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王爷,无功不受禄,方子是小妇人答谢您危难之际出手援我母子的恩情的谢礼,小妇人怎可再受小王爷您的恩惠,万万不可。”
开玩笑,当初送方子出去,自己权当报恩,再没想过要从中得利的。
女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要说自己如今并不缺这区区六万两,便是六十万两,想必只要自己想,再花个几年时间也不是挣不来。
不过眼下这位纨绔王爷,多年不见,居然还眼巴巴的给自己送来所谓分成利润,足可见人品贵重,这位是真跟传说中的不一样,不是个坏人。
正因为如此,她才更不敢受,也不能受。
于梵梵推拒的真切,李文衡给的也真切,见她拒不接受,李文衡也急了。
忙把推回来的箱子再推回去,两个人就在院子里来回的推拒着一个小箱子,烨哥儿一蹦一跳跑来找娘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情景。
小家伙一现身就大喊一声,“娘!”,而后小脚步飞快的跑上来,歪着小脑袋看看亲娘,又看看跟亲娘推箱子玩儿的白胖子,眼里都是好奇。
心说,娘跟臭胖子到底在玩啥呢?小箱子里到底是啥玩意?
于梵梵却不给崽儿好奇的时间。
被儿子的声音突然打断,于梵梵如蒙大赦,仗着力气大,使了巧劲把箱子塞回李文衡怀中,而后利落转头蹲下,一边给儿子拍打整理着衣襟,一边温柔和煦的问,“乖崽,你找娘有何事?”
被亲娘问起,烨哥儿思绪回笼,亲娘关切下,啥好奇心都全跑没了,小爪子不自觉的挠着脑袋瓜,嘿嘿嘿的干笑两声:“嘿嘿嘿,看我!”,刚刚只注意娘亲跟胖子手里推来推去的可怜小箱子去了,差点忘了大事!“娘亲,爹爹来啦,正在前头会客堂等您呀。”
“哦?真的?”
“嗯嗯嗯,真哒,真哒!娘,爹爹说有要事跟娘亲您相商。”,烨哥儿忙就传达亲爹的话,于梵梵听了眼眸发亮。
正愁眼下该怎么打发这位得罪不得的小王爷,甩掉这六万两的锅而没借口呢,工具人谢来的正正好!
于是于梵梵忙站起身来,朝着面色有些黑,情绪蓦地低落的李文衡福了福身:“小王爷容禀,小妇人有事在身,不便招待小王爷您,还请小王爷见谅。”
“嗯。”
某人闷闷的,失落的嗯了一声,明显情绪不好,于梵梵却误会是对方见自己不收银子,这会子要爆脾气呢,她不赶紧闪人还待如何?
“小妇人已经安排人布置好了精巧的客院,且安排了京都城风味的饭食,若是小王爷您不嫌弃,还请先去客院休息,一会小妇人就让人来陪小王爷您饮酒可好?”
接连帮助过自己的贵客上门,自己不能招待却也不能怠慢,自己弟弟如今大了,再过几年都可以讨媳妇了,完全可以独当一面替自己陪客了去。
某无良老姐,毫不愧疚的决定拉弟弟出来顶缸,丢下这么久话,拉着儿子就福身告退,独独留下了一个白胖的身影越发显得孤寂失落。
望着母子二人匆匆离去的背影,李文衡捏着箱子的手不由的收紧,一腔的郁气怎么都发不出。
可恨刚刚小家伙提起他爹,臭女人眼神都亮了,别以为自己看不出来!所以说,终究是自己来晚了一步,让他们已经破镜重圆了吗?
某胖子的手指都掐出血来,眼里的光明明灭灭,顿了许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这货挥手招来隐在暗处的暗卫,厌弃的把箱子丢给了暗卫后,自己负手踱步急行,看样子居然是沿着刚才于梵梵走过的路追了上去……
而被人误会破镜重圆的某人,拉着儿子匆匆往前头会客堂而去,准备去看一看,谢时宴那个家伙到底有什么国家大事找自己。
谢时宴来的次数多了,又是烨哥儿这个小少爷的亲爹,虽然跟于梵梵不是夫妻,三年多下来也成为了朋友,庄子上的人自然待他如自己人,也不设防防备,不怕他在庄子里乱转悠,给他奉上茶点后人就退了下去。
于梵梵拉着儿子到的时候,整个会客堂静悄悄的,除了坐在堂内,正一脸冷肃喝茶品茗的谢时宴外,再无一个外人在。
自己的爹自己知道,最是个无趣不过,眼下难得这个木头老子有事找娘亲,自己又不用背功课,又不用被校考武艺,他不抓紧时间偷溜去玩儿,难道还要送上门去找亲爹虐?
他人是不大,却也不傻好吧。
于是半只脚都踏进门槛的烨哥儿颓然退却,手从亲娘手中挣脱开来,一脸的精怪模样,准备悄悄摸的后退闪人。
于梵梵察觉儿子的异样,低头一看儿子贼兮兮的小模样不由好笑,“乖崽……”
“嘘~娘亲您小点声,小心爹……”
“小心你爹什么?”,于梵梵好笑不已,想要逗一逗儿子。
与此同时,客座上首正喝茶的某人,正好发现了门口母子俩的小动作,不动声色的咳嗽两声。
“咳咳……”
声音传来,烨哥儿小身子一僵,心道完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