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有夫君的人,可是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不管你有没有夫君。寒儿,你不喜欢我吗?”易殊同擦掉她脸上最后一滴泪,很郑重的问她。
晓寒呆住了,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这么温柔的哄过她,这么郑重其事的对她说喜欢她。
她知道自己不该开心的,可是,她没法欺骗自己,她真的很高兴。
她实事求是的说:“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易殊同笑了:“你喜欢看见我,心里还会乱跳,夜里还会想着我,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晓寒惊讶极了。
“这个就是喜欢了。你喜欢我,所以心里才会乱跳,夜里才会失眠想着我。寒儿,你不知道吗?
你已经喜欢上我了。”
“我,我喜欢你了?”晓寒睁大了眼睛。
“是,你喜欢我了。寒儿,我很高兴。”易殊同轻声笑着,那张俊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高兴跟得意。
“我喜欢你?不会的,不会的!”当震惊过去,晓寒开始拼命不愿承认他所说的话。
易殊同知道要让她接受这个事实还需要时间,他也不急,越是难到手的东西,才越是珍贵。
他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趁她愣神的时候把丸药送进了她的嘴里,又喂她喝下几口水。
“寒儿,我不逼你承认,可是你自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明晚再来找你。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带着你离开这里。”
杳无音讯
易殊同让晓寒躺好,右手忍不住在她水嫩的小脸上轻轻拧了一把,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屋子,只剩下晓寒一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不清楚易殊同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可是她知道,一个有夫之妇,是不应该对别的男子动心的。
但她却对易殊同动了心,她喜欢看见他的样子,喜欢听他用低沉悦耳的声音唤她“寒儿”,喜欢他用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面颊。
她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可是她无力拒绝他的触碰。
她虽然早已有了夫君,可是项君复从未对她这么温柔过,他甚至从未仔细的看过她。
他不知道晓寒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晓寒之于他,只是家里一个既好看、又能干的听话娃娃,根本就可有可无,任何女人都可以取而代之。
一直以来,晓寒都认为夫妻之间,是不该像她跟项君复这么冷淡的。可是项君复不喜欢她,她也并不在意。她以为原因是像项何氏说的那样,得不到夫君的喜爱,是因为自己不够好,长的不够漂亮,性子不够温柔。
可是如今,有一个比项君复出色一百倍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对她说喜欢她,让她的整个心里都在发颤。
易殊同不但说他喜欢她,甚至愿意带她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是跟他私奔吗?
想了一整晚,晓寒都不能否认,自己确实是喜欢上了易殊同。可是她是个嫁了人的女子,若是跟他走了,那就犯了七出之罪。
她会丢尽项家庄和项君复的脸,将来也没有面目去见九泉之下、将她如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项何氏。
更何况,晓寒虽然单纯,却并不愚笨。她看的出易殊同确实是喜欢她,可是有多喜欢,她也拿不准。
至少,她还没有走进他的心里最深处。她也不了解他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若是她没有跟项君复定过亲,若是她没有这么早就嫁到项家来,也许一切还有机会。
可是她早已是嫁了人的妇人,更别提如今她操持的是武林中很有名望的项家庄!
她也想到外面去走一走、看一看,她也想体验一回那种禁书中所写的,男女间缠绵悱恻的恋情。
可是,她是孟晓寒,她的身上有项何氏重如千钧的临终嘱托,她的心里还有十几年来,学到的妇德荣耻。
为了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子,她能够不顾一切的跟着他走吗?
到天大亮的时候,晓寒已经想清楚了这一切。
她把那块易殊同没有收回去的黑玉,装进一个小小的香囊里,然后系在最贴身的衣物上。
她很感激易殊同,让她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知道了什么是男女情爱,知道了心跳和牵肠挂肚的滋味原来叫做喜欢。
可是,她不能离开这里,因为她是项家庄的当家主母,多年的教育让她没有办法做出这等惊世骇俗之事。
而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害怕。易殊同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她不能只因为喜欢他,就义无反顾的跟着他去任何地方。
所以,她像往常一样,打扮齐整,就离开了屋子去用早餐。
因为有易殊同这个客人在的关系,早餐也是由他们一起作陪。
易殊同的目光灼灼的看过晓寒那张冷淡到极点的小脸,心里不由一惊。难道这个小女人,会不愿意?
他一直浪荡不羁,处处留情,从来没有女人能够抵得住他这样温柔和刻意的攻势,所有的女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