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次是我的失职。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马车的轱辘重新转动起来,灰发蓝眼的管家抚上左胸,向车厢内的人影微微弯腰。
拜伦公爵没有发话。一条街以外,教堂的钟楼传来呱呱的寒鸦叫声,几道巨大的乌黑鸟影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随后落在光秃的树梢。
管家的额头顿时滴淌出冷汗。
“如果有下次,你就自裁吧。”
管家谦卑地退出车厢,藏起心中的怨恨,和心底最深处的一丝惋惜。
果然不能信任那群修士和修女明明花费了大量精力培养他们,等到公爵出事的时候,反而反应最为迟钝私立教堂永远都不可靠,最后还是要找英灵殿求助
管家嘱咐马夫拐道去中央辖区,随后掏出手帕,擦干净额角的汗珠。
一股铁锈味顿时涌入鼻腔,管家厌恶地擦干净指缝里的血渍。那是先前在西区蓝月街17号房屋留下来的痕迹。
那个男孩就这样死了他跟了公爵还不到一年闻到手中的腥味,管家脑海中下意识划过一张圆眼睛,圆下巴的清秀面孔。
果然,卖屁股的人,血都是臭的管家将沾满血迹的手帕扔出马车外,洁白的布料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晃动的马车内,拜伦公爵的面孔隐藏在黑暗中。
他方才叫停车辆,不但是因为听到异动,更是因为那幢房屋——滨松街10号独栋别墅。
哈米斯的遗产终于被租出去了吗这倒是一个意外之喜拜伦公爵的蓝眼依旧严肃深邃,表情一如既往的威严。
这次钓鱼失败,还把那个男孩赔了进来那帮黑袍的蠢货男孩一直用得很顺手,就这样死了,有点可惜
拜伦公爵回味着金发男孩紧致的菊穴,忍耐痛楚的无声闷哼,以及乖顺服从的表情,严峻的面容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拜伦公爵的眼底划过一道幽深的光芒。即使光线只有一瞬,良好的目力依旧让他清楚地看见树篱内,那张唇瓣红肿,眼角嫣红,沾满色情水迹的银发绿眸的脸蛋。
秃鼻乌鸦的呱叫越来越近,马车经过一道减速带,随后猛地刹住。车厢外,管家的恭声传入:
“大人,宁静教堂到了。”
拜伦公爵整理了一下单排扣大衣,摆正圆顶硬礼帽。今晚他穿着便装。
马车厢门被缓缓拉开,管家看着身材高挺,面容严肃的公爵走了出来。
深色大衣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閱渎絟呅請椡:χróúRóúWú.Cóм然而管家作为服侍拜伦家族二十余年的下人,自然对公爵无比熟悉。
他隐秘地察觉到,拜伦公爵衣底的下体微微鼓了起来
待到马车离开,安德森立刻将林洛洛抱回室内。
金属喷头被拧开,哗啦啦的水流浇灌到两人的头顶。安德森让林洛洛扶着盥洗室的瓷砖墙面,再次从后面深深地进入。
不知过了多久,安德森才发泄出来。他抱着声带已经嘶哑的林洛洛,回到主卧。
“为什么突然决定继续租房屋?”
林洛洛扯了扯嘴角:“你刚刚不是试过了吗?这里的花园很安全。”
只因为我和雷诺在林间洼地做过,他就硬是要在花园露天来一遍只因为雷诺最爱的姿势是后入式,他就硬要比个高下
一具火热精瘦的躯体无声地贴到林洛洛的背后。手腕被温柔抬起,男人开始为她按摩酸痛的手臂。
林洛洛轻叹一口气。她明白,也大概理解安德森的小心思。
“是因为那只翻盖木盒。”林洛洛转过身来,视线对上那双翠绿的眼瞳。
“我感觉,那只木盒好像是专门留给我的。”
林洛洛不敢提到自己掌心的邪神符号,于是换了一种说法。
这一串事情都很奇怪第一年死了三名租户后,小哈米斯先生才想起父亲的叮嘱大哈米斯律师又特意留了一份遗嘱,要求把翻盖木盒转赠给滨松街10号房屋的第四名租客翻盖木盒恰好能引起邪神符号的反应
林洛洛联想到黑森林内,命运之弦被悄无声息拨动牵引的情况,不由得皱紧眉头。
不过,目前来看,小哈米斯先生大概是不知情的而且他还是霍威大学的历史系教授以后尝试和他多多来往,看看能不能掌握一些别的信息
安德森见林洛洛陷入沉思,主动起身,去取翻盖木盒。
林洛洛接过木盒,手指划过木盒表面微微凹陷的银白古典波浪纹。她深吸一口气,将黄铜锁扣扭开。
那张泛黄脆弱的遗嘱稿纸依旧躺在窄小的空间里。林洛洛将装着深蓝液体的锥形玻璃瓶、大脑纹路的乳白色圆石,以及其他零碎物品一一拿起,检查了一遍。
然而没有任何发现。在触摸的过程中,她的左手掌心也没有发烫。
经过几遍细致的观察,林洛洛失望地收回目光,正要把木盒重新盖上,一只手臂突然挡住了她。
“你先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