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黑呢...”林洛离略微失望,只窝在她怀里提醒。
关荇低头瞧他,继而揶揄道:“你关门不就是这个意思。”
又是一帐春情,颠鸾倒凤。
事后,关荇穿好了衣服,刮刮他的脸颊道:“本以为她们明天才会来找我,没想到这般急,我去去就回。你饿了就先吃饭,别等我。”
“嗯,快去吧。”
此时林洛离还没完全从情|欲里逃出来,骨头缝里都泛着痒,懒懒地拉了被子把自己埋进去,舒展着全身。
关荇在床边顿了一晌,割去残余的不舍,断然离开,走得洒脱。
待再听不见脚步声,林洛离才把目光转到了那扇从外带紧的门上。
关荇这人说话半真半假,也从未给他过什么承诺,说出来的喜欢和那些常在欢场上作乐的女子归根究底没甚分别。
看起来不过贪几晚他的身子,愿意宠着,再多的就很难说清楚了。
按说以前林洛离也没这样纵过欲,日夜不分,如今倒真真是着了她的道,尝到了云雨的滋味。
只是不管关荇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他总归还是要替自己做些打算。
所谓的露水情缘,若真的只能黯然收场,关荇她能安然无恙地脱身,林洛离却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受伤。
灭了顶的欢愉遗落下的是无尽失落。
那些控制不住的情感,在只留他一人的时候逐渐变得平静理智起来。
第21章 夺权 我房里的人自然得我……
青峰寨的忠武堂终于集齐了六位当家,只不过形态各异,从面容到神情精彩纷呈。
戚锍被厚棉被裹着,用一张躺椅半死不活的被抬进了厅。她脸皮子泛青,鼻孔里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歪在侧厅堂里晕着喘,像个拉破了的风箱,让人看着都替她疼。
昨晚那一刀伤得太重,她整个胸都被割开了个大窟窿,到了半夜才被关荇派过去的人“偶然”发现,送回去疗伤。那身体里大半的血早就哗啦肥了地,有天寒地冻伤了骨,这少说也得两三个月才能缓过劲来。
坐不住的仇玥凑到她身边看了两圈,嘴里啧啧两声,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当然她心里多少还有点儿大仇得报快意在。
看这戚锍以后还敢不敢偷摸揩她几个男人的油!
又叹这回要真是老二做的还挺仁慈,估计是念着姐妹情分,没下死手,要不以她的手段戚锍哪还能见着今天的太阳。
当然这话可不能当着几位姐妹的面给表现出来。
她转了半晌又回去落了坐,二娘腿一翘,摆出一副分外严肃的表情靠在右侧的上座,等着对她那个惯喜欢我行我素的二姐来一个三堂会审,打算跟着浑水摸鱼捞点油水。
坐她旁边的葛逸也是满脸便秘的表情。话说昨晚仇玥特地给她挑了个经验丰富的小倌服侍,涂着豆蔻的十指在她身上摸了一整宿。她又不是那种会害羞的小娘们儿,被教了两回,挺着俩比球大的胸就莽了上去,破了保持了二十多年的童女身。一下子贪厉害了,差点没让那小倌下得来床。
就这一晚上的工夫,她总算是是开了窍明白了男人的好,迫不及待要回来同那个仙人一样的人物试试。谁知道扑了个空,只剩下个卫朔那个糟心的还在,心顿时凉了大半截,郁闷不已。
她二姐也忒不地道,送给她的人也没说一声就抢回去了,算个什么事儿,害她白高兴一场。
比起聂游的黑脸,仇玥的幸灾乐祸,刘荃的事不关己,反倒跟关荇平时关系更好一点的葛逸心思更活泛一点,迫不及待地要就这件事跟关荇讨要个说法。
于是关荇便在众人或期待或愤恨的目光中姗姗来迟。
许是出门太急,关荇并未着常穿的黑,反倒是穿了件深青色的束带袍衫,卡着劲瘦的腰身,干练雅致,俊朗不凡。只是领口系得太过松散随性显出几分慵懒恣意,上面还附着两枚刚被野猫吮吸出来的暧昧红痕,一看就是从什么好事上刚爬下来的。
“六妹也在?热闹啊。”她一进厅,目不斜视,大大方方坐上了自己的位置,见着没茶又站起来吩咐手下泡两壶刚抢上山的西湖龙井过来。
还没等她一通安排好,聂游就先沉不住气开了口:“二妹,别忙了,先坐下吧。众姐妹有事要问你。”
关荇挑挑眉,撩开袍子坐得坦荡,顺便巡视了一遍其他几位好姐妹,失笑道:“大家这都是怎么了,这副死了爹娘的表情。难不成寨子里还能出什么我不知道的大事?就是捅破天的大事我也能给她补上!对了,三妹呢?没来?”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里的气氛都变得焦灼起来,变得更加窒息闷热。
关荇这种不屑一顾掌握全局的自信,连仇玥都有点不爽,遑论聂游。
高坐于上位的聂游暗自咬牙,捏紧了椅侧的把手,对她的嫉恨更深。戚锍就是死了又如何,关键就是要把关荇这气焰给灭了让她再也翻不了身。
还没等人说话,关荇就唤了王麻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