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信写平安信倒是没费多大功夫,也许是他知反抗不过,索性懒得挣扎,只一样,要写平安信可以,但是得给他做饭吃。
这点小要求谭见青还是很容易满足的,看他这么配合,立马去叫了厨下做饭,李信这才高兴起来。
“十年寒窗,没想到最后咱们文采奕奕的谭会员竟自降身份做了反贼。”李信虽行动上虽然服软,但是嘴却硬的很,看着自己如今沦为阶下囚,还是被自己曾经千般万般看不上的谭见青收监入狱,便咽不下心中恶气,忍不住开口嘲讽。
谭见青既然决定走这条路,便不怕闲言碎语,只道,“自许正统的朝廷令天下百姓民不聊生,你口中的反贼却一心为民,能让百姓吃得起饭安居乐业,如此,我便做了反贼又何访?”
李信无法理解谭见青张口闭口为国为民的话,那些贱民是生是死与他何干,但他就是看不惯谭见青那幅杞人忧天大公无私的虚伪态度,他不信有人真的一心为民,无利可图之事,傻子才会干!
话不投机半句多,谭见青拿起墨尚未干透的平安信,一撩袍角便走。
“喂!你别走啊!快放我出去!”李信看见谭见青要走,急了。
他不想再呆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了,每日吃的是糠咽菜,隔壁牢房前几日进来了一家人,见天哭,鬼哭狼嚎,吵得他连觉都睡不好。
谭见青却似没听见他的声音,径直往前而去。
出了院门,往前行几步便是一方荷花池,只是此处荒废已久,自他到了余槐县,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没有闲心雅意去种荷花。
远远行去,只见荷花池旁坐了两个女郎。
青意盛意,黛蓝雅致,那青衣女子面容如画,倚靠在一方躺椅上,蓝衣女子轻轻的给她按着头,不知说了什么,那青衣女郎笑了,灿若春花。
“说什么,这般开心?”
顾月照从躺椅上起来,这一个月可把她忙坏了,样样事都要过问,自从她穿越后的这段时间,劋的心怕是在现代一辈子的永和。
乌四娘移至桌前,给二人各倒了一杯茶水,“青鹿谷今日送了些自己造的纸过来,纸坊如今已经开起来,印刷坊也成功了,前几日已经成功印了五百多册小学课本。”
“这是好事。”终于实现了用用纸自由和印刷自由,往后考试再不用苦哈哈手抄试卷了。
“给蟠陶传讯,让他产些手纸。”
顾月照解决自己卫生问题,有布料的时候用的是布料,没布料了用的便是白纸,生理期则随大流用的是古代妇人自制的垫了草木灰的布条。每次去茅厕完都给她一直不干净的感觉,和手纸比起来她还是更喜欢手纸,轻便好用,还不心疼。之前是舍不得浪费商城名额买卫生用品,如今可好,总算可以实现自给自足了。
“已经给蟠陶说过了,如今已经产了一批,我今日一起送过来了。”
“那敢情好。”
说起手纸,顾月照想什么时候也得规划下余槐城中的卫生系统才是,她偶尔上街,在深巷小路上,总能看见那五谷轮回之物,实在倒人胃口,余槐城房屋多是前店后屋,各家茅厕也多设在后屋,一靠近居民后街鼻尖总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臭味。
“对了谭大人我这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不敢当东家声大人,东家见我的字便可。”
顾月照觉得称呼这事,想叫啥叫啥,也没特别去纠正,也导致了现在的称呼颇为混乱,完全是各论各的。
“那叫你谭大哥吧,你比我年长,怎能直呼其名?”
顾月照这般一说,谭见青便接受了下来,“只道,东家何事,尽请吩咐。”
“谭大哥去青鹿谷时可看见修桥建堤之物?”
“见过,一直没问,那是何物?坚固异常,实是修路造桥的好东西!”
“那物名为水泥,修路建桥筑屋都很实用,这是水泥方子,你选几个靠谱之人将此物做出来,切记别泄露了方子。”
谭见青郑重接过,“是!”
“如今可用之人不多,竟让谭大哥堂堂状元郎做这等粗事,实在是惭愧。”
谭见青却是一笑,毫无芥蒂,“事无贵贱之分,能为东家和余槐分忧,是我之幸!”
“对了,下官此处还有一事与东家禀告。”
“谭大哥有何事,不妨直说。”
“下官想问,如今牢中如何处置?”
这确实是个问题,总不能一直养着,让他们当只会吃饭的闲人。
顾月照思虑片刻道,“如今余槐县处处修路建桥,所需石料甚巨,与其让他们在牢中吃白饭,不如让他们去山上开石,也算对余槐有些用处。”
“是,我这就去安排。”
乌四娘此趟来余槐,除来送东西,另一件事便是给顾月照汇报谷中之事和询问有无其他安排,如今,事办完了,她也该回去了。
她走时,顾月照正在外头巡查修路队伍,人多力量大,不过一个月时间,从余槐为圆心的各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