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梵梵心里迅速思量开来,边上听的云里雾里的钦差接着还要再劝解代濮桑昌,结果却被代濮桑昌一把打回。
代濮桑昌操着满口塑料大齐话,慈爱的拉过于梵梵当着大家的面对钦差道。
“钦差大人有所不知,阿梵虽是你大齐的人,却是个好孩子,心肠软,还善良,最是见不得大齐与苗疆百姓流血受苦,这才冒着艰险,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大齐与苗疆化解危局,这事情钦差大人若是不知,尽可问问黄将军。”
黄塘正一脸沉浸的幻想着要如何如何报复,被突然点名,黄塘这才茫然回神,看到朝着自己投注而来的诸多目光,黄塘脚下一软,硬着头皮呐呐问,“什,什么?”
代濮桑昌今天心情好,不去看钦差厌恶吃屎的表情,忙笑呵呵的又复述一遍,黄塘心里骂娘,面上却不得不跟着点头。
其实他倒是不想点来着,不过是眼下的场合不允许。
随着他的点头,代濮桑昌哈哈哈大笑,挥手打发了工具人黄塘,紧接着看向钦差,一脸的真诚。
“钦差大人您看,阿梵这孩子如此的好,本都司也欢喜,就看着这孩子对大齐对苗疆做出的贡献,大人啊,这个女儿我代濮桑昌认定了,就是不知大齐愿不愿意在这邦交盟约之际,舍这么个好孩子给本都司当女儿呀?”
“呵呵呵,这个嘛,还得看看当事人的意见嘛,呵呵呵……”,能当钦差来摘桃子,额不对,是来主理如此大事,那都是官场上的老油子了。
而且瞧瞧眼前这位苗疆土司的态度,对待这个区区妇人,一再自称我,在给她撑面子时又自称本土司,足可见这货的决心。
自己便是想要阻挠,在这般场合怕是也不合适,不能够。
一个义女而已,还是他们大齐人,血脉又改变不了,那么好像认下对大齐也百利而无一害,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钦差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看着于梵梵打官腔。
代濮桑昌得了钦差的话,忙又笑眯眯的看向于梵梵,一脸的亲切期待,“阿梵我儿,怎样,我这个王父,你认是不认?”
认不认?
于梵梵看看木了一张脸,眼中光芒都寂灭的乌;
又瞧了瞧被冷着一张脸,眼中冒着火光的谢时宴抱在怀里的儿子;
于梵梵果断点头,“我于梵梵认。”,当即单膝跪下,右手成拳直击心口,朝着代濮桑昌行了个苗疆礼,“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承蒙土司不弃,今日我于梵梵愿认土司代濮桑昌为父,从此敬他孝他,犹如亲父!”
“好,好,好!哈哈哈哈,今日我苗疆双喜临门,荣幸与齐共和平,喜得佳儿为亲女,我代濮桑昌在此发誓,从今日起,阿梵就是我入王谱的亲女!哈哈哈哈……”
“恭喜我王得佳女,恭喜我王得佳女……”
苗人中除了还一脸悲伤的乌被强拉着拜下贺喜代濮桑昌外,其他在场的所有苗人都山呼海啸着,欢喜热情着。
偌大的动静听在钦差等人耳中,看着所有苗人的真心欢喜,钦差嘴皮子直抽抽,面上却还得挂着笑容,朝着代濮桑昌拱手祝贺,“恭喜土司。”
而他的身后,已经懵逼了的黄塘,只觉自己ri了狗,明明刚才他还在暗暗发誓要报复来着,结果臭女人转眼就换了个身份,还是如今自己动不得,甚至是眼下朝廷都动不得的身份,他还报复个屁的报复啊!
要不然从她那流放军户之身的儿子入手?
才这么想着呢,那该死的巧嘴妇人,当即又打破了自己的幻想。
只听那伶牙俐齿的糟心货一站起来就道:“王父,承蒙王父不嫌弃,趁着今日欢庆的日子,不知儿能不能再求个恩典?”
“哦?我家阿梵要求什么恩典?”
见达成所愿的代濮桑昌一脸和蔼笑眯眯,于梵梵点了点下头自家的亲儿道:“王父有所不知,阿梵的亲儿谢兴烨是戴罪之身,受家族亲父所累,年纪小小从京都一路流放西南充军,可怜我儿年幼无辜,并不知情,也不曾犯错,不知可否……”
于梵梵说的声情并茂,代濮桑昌一听完,不管在场其他诸人如何想,他却是想也不想的点头应了,直接看向钦差道:“大人啊,事关本都司的外孙,您看这事情?”
这事情还能怎么办?
代濮桑昌的话虽然没说完,钦差却十分了解对方未尽的意思。
在这大好的日子里,区区小事也不影响全局,钦差还能怎么办?
撑着脸皮朝着代濮桑昌直拱手,“土司不必多虑,此等小事,本官回京就启禀陛下,陛下宽仁,定当会如您的愿的。”,区区一黄口小儿而已,不甚重要!
于梵梵闻言,脸上立刻露出欣喜,忙朝着钦差福了福身,急忙道:“大人容禀,我所求不读多,只求陛下能宽恕我儿,恢复我儿平民之身,将来能文武科举,能入仕,能为陛下尽忠便可。”
这还有什么要说的,自己都能应承下来,毕竟来时,陛下可跟自己交代过很多的,只要齐苗能盟约和平,苗王的要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