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晕沉沉的躺在自己的床上,隐隐察觉有人偷偷进了房间,但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方才林姑娘的丫鬟朝霞哄她吃的酒,为什么这样上头,她如今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包楠志龇牙咧嘴的摸进了苏明烟的房间。
混进寄芳斋不难,但是想进入寄芳斋后面的这些VIP院子却很难。
好在包楠志原来是这里的熟客,仗着路熟寻了一面矮墙才爬进了院子。方才黑灯瞎火的爬墙时候,还让他好生摔了一回,差点没让他浑身散架。
房间里很安静,只点着一只蜡烛。在房里外间,依稀可见有个丫鬟在床上睡着。这个丫鬟也不知喝了多少,睡得极死,就连包楠志撞翻了凳子、衣架,弄出这些动静,那丫鬟也没动弹一下。
方才从这间房里举着灯出来的,分明是林芙娘身边的丫鬟。包楠志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所以他决定躲在这间房里守株待兔。
他知道林芙娘今日要给人下药,而按照包楠志自己的思维逻辑,她必定会将人带回自己的房间来。
躲进了一座屏风后面,包楠志静静的等待着林芙娘的到来。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里其实是苏明烟的房间。
小院正厅里,张哲忽然觉得酒意上涌,浑身犯困。
奇怪,他明明今日没有喝多少。
芙草一共才给他倒了四五杯,这种低度数的酒, 以他......。
思维似乎被人忽然强行切换,一种莫名的快意占据了他的大脑, 浑身暖洋洋的微微发热, 属于遇到孟小婉后身体特定的波长频率开始疯狂闪动。
愉/悦的因子被彻底放开了限制。
第一个被扶着离开的其实是霍炳成, 他是纯粹的醉了。在安顿好霍炳成之后,玉心又回到了大厅, 正好张哲满脸痞笑的软倒在了玉瑶的怀中。
有些迷糊的苏明烟不经意中看到了张哲的那种痞笑,心里猛的冒出一个念头:这怕不就是张信之对孟小婉专有的笑容吧。
林芙娘的嘴巴凑了过来,轻轻在苏明烟的耳边哈了几口气, 苏明烟顿时觉得身软耳热,一种奇异的愉/悦感觉瞬间占据了她的大半个身心。可是她喝的酒并不太多,似乎也察觉到了林芙娘的“诡计”。
她无力的咒骂了一句:“芙娘,你要干什么?”
可林芙娘笑嘻嘻的又灌了她一盏酒:“自然是喂我的好姐姐吃酒啊!”
张三七不在张哲的身边, 这个家伙连酒也没吃,就兴高采烈的带着张哲的信回武陵报喜去了。给张五六和族里报了喜,他还要顺流直下去江陵给大娘子报喜。
这正好方便了玉瑶的计划。
三个人没有扶着张哲去他自己的房间, 因为那里太靠近大厅和霍炳成的房间。她们直接把张哲扶到了玉瑶的房间, 而这房间正好在苏明烟房间的隔壁。
芙草退了出来, 很快玉心也退了出来。
房间里一道倩影印在窗纸上,散去发鬓,罗衫轻解, 俄尔烛火吹灭。
玉心在窗外低声说了一句。
“妹妹,你身子尚未大好,不可持久, 只一炷香我便进来接你。”
一时细雨自春生来,隐含淡淡雷声, 此所谓:雨打芭蕉叶带愁,心同新月向人羞。馨兰意望香嗟短,迷雾遥看梦也留。(王维诗)
这里春潮暗生, 大厅里林芙娘却在灌酒。
苏明烟浑身软绵绵的, 根本无法抵抗林芙娘的灌酒。只是好在林芙娘一开始曾与霍炳成斗酒,此时十分力气也只剩下了一半, 好半天才能喂苏明烟“吃”下一盏。
一来二去, 足耗费了一炷香的功夫。最终苏明烟脸上带着笑,迷迷糊糊的睡去, 也不知梦到了谁, 竟是面带羞容。
林芙娘强睁着眼睛, 摇晃着酒壶,那酒刚好还剩一半, 她提着酒壶对着嘴巴就喝了一大口,没几下就把那半壶喝得只剩一点。
朝霞正在替苏明烟整理衣物,一抬头看见,急忙抱住她:“祖宗,您还没到地方呢,奴婢开始灌红玉的时候,自己也没少喝,奴婢一个人可扶不动您二位。”
林芙娘想自己起身,可却跌跌撞撞的,朝霞一个人也扶不动苏明烟,两人只好放下苏明烟坐下来休息。
此时玉心扶着玉瑶从房间里出来,见她走路有些不便,芙草急忙扶着。
萧玉瑶回头看了房间内一眼,疲惫中笑着又留了几滴泪下来。
“我便这就去了,船都是早就租好的。要不是想偷偷了了这愿,我前几日就自去了。劳烦姐姐告诉他,只说我连夜得了父母的消息,实在等不得。”
玉心抹了泪:“你那消息也不知真假,韶右那么大的地方,寻几个人可是不易。此去路途迢迢,且千万珍重。”
她送着玉瑶和芙草出了寄芳斋。
这里早就有几个玉瑶刚买的仆人备了车候着,玉瑶登了车,深深的望了一眼寄芳斋的里面,最后还是一咬牙钻进了车内。
一行人静悄悄的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