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宫中力士前来传旨的时候,赵旭还在四脚八叉呼噜呼噜的睡着。
昨天是有些累,不过倒是通体舒坦。先在法门寺先杀了李继徽,后又和赵小婉纠缠了很久,他都记不清和赵小婉究竟有多少次,只记得赵小婉是那样的索取无度。
赵旭从来没有遇到过像赵小婉这样的女子。他在心里不禁将赵小婉和自己所有过的女人比较了一下,最后不得不承认,赵小婉其实将自己经历过的女人的样子全部展现了一次,可她仍旧是独树一帜的,是完全和别人不同的。
可以说,赵旭甚至非常喜欢她和平时那个端庄高贵的模样一点也不相符的样子。
胡思乱想着,赵旭起身梳洗,他有心问力士李从曮叫自己做什么,可是又没问。一会到了宫里,李从曮那里只有他和赵小婉两个人,看起来李从曮气色比昨天好了些,而赵小婉整个人就像是被雨露刚刚滋润过的花朵一样,说不出的明艳和妖媚。
赵旭微微的有些愣,赵小婉风韵让他感觉,其实一个女人真的让一个男子好好的爱惜过之后,是会容光焕发的。
而且,赵小婉这样的神采奕奕,她昨晚那么的恣意那么的曲意逢迎,难道一点都不乏?
看来自己对某些事情还是不懂,譬如说女人。
女人,你的名字应该叫“谜”。
“彝殷见过兄长,见过王妃。”
赵旭施过礼,李从曮张口问道:“昨天多亏了你。自家人不要那么多的礼数。我有一点不明白,你是怎么忽然就到了凤翔的?”
赵小婉听了脸色微微一变,其实她昨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一直也没有机会问赵旭,而且,刚才李从曮一点都没有向自己流露这样的想法,这会却给问了出来,有些出其不意。
“我接到密报,说李从昶和李继徽要趁着这次蝗灾兵变,所以,我就急忙的从夏州来了。”赵旭面不改色的说:“可是没想到到了凤翔之后,已经来不及了,哥哥你已经去了法门寺,万般无奈之下,我听闻供奉姚坤也在凤翔,我的一个属下恰巧和姚坤认识,为了避免泄露信息,我们几个假扮成姚坤的手下,赶到了法门寺。”
“万幸的是哥哥洪福齐天,叛军没有成功。”
李从曮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忽然又问:“这是蓉婉给你说的吗?”
赵旭毫不迟疑的点头说是,心里却“呯呯”的急促跳动,李从曮叹气说:“我就知道是她。蓉婉从小聪慧,凤翔的事情,真是逃不出她的眼睛。”
是吗?聪慧?你那个心术不正的妹妹竟得到你这样的评价?
不过赵旭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赵小婉心里也松了口气,对赵旭说:“大郎的意思是要宽宥昨天那些骑墙居中的官员,你认为如何?”
殿里只是三个人在,赵小婉对李从曮的称呼也随意了起来,不过她说“骑墙居中”?昨天的那些人在李从曮的口中是骑墙居中?
李从曮为什么会对那些人是这样的定性?
赵旭看看赵小婉,见她的眼中都是暗示,但赵旭觉得此时自己不能表露真正的想法,否则有隔着桌子抓馒头,手伸的太长了之嫌。
有些事能做,但是不能说,有些话,这会自己不能说。
“还是请哥哥拿主意,这属于凤翔内务,我不便多说。”
李从曮听赵旭说完,对着赵小婉说:“人都会犯错,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治理凤翔总要用人,将他们立即全都给拿下,凤翔不就乱套了?”
“眼下,我们需要的是稳定。蝗灾过去,还要给洛阳粮食,这一统一筹,没人可不行。”
“退一步海阔天空,即便有些闹心,过一段再说嘛,实在不行,就罚些俸禄,以示训诫,也就行了。”
赵小婉听了问:“咱们昨天差点就成了阶下囚,要不是五郎他奋不顾身的冲杀解围,大郎能想象得到今天我们会是什么样吗?”
“咱们凭什么要退一步?咱们又能往那里退?这种忤逆叛乱的事情都不追究,怎么能震慑众人的心?”
“再者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赵小婉说着看了一眼赵旭,赵旭心里一动,和赵小婉对视了一眼,心里知道赵小婉分明别有所指。
赵小婉转过去又对着李从曮说:“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再次将咱们给出卖了?”
李从曮沉默了一下,就要说话,赵小婉忽然跪下:“我知道大郎你性情宽和仁慈,我内心也责怪自己让大郎为难了,这次大郎要是不听我的话,那我就只有出家为尼了……”
李从曮一听站了起来,过去搀扶赵小婉:“你这又是何必,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何尝不是如此?我只是说让他们戴罪立功嘛。”
赵小婉说:“戴罪立功也要看是犯了什么错,看这种罪能不能被赦免。”
“你先起来,”李从曮无奈的说:“我还不是怕眼下没人可以用吗?你要知道,选拔一个官员真的很难的,如同做学问,都是一天一天累积出来的,没有什么能一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