纪严明的数万将士,想起那夜的血战,陈杉对手下几个千户正色道:“练兵之术,绝不可偷懒,那末位淘汰之法,你们严格执行。我不想再见着微山湖之战重演。”
鲁尽胡几人深以为是的点头,骑营的几个将领亲见那晚战死将士的惨状,对这练精兵之说也深表赞同。
望着数万人马操练,校场上刀枪阵阵,尘烟滚滚,陈杉忍不住唱道:“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百十个人来几十条枪。”莫耀疆跟在他身后,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李善长下了死命,三日之后取下济南,南北两方向的大军齐头并进,实行层层压缩战术,将那天地教的叛军的精锐逼的已无退路,不得不退回到济南城中。
陈杉率领的右路军,秉承了陈将军一贯的宗旨,练强大之兵,做快乐军士,早晚练兵,日间行路,过的也甚是逍遥自在。
只是越接近济南,陈杉的心里越不安生,这仗打了这些日子了,左路军和中路军传来的消息是,叛军节节溃败,早已躲回到济南城中了。只是任他如何打听,也没听到李玉珠的消息,难道她还在济南城中?这可就麻烦了。
这一路行军下来,不到两日,便听前面炮声隆隆,想来是快到济南城了。
陈杉正悠闲地与莫耀疆讨论着山东跟江西两地,哪里窑姐儿比较大,就见前面鲁尽胡急匆匆而来,报道:“禀将军,前方二十里地,便是济南城了。左路和中路两方大军,已经将济南北门和东门团团围住,水师也已经封住南门逃往微山湖的去路,此三路人马已与守城的叛军交锋。只待我军北上,困住西门,便可将那叛军团团围在城中动弹不得。”
济南城紧靠微山湖畔,是微山湖的北端发源地,有水师封锁,这天地教的叛军自然无路可逃。
陈杉冷笑道:“水师封锁?这个也能信么?当日我们在微山湖的时候,不也是封锁么,那天地教的兔崽子们还不是沿着湖面而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袭我们。”
跟在他旁边的郑启明道:“将军有所不知,自那日微山湖遇袭之后,大帅已经彻查了微山湖水师,委派了新的都督。这一次,贼寇是决不可能从微山湖上逃遁的。”
原来老李还干过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呢,看来这老头上次确实不是故意以我为铒的,陈杉点点头道:“既如此,吩咐兄弟们减慢速度,五里一歇营,十里一生火,大家慢点行路。”
鲁尽胡惊道:“将军,这如何使得。眼下三路大军正在攻城,皆都等着我们合围呢。”
“合围?合围个屁。”陈杉笑道:“合围之后打攻城战?”
鲁尽胡疑惑道:“难道不打攻城战?”
陈杉笑着道:“鲁大哥,我虽没到过济南,但这天地教盘踞济南多年,若这城池如此轻易就能攻下,那还用得着丞相大人亲帅十万大军讨伐么?”
鲁尽胡便是济南人,闻方点头道:“将军说的极是,天地教盘踞此地多年,早早已将济南经营成铁桶一块。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况且此是叛军最后的据点,他们所有的精锐都聚集城中,绝不会轻易失城,若是硬要攻城,遭遇的抵抗必定极为顽强。我军定然损失惨重。”
郑启明笑道:“老鲁,你这番分析倒是大有道理,看来最近学聪明了不少嘛。”
鲁尽胡得意道:“那是自然,跟着陈将军,能不学聪明吗?”
陈杉笑骂道:“你们两少拍马屁,快放慢行军速度,让兄弟们吃饱喝足,好好休息。”
郑启明谨慎道:“前面三方人马都盼着我右路前去合围济南,为何将军却要兄弟们放慢速度呢?”
鲁尽胡也道:“就是啊,难道将军忘了,大帅说过,谁最先攻入济南城,就为谁在皇上面前请首功吗。”
请功?老子还真没在乎过,不过鲁尽胡、郑启明几人还是要依仗战功才能晋升的,陈杉笑道:“郑大哥,我来问你一个问题。若你是这济南城的守军之首,见着三面都有大军围攻,只有西边没有动静,你会作何感想?”
郑启明细细思考了一阵,才道:“那我必然不敢掉以轻心,没有动静不意味着没有危险。相反,越是没动静,就越应该提高警惕,我要是守军的话,必然预留精干力量,警惕西边。哦,我明白了,将军的意思是,我们将这西边挡住,围而不打,不仅减少了我大军的牺牲,又让敌人处处受制掣,不敢将所有兵力都投放到另外三边去。”
陈杉笑道:“你还只说对了一半。我们围而不打,对叛军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压力,他们心理上首先慌乱,战力自然要减弱。当然,另外三路的兄弟可能对我们有些怨言,但是我们一万兄弟,有一半是骑兵不适合攻城,另外五千步营若是投入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