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峻男子微微颔首,起身由他领着进入大堂前面的一座小门。
而甄嫒在竞价结束之时就被小钱公公提前带走了。为了让客人有个愉快的春宵,她还需要做一些准备。
在座之人大半都是京圈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彼此之间基本上都认识。此时,大堂中的人也认出了刚才竞下甄嫒初夜之人的身份。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谁说二殿下不好女色?传闻不可尽信啊!
布置得如同婚房的甄嫒闺房中,小钱公公从身旁侍女的托盘上取下一枚龙眼大小的褐色药丸,“来,娘子,张开嘴巴。”
甄嫒乖巧地张开嘴,把那颗大药丸一口含住。药丸入口即化,留在舌尖的味道是甜的,让她不由得舒展了眉眼。
喂完药,小钱公公和另一个捧着喜服的侍女侍候甄嫒穿衣。
天香楼淫秽不堪,为姑娘们准备的喜服倒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式样。对襟的大红喜服把甄嫒裹得严严实实,她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穿过这样端庄保守的衣服了。
两个侍女又给甄嫒拆首饰、洁面和梳头。不多时,一个披散着长发、眉目温婉的新娘子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甄嫒这样打扮,看起来比她原来的年纪又大上一些,竟像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了。
小钱公公看着甄嫒,情不自禁地泣出了声。
天香楼里龌蹉的事情他看得多了,但他是第一次当人调教公公,要亲手把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推进火坑、万劫不复,心里面终究不忍。
然而,小钱公公与甄嫒的处境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皆是身不由己之人。他再如何不忍也救不了她。正如他当初走投无路,不得不当了太监一样,甄嫒也没有别的退路。
“娘子,你别担心。无论以后你变成什么样了,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小钱公公伤心地抹着眼泪道。
甄嫒有些不知所措。
一直以来,甄嫒所看到的小钱公公都是冷静理智的,带着与年龄不符的世故和圆滑。而小钱公公待她纵有些严厉,心里也是为她着想。她这样一直活在家人保护中的单纯娇小姐,早就把他当做了自己的依靠。
甄嫒发自内心地喊了他一声“相公”,羞涩地微微笑着说:“有相公在,我就不怕了。”
小钱公公愣了愣,随即哭得更加伤心了。
大小姐:我觉得他是个好人(羞涩微笑)
赵尧来到喜房。他看到在门外迎接的小钱公公红透的眼眶,不易察觉地微皱眉头。
“大人,请!”主持拍卖的太监恭敬地让他进去。
赵尧放下心中的不悦,大踏步跨进房门。身后,留在门口伺候的人重新把房门紧紧关上。
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这高大俊朗的客人和那娇柔绝色的嫒嫒姑娘的洞房之夜,不知道会有多香艳淫靡哟!守在外面的公公和侍女不无艳羡地想。
“喏,小钱子,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主持太监好心安慰道,“来到这天香楼的姑娘哪一个不是都会有这样一遭?而且我看你娘子那招人的模样啊,以后还更有的受呢!”
干涸的眼泪再次流出来,“但,但我就是难受啊……”小钱公公哽咽着说。
都是苦命的人啊……主持太监拍拍他的肩膀,没再说话。
话说赵尧在房间里面见到了甄嫒。被时光模糊的面容在她的脸上再次变得清晰起来,他捂着脸低低笑出声来。
甄嫒被他这低沉磁性的笑声撩拨得心尖一颤,心脏“砰砰砰”地跳的有些快了。
“这位公子笑得怪好听,只是我怎么觉得他有点不开心啊……”甄嫒想。
她从床边起来。赤裸的玉足踩在温暖的地板上,映着鲜艳的大红裙摆,有种奇特的淫靡之感。
赵尧被她的动作吸引,放下手来看她。
甄嫒的身高只到赵尧胸膛的部分,浓墨似的的秀发安静地垂在身后,眉目温柔,鼻梁秀气,红润诱人的唇瓣在嘴角处弯起一个自然的弧度。
赵尧被她唇边的笑意唤回神采。他看向她目光变得幽深,直把她看得俏脸都通红了。
“我,大人,嗯……”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叫嫒嫒。”甄嫒羞赧地一屈膝,给他行了一个福礼。
这个样子,看起来还青涩得很呢!该是没怎么受罪的吧?在某个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内心角落里,赵尧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这样沉默了一会儿,甄嫒大着胆子走过去,拉住他的指尖。对上赵尧的视线,她害羞地微微侧过脸颊,说:“请公子随我来。”
他勾了勾唇角,反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手心里,变被动为主动,拉着她走到床边。然后,他打横抱起她,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
就在甄嫒以为赵尧将要对她做点什么的时候,他留下一句“今晚好好休息”,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间新房。
赵尧走后,留守在此处的公公侍女们都惊呆了。
半晌,小钱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