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尽胡身后的数千精骑与三千步兵,发出一阵惊天呐喊,但跟在他身后一起冲锋起来。
守城的叛军急忙一阵箭雨射来,远远地落在了地上,伤不了官兵半分。
鲁尽胡冲到一半,忽然大手一挥,身后的众将士便都停了下来,阵型一变,骑兵归骑兵,步营归步营,不再往前冲锋。竟是当着那守军的面肆无忌惮地操练起来。
守城的叛军丝毫不敢懈怠,紧张地望着官军的举动,哪知过不了一时三刻,眼前的官兵操练结束,竟是整齐地排队归营了。
守军方才松了口气,忽然又是一阵惊天的炮响,却是官兵的神武大炮再次怒吼,将那城门轰得倒塌一片。等到炮停,郑启明率领另一波人马冲上来,却也学那鲁尽胡的样子,攻到一半,又变阵操练起来。
叛军不知所措,却又不能懈怠,因为任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操练就演变成了真的攻城,一时之间,城上风声鹤唳,叛军士焦躁之极。
陈杉嘿嘿一笑,老子炮弹有的是,经过陈杉的改进,火炮的装药真正意义上填充的是黑火药,威力大了不止一星半点,叫李圣日夜不停地轰,让你没个消停。数万将士分成三波,轮流上前操练,看你怕还是不怕,防还是不防。妈的,别说我人多,老子就是欺负你了,怎么着。
鲁尽胡折返回来,下马笑着道:“将军果然神机妙算,我们这真真假假的戟,不伤一兵一卒,天地教的那帮兔崽子却是时时刻刻紧张,怕是尿都吓得出来了。”
其他三面都是炮声隆隆,厮杀声越发的激烈了起来,显然都已经进入攻坚阶段。
“禀告将军,左路军统帅佐将军派人传话,要求我们配合他们攻城!”一个传令兵报道。
“回禀佐将军,就说我军正在进行攻城演练。”陈杉道。
见那传令兵急急行去,鲁尽胡笑道:“我到昨日方知,被我们打断腿的那个邓世杰,原来是这姓佐的小舅子。邓世杰的妹妹,乃是他最为宠爱的第三房小妾。”
真的是小舅子?我靠,随便猜猜没想到竟然猜中了,这个佐将军为邓世杰出头,果然是师出有名啊。陈杉往左路军的方向望了几眼,只见二十余门巨炮,对着济南城一路开火,阵阵的火光刺人眼睛,爆炸卷起的尘土将那城头都遮在了烟雾之中。这姓佐的火力还真他妈强大啊,要是对我轰上几炮,老子就算功夫再好,也要挂了。
一万兵马如此来来回回地操练了几遍,守城的天地教兵士越来越紧张,更是不敢放松。
听着另外三面传来的隆隆炮声和厮杀声,鲁尽胡焦急道:“将军,这济南城怕是要破了。我们若再不攻城,就要被别人抢了头功。”
许音未落,便听一阵惊天的喊叫,济南西门大开,哗啦啦地杀出一彪人马。
“来了!”陈杉大喜道,急忙自椅子上站起来,向远处望去。
只见那杀来的一路人马怕有数千人之多,大部分是骑兵,胯下战马体态高峻,马上战士神态彪悍,杀气腾腾,一望便知非是易与之辈。
陈杉仔细瞅了几眼那些人马,又对高酋和胡不归道:“两位大哥,快帮我看看这阵里有没有女子?”
鲁尽胡和莫耀疆守望一阵,摇头道:“没见着女子。”
陈杉点点头道:“好,郑启明,摆回光阵,拒马也给我搬出来!李圣,给我打!”
现在是早晨接近中午,正是烈日炎炎的时间,陈杉事先就让郑启明把步兵营的盾牌磨的蹭亮,不要跟镜子一样,有反光效果就行。右路军又在西边,正好与东边的烈日相对应,这正是回光阵最强烈的时候。
士兵一字排开,在叛军骑兵接近拒马的时候将盾反转,刺眼的阳光瞬间让叛军冲锋的骑兵睁不开眼。更有甚者,胯下之马受到惊吓悬崖勒马,数不尽的判决从马背上被摔到地上生死不知。
回光阵不在于杀伤,只是能够很大程度地减缓骑兵的冲锋。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光阵比较新颖,还是太阳太刺眼的缘故,把敌人的骑兵直接按在了原地,冲锋的优势荡然无存,直接止步于拒马前。
这就是最好的活靶子啊,陈杉哪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对着李圣大喊道:“李圣,你他妈还在等什么,包饺子咯!”
众炮齐发,眨眼便将那骑兵掀翻数十人。只是那群骑兵甚为彪悍,转眼之间便已又往前冲了数丈。陈杉冷笑,正要继续点炮,忽然从那骑兵阵中,冲出二三百步兵,头缠白巾,皆都裸露着上身,脸上身上涂满油彩,画着鬼怪头像,那阵势甚是吓人。
“天地圣母,护我忠徒,刀枪不入,护我周全!”这装扮诡异的天地教人,手中执着巨大的砍刀,呼喊着口号,向阵前冲来。
几个官兵入箭射去,箭支落在这些人身上,虽是插进肉里,但这些天地教死士似乎毫无知觉,脸上不见丁点疼痛之色,依旧勇猛异常地向前冲来。
众官军脸上现出惊骇之色,这世界上还有不知疼痛的人?莫非真的如他们所说刀枪不入?
这大概就是天地邪教的敢死队了。妈的,老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