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到家还没站稳,李仁褔这么匆忙的叫自己做什么?
木兰这时在里面听到了声音,急急忙忙的出来,见到赵旭,亮亮的眼睛已经笑成了月牙状,过来拉着赵旭的手说:“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早不晚,正巧在小木兰唱歌的时候回来的。”
赵旭说着笑,木兰的脸猛地红了,知道自己的心事被赵旭知道。赵旭见木兰羞涩,就说自己要进宫里,一会回来再说话。
木兰将赵旭送到大门口,看着他骑马离开,有些闷闷不乐的回到了院中。
木兰自知赵旭身负血海深仇,以往每次分别之后,只恐怕再难相见,所以在临别之时,牵肠挂肚、依依不舍。她本就聪慧,和赵旭在一起的时候,实在不知自己对他己是刻骨铭心、生死相许,只觉得赵旭今后就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只要有他在,这尘世再也不会有任何的难事。
因此,每每木兰无时无刻的思念赵旭,在心中已不知说了几百遍几千遍,可是直到有一天在陈家牧场里见到两只羊依偎在一起,才恍然明白,赵大哥若是回来,迟早是要婚配的,那么自己还要他做自己的哥哥吗?
“不是的,我自己要做赵大哥的妻,我嫁给他,我再也不要和他分开!”
此时人婚娶都早,木兰十几岁也已经情窦初开,这下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竟然蓬蓬勃勃的不可抑制,于是对赵旭越加的日思夜想。
只是,接下来没想到赵旭成了朔方王的儿子“李彝殷”,还娶了假的“李蓉婉”为妻,虽然王若熙的人也很好,可是木兰心中仍旧有些说不出的惆怅。
暖阳和煦。正在这时,王若熙午睡醒来,从堂中走出,木兰瞧着容颜秀丽的王若熙,心里忽然又想到,自己和王若熙都是命苦的人,既然都喜欢赵大哥,又都是无法改变的,自哀自怨的做什么呢?
“姐姐,哥哥又去宫里了,”木兰说着走过去,王若熙点头道:“呀,我刚睡着了,都没见他的人。”
木兰笑道:“哦,那一会他回来了,姐姐责罚他吧。”
王若熙拉住木兰的手说:“那好啊,我到时候看着他,让妹妹责罚。”
王若熙说着,和木兰都笑了起来。
……
李仁褔看到赵旭进来,问:“中午你在彝超那里?”
赵旭说是,李仁褔说:“叫你来是给你说,洛阳那边传来了讯,李嗣源病了,还病得不轻。”
李嗣源病了?难道要死了?
赵旭不由的想李仁褔说这个是什么意思:“父王,那往洛阳送牲畜的事情,就暂缓一下?”
赵旭是以询问的口气说的,李仁褔听了却说:“哦,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赵旭只有说道:“李嗣源病倒了,往坏里说,要是他死了,那么接下来不知道是李从荣还是李从厚登基,这中间就有个过程,咱们本来就不富裕,那些牛羊马就先不急送过去了。”
“那要是往好里说呢?”李仁褔看着赵旭问:“你怎么说?”
“往好里说……”赵旭沉吟了一下,揣测李仁褔的意思:“要不,我再去一趟洛阳,嗯,去了看看形势,如果李嗣源死了,那等新的皇帝上位,如果李嗣源没死,我就说咱们这边正在抓紧运送牛马,总之我是先到那边看看形势再说。”
李仁褔点头:“李嗣源一直身体就不好,这次……如果李从荣做了皇帝,对咱们而言,不是好事。”
赵旭明白了。之前自己就曾到过洛阳意图刺杀李从荣,如果李嗣源死了,李从荣登基之后,夏州肯定会步履维艰。
“李嗣源一共有四个亲生儿子,长子叫李从璟,那会叛乱中被元行钦(元行钦即李绍荣。元行钦后来被李嗣源斩首)所杀,次子就是李从荣,三子叫李从厚,最小的那个,叫李从益,”李仁褔说道:“李从荣是秦王,又是兵马大元帅,李从厚为宋王,李从益为许王,如果没有意外,李嗣源会将皇位传给李从荣。”
“李从益年纪还小,李从厚今年二十一岁,我听人说,这个李从厚性情温和,没有李从荣那么的行事乖张。”李仁褔说着看向赵旭:“我是想让你去洛阳的。你这次能将凤翔的事情给解决了,令为父十分欣慰。”
“殷儿,契丹新帝耶律德光刚刚登基不久,凤翔最近也不会有什么事,假如,你此去能将洛阳的事情搅动着朝有利于咱们夏州的方向发展,那么起码在今后相当一段时间里,夏州都可以无忧了。”
李仁褔的眼神热切了起来,赵旭点头说道:“是,孩儿明白。”
李仁褔满怀期待,赵旭准备了一下,第二天和燕归农夏显林就再次离开了夏州奔赴洛阳。
天气已经渐渐了热了起来,过了河之后,沿着官道一直前行,不一日到了陕津渡口,对面就是陕州地界,按照赵旭的本意,他是想到曲沃祭拜父母的,可是在渡口竟然见不到一艘摆渡的船,三人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有继续沿着河岸往前。
在半路上遇到了附近的乡农,燕归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