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射将军谢映登,少年之时,凭借高超的武艺,就已经跻身瓦岗五虎之列。后归隐入道,潜心修练几十年,武艺依然不可小觑。
永宁郡主-李洛水,虽然没有谢映登那么高超的武艺,但能在吐蕃那狼窝敌壤中,纵横三十多年,厮杀经验绝对是不可估量的。
而徐彧,媚女子与陈藩纵然拼尽全力,也只是堪堪与二人打成平手。
对他们更不利的是,包扎过的薛讷,紫府观七剑道,与马骁、薛峣等二十多侍卫,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
而其,还支了十余张连弩,只要谢、李二人抽身,他们三个立刻就会被射成刺猬,成为冰冷的尸体。
“不打了,不打了!”
首先求饶的是徐彧,原以为就是杀个徒有虚名的皇室纨绔,可谁能想到他手下有这么多好手呢!
“你说不打就不打了,当我们陇西李氏好欺负么!”
李洛水是在太宗、文德这对至尊身边长大的,从小就被灌输了陇西李氏,天下独尊的理念。她当然容不得有人藐视李氏荣光,更容忍不了有人对李氏动刀兵。
“郡主,郡主!”
“给老夫一个薄面,如何?”
谢映登抬手一拦,李洛水回头看了一眼李贤,待其点头后,冷哼一声,才收了金针。转身抱起琵琶,走回了阁楼当中。
“行了,既然打累了,那就谈谈吧!说说,到底是谁买雍王的人头?”
“哎,话说头里,老夫好说,后面的那位,却没什么耐心,所以你们机会只有一次。”
谢映登与李贤有三年没见了,可他却深知,这位小爷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物。尤其是方才,打的那么激烈,他居然还能气定神闲的教人下棋。
不愧是统领三十余万唐军的人,就这养气的功夫,已经超过很多老家伙了。仅仅三年时间,成长的就这么快,李勣那老家伙,眼睛还真刁毒。
谢映登清楚的很,现在越是平静,翻脸的时候,就可能比从前更加彻底。一个能在西北,一战斩杀十余万吐蕃精锐的统帅,会在乎陈、徐两个堕入江湖的家族么?
“陈叔达之后,他的几个儿子也都不争气,陈家也就没落了。”
“可本王没有想到,陈家竟然堕落到,干这种杀人越货的卖买了。”
“吴郡王,哦不,陈使君,也不对。还是称你先生好了。只要你们实话实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恢复门第也可以。”
很显然,三人真正做主的是陈藩,说话、办事自然要找正主。而且,谢映登与徐彧有旧,他的面子是不能驳的,这种“神仙”一般的人物,李贤且得供着了。
而且,他们陈家、徐家,即便没落了也是士族。而士族中人,没人不愿意“世世有禄秩家也”的,只要价钱合适,没什么不能谈的。能不为生计发愁,还能恢复门第,谁愿意堕落成杀手呢!
李贤的这个提议,不可谓不诱人。最起码,陈藩就动心了。虽然他是亡国的皇子,但前半生也是锦衣华服,陈氏没落,他被官场排挤后,这日子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如果不是欠了人情,如果不是钱逼到这了,他能来刺杀唐国亲王?长几个脑袋啊!
既然打不过没法灭口,还暴露了身份,人家又给了台阶,他再不知道好歹,那就是真不知死了。
唉,弃了手中的剑,陈藩双膝跪地,跪行几步后,叩首言道:“罪臣-前忠州刺史-陈藩,向殿下请罪。”
“爷爷!”,媚女子不甘心的喊了一句。
“闭嘴!”,喝斥了孙子一句,陈藩再次叩首:“殿下,罪臣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冒犯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呵呵......,“及时悔悟,悬崖勒马就好。来来来,陈使君,咱们里面做,本王备下了些酒菜,咱们边吃边说。”
李贤笑眯眯的样子,转眼间就放下了厮杀的仇恨,成了礼贤下士的贤王,这份心机,实勘妖孽。
饶陈藩历仕三朝,纵横江湖十年,也是头一遭见识此等少年人,不由从头发梢凉脚后跟。
“陈使君,你不知道!本王呢,是个丘八出身,十二岁便随英国公入伍从征,可以说在军中长大的,喜欢的就是直来直去。”
“使君为本王解惑,本王投桃报李,绝不会食言。”,话间,李贤还指了指谢映登:“不信你们可以问问谢道长,本王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
去惑才能听到真话,李贤这话就是给三人吃定心丸,只有保证了他们的退路,这后面的事,才好办。
而听了李贤这话,陈藩也点了点头,随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李贤听。......,同时表示,他们也只是一个开始,那位木先生,为了刺杀雍王,可是招揽了一批“牛鬼蛇神”。
“他就没说为什么?”
“回殿下,罪臣与他不熟,只是欠故人的人情,还人情债,赚点,额。”
见李贤面色如常,陈藩继续道:“殿下与这行没来往,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