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点头称是:“反正我家鱼林肯定是不要这种媳妇儿。”说着,她还郑重其事地加了一句:“将军也不行。”
姜鱼林“……”
甭说他娘要不要,人家能不能看上他都是一回事儿。
二太太:“总之,我家鱼林以后定要找个官家小姐。”
一听他娘祸水东引,姜鱼林抬眼看了他娘一眼,出言提醒:“娘,这等人物,已经不是能够以寻常女子的规范来约束了。”
赵平悦:“不错,这就是所谓的巾帼不让须眉。”
老太太点头:“鱼林和平悦说得对,我反正是没这等魄力。”随即她又看向二太太,有些无奈的提醒道:“老二媳妇儿,你没事的时候也多想想。”
都说两年学说话,一生学闭嘴,她这二儿媳妇儿,两头难,看样子是没指望了。
二太太“……”
她不过就是说句实话,怎么儿子来杠,婆婆也来杠。
这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到了晚上,薛祁还来了趟赵家,熟门熟路的避开了姜家人,她一来,直奔赵平安的书房。
“平安,我明天白天有点急事,怕是不能来参加你的婚礼。”
赵平安觉得有点可惜,却也知道分寸,若非急事,薛祁也不至于此,便道:“无妨,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不过你也放心,只是白日不成,到了晚上我还是会来闹你的洞房的。”
“别了吧!都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就让我跟我媳妇好好过一个洞房花烛夜吧!真想闹,改日我把她带到薛府去,由着你闹。”
虽说是远房,但都是兄妹俩,三朝回门还是要回去的。
这话闹了薛祁一个大红脸,赵平安没瞧见,薛祁却是心道:她明日自然是要去的,没有她,赵平安想跟谁过洞房火烛夜呢?
但这话如今也不必与他说的太早,见赵平安笔下正在写着什么,薛祁随口问道:“你这写的什么?”
赵平安:“《木兰辞》,正在扩写。”
“我瞧瞧。”
“现下还在写,没什么看头,那边有份儿短篇,你先瞧瞧那份儿。”说着,赵平安伸手指了指白天写的《木兰辞》,让他拿去瞧瞧。
薛祁顺势拿起那一页写满了字的纸,顺口问他:“《木兰辞》,讲的是什么故事?”
赵平安挠挠头,正苦恼着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听见薛祁问话,想也没想就道:“就是讲述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最后成了女将军归来的故事。”
薛祁“???”
女扮男装?
成了女将军归来?
直接报她名儿得了,用得着写话本子讽刺她吗?
赵平安正想着怎么把这文言文扩写成长篇,也没抬头看她,直接忽略了薛祁脸上难得的复杂呆滞神情。
“你什么意思?”薛祁问。
“明面上的意思,你不明白?”
赵平安不疑有他,还当他是看不懂,但这话到了薛祁耳中就成了另一重意思,什么叫“明面上的意思”?这是让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想我从哪开始说?”薛祁幽幽道。
“哪里不懂就从哪里开始说。”赵平安语气淡然。
薛祁“……”
不是,这到底什么意思?点她呢?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三次传旨
等到赵平安抬头, 就见薛祁正盯着他,目光充满了探求和迷惑,他还寻思着自己干啥了呢!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给人家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刺激。
虽然有些不解, 但他倒也没想太多,只管道:“那个啥, 你先看,等看完了有什么不懂的再问我。”
薛祁收回了目光, 把一腔怨念都转到了手里的纸张上,心里仍旧有些惴惴不安。
但等看完了,她略微松了口气。
这写的不是她,她不是替父从军, 也不是进去做小兵, 更没有兄弟姐妹, 再者说,日后以女子身份行走, 她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
她情况特殊,眼下身份还不能暴露, 至于为什么不跟赵平安早些坦白, 薛祁怨念颇深。
还不都是那个时瑞, 在其中各种搅和, 让她各种不放心, 还是等到拜了堂成了亲掀了盖头入了洞房,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再说,到时候叫他反悔也不行。
在薛祁的观念里,她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既然要做猎人套牢赵平安,那就得耐心, 不到最后一刻坚决不能放松。
在耐心这一块儿,她自认还算不错,她向来信奉的是,只有吃到嘴里的才真正是自己的。
刚刚应该是她想岔了,或许赵平安压根儿没那个意思,只是单纯的巧合。
对,就是巧合。
“这是你想出来的故事?”薛祁直接问。
“算是吧!”赵平安答。
“不是在影射谁?”
赵平安听这话倒有些糊涂了,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