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时,王嬷嬷快步走进了院子。
还来不及询问,王嬷嬷便福了福身子,急急忙忙地说道:“表小姐,今日夫人怕是不能和您一起用午膳了。”
戚秋一愣,“怎么了?”
王嬷嬷抹了把汗道:“刚刚魏安王妃传来消息,说是魏安王突然晕倒在府内,至今昏迷不醒,魏安王妃慌得六神无主,这会儿怕是御医也去了。夫人得了消息,自当要前去。”
戚秋心中一惊,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只见外面又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一个小丫鬟,站定之后,喘着粗气对王嬷嬷说:“嬷嬷,马车已经备好了,夫人现下也已经出院子了。”
“那……”王嬷嬷看向戚秋。
戚秋也就不好在说什么,点头说道:“嬷嬷快去吧”
王嬷嬷赶紧应了一声,转过身急匆匆地朝院外走去。
戚秋站在檐下,望着王嬷嬷远去的背影,手里紧紧地攥着帕子,直到王嬷嬷的身影消失不见,她这才转过身回了屋子里,只是这下,戚秋心里也不免不安起来。
光看王嬷嬷急匆匆的神色便知魏安王此番晕倒病态不轻,不然谢夫人也不会这般着急,得了消息就匆匆赶去,一刻都不敢耽搁。
魏安王府和谢府两家本就是亲家,就算因为谢殊在锦衣卫被罚一事上两家明面上有些不和,但打断骨头连着筋,真出了什么事,就算是看在魏安王妃的面子上,谢府也不能坐视不理。
这也是为什么出了事情,魏安王妃第一时间通知了谢府。更何况,今日出的还是顶了天的大事!
魏安王身子一向康健硬实,连发热头疼都很少有过,如今又怎么会突然晕倒了?
偏偏还是在这个节骨眼。
戚秋紧皱着眉头,心里着实有些不上不下的。
只是可惜,此事关系重大,谢夫人也不好现在带着她去,她眼下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什么都没有用。
这越不知道,心里就越发不安。
戚秋眉头紧皱,这心里头沉甸甸的就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股预感来得突然,但又格外的强烈,让戚秋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望着外面的艳阳天,戚秋只能期望这都是自己多想了。
谢夫人这一去便是两日不归,在这期间,魏安王在府上晕倒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便是不用戚秋刻意打听便也能知晓。
不少人都说,魏安王这是被人下了毒。
戚秋听着这些话,心里也是越发的沉重起来了。
这魏安王是何许人也,竟然有人敢对他出手,显然就是蓄谋已久了。而如果不是中毒了,这风言风语传遍京城却没人管,可见魏安王病的有多重,让魏安王府都腾不出手来制止这些谣言。
而在第三日的上午,谢夫人终于回了府,在院子里沐浴一番,又换了一身衣裳。不过她也并没有在府上久留,换了衣裳就又让人备上了马车,前去魏安王府。
只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谢夫人把戚秋也叫上了。
坐在马车里,不等戚秋主动开口询问,谢夫人便揉着额角开口说:“王爷至今没有醒过来,御医都围在王府想法子,你去了之后什么都不要说,给王妃行过礼之后便跟着我就好。”
戚秋赶紧应了一声好。
顿了顿,谢夫人睁开眸子看着戚秋,又认真地叮嘱了一句,“你切记好,不管是谁问你王爷的事,你都只说不知道便可,多余的一句都不要说。”
戚秋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但看着谢夫人这般谨慎的样子,心中便有了猜想。怕是魏安王真是中了毒,若只是病了,谢夫人不该如此小心的。
心里这样想,戚秋面上赶紧点了点头。
谢夫人这才收回目光,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段时日竟如此多事。”
闻言,戚秋宽慰了谢夫人两句,只是这心里越发沉重起来。
到了魏安王府,今日来探望的人还不少,马车停满了魏安王府的门口,守在门口的王府管家见到谢府的马车赶紧迎了上来,把谢夫人和戚秋带进了府内。
魏安王府很气派,前后院落的景致都别出心裁,比绥安长公主府还要尊贵的多,只是眼下府上人虽多,气氛虽不免显得沉寂。
魏安王妃扶着额,红着眼坐在阁内,身边围着井明月和几位宗亲夫人正在低声劝慰着她,见到谢夫人来了之后,又齐齐的让开了位置。
魏安王至今没醒过来,魏安王妃心身俱疲,眼下也没精力和小辈说话,戚秋还是仗着谢夫人在,这才得了一句坐吧,其他过来请安的小辈魏安王妃便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府上的事魏安王妃也懒得管了,面对前来探望的客人,便由谢夫人和另一位王妃出面张罗。
戚秋牢牢的记着谢夫人的叮嘱,一直紧跟着谢夫人,便是跟井明月都没说几句话,有些想凑上来打听的夫人自然也找不着机会。
直到午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