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不稀罕。”一朵说道,径直出了屋子。
华康快步跟上去,伸手要握住一朵的手,就被一朵避过去。
华康还要再抓,一朵瞪向她,“看你就烦,哪边凉快哪边去。”
华康不敢再强抓,只看着他大步向天寓堂走去。
康然居的人面面相觑,木棉、月季等人心惊的同时又觉得男人就要像一朵那样才行。
这样想着,木棉又记起华是昨天只是向他一点头就走,心中也不忿起来,太敷衍了,这几日定要给她好看。
华康与一朵拉开五十步远。
在路上见一朵与关举人说了几句话,就又向前走去,关举人站在路边显然是在等她。
华康走上前去,就见关举人的面色十分不好。
“华小姐,”关举人沉声说道,“我也算是一朵的娘家人,他有事我不能不管。就算你出身显贵,一朵只是山野村夫,也由不得你这样欺负。”
华康看向此刻面上毫无笑意的关举人,鹅卵石虽圆润,但也是石头,也有她的坚硬,“我们之间的事,你不懂。”
“你们之间的事,我是不懂。但是一朵被欺负了,这事我必须得管,你到底是要干什么?一朵这辈子就没这么忍过,他忍你这么久了,你还不够,还要找什么麻烦?”关举人眼冒火星的看向华康,她是看着一朵长大的,自打对一枝有了意思之后,就当一朵是自家弟弟,虽也嫌弃,但绝没有让外人欺负的道理。
“我们的事不用你管,”华康也瞪向关举人,“一朵现在已经有了,我不会不要他的,都是他自己多想。”
“你就没想过如果没有?如果没有你真的要纳侍?”关举人眯着眼睛看她。
华康的嘴抿了起来,“一朵一定有了。”
关举人冷笑一声,“华小姐,你这种人足智多谋,样样想的精细,算的周全,只怕是立下誓言,说着只娶一朵时就算计好了一个期限,盘算着过了那个日子一朵若是还没有,你便可以不守誓言。”
华康眼神一暗,她确实有这个想法,没想到竟被关举人看出来了。
“华小姐,你这样算计着退路,一心两意本就是违背誓言,就算是佛祖,也不会如你所愿。”
华康警告的看向她,“你说什么?”
“华小姐不用这样看着在下,在下一介布衣,即便永不进京城,也一样过的逍遥自在,”关举人拱手说道,“华小姐,这天下间就连那九五之尊,你也是看不上眼,瞧不起的。这样的你是不是心里也不敢去想,万一一朵没有身子,他走了,你怎么办?在下言尽于此。”
“站住,”华康叫住关举人,“如果一枝没有孩子,你不会纳侍?”
关举人看向天空,“此事我也很难答是,大概,就是女人找出的这些不得已的理由,乱了自己的心,缠在新欢身上,渐忘了往日与旧人的情意吧。”
关举人说完便向天寓堂走去。
华康低下头,看着脚下因一朵有孕新换上的鹅卵石,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石头,一个个踩在脚下只有微微的感觉,就算是走多了,脚也不会痛。
她确实不敢想,一朵要是没有,她真能写下休书?一个酸腐秀才,竟能将她看的那样透。
天寓堂里,一朵依旧和华正君一起吃饭。
华康沉默着吃饭,华安听说她欺负了一朵,也隐晦的用眼神表示自己的愤懑。
关举人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和软。
看到一朵俨然又恢复过来了,华正君松了一口气,饭后,华正君放下筷子,“一朵,爹那新到了几张兽皮,你随我去挑两张?”
“爹,不用了,我要去逛京城。”一朵推辞到,然后看向木棉,“车准备好了?”
“是,少夫君。”木棉应到。
“奶奶,爹,我先走了。”一朵叫道,带着木棉、月季走出饭堂。
华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碗,看向沉默的华康,“还不跟过去。”
华康一愣,低声应了,便跟了出去。
华老夫人见她这样,也是不住的摇头,暗想阿康那样孤傲的人,只怕是还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失魂落魄。
华康到了门外,见一朵和木棉月季爬上了马车,华是华非按照柳严的吩咐在马车外护卫并带路。
华康刚要抬脚进马车,一朵呼啦一声扯开车帘,“滚出去,别在这碍眼。”
华是华非见到华康的脸又阴沉下来,也不好插嘴。
华康握紧拳头,下了凳子站在一边。
“愣着干什么,快点走。”一朵向华是叫道。
华是,华非上了车,看了眼华康,见华康点头便赶着马向前走去。
“大小姐,您的马。”柳严将缰绳递给华康,华康翻身上了那匹汗血宝马,慢慢的跟在一朵的马车后面。
一路上,华是华非不时的下车去买一朵要的东西。
马车沿着城中主干,慢慢向前走去,路上一朵趴在车窗上看向两边的小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