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他们的精神是饱满的,对战争也是热情的,丰厚的赏赐体系与军功爵制度以及退伍后可以直接转为士的阶层且担任基层官吏甚至可以晋升为高官,自然使得他们对作战的积极性很高。
即便是死亡也不怕,帝国的保险制度和抚恤体系能让他们的子女因为是烈士遗孤而得到特殊照顾,正因为真到了战场上,也能有底层士兵敢慷慨赴死。
军队的政治部还给他们做了充足的思想工作,让他们现在不但明白自己为谁而打也知道为什么要打,不同于以往的军队官兵即便到了战场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参与进这场战争。
此时的近卫军官兵都已经从政治系统的军官干事口中知道自己是在做一件正义的事,是要为大明收复故土,解救在交趾被奴役的同胞,为家人争夺足够多的粮食,所以,他们对于即将发生的战争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也没有觉得自己是在侵略,自己是犯罪,甚至是真正的把这场战争当成自己的事业来做。
大明陆军军事指挥学院毕业的青年军官俞大猷正研读着从皇家图书馆借阅来的关于永乐年间征讨交趾的资料,虽说此时的他只是暂驻宝庆府,但常年接受军事指挥教育的他时常会和同行的几名基层军官推演着沙盘,都把收复交趾的战争当成一项自己热衷的事业来做。
这种和后世为理想为主义而战的军队一样,一旦在精神上接受了战争,甚至希冀通过战争实现自己的价值,其战斗力无疑是可怕的,即便没有先进的武器。
杞人忧天的士大夫们没法阻止这些已经被思想武器武装头脑的近卫军官兵。
而百姓们在吃得饱穿的暖的时候,对于这些军纪严明的官兵也没有任何抵触心理,甚至因为基层官吏大量由近卫军退伍官兵充任,再加上近卫军一开始就奠定的军民一家亲思想,使得底层的百姓对近卫军的官兵尤为尊敬,军民关系也尤为亲密,一改以往百姓视兵为匪的观念。
文人笔下的箪食壶浆甚至因此变成了现实。
此时,俞大猷刚进入一家村子准备寻找这里的里正商议驻扎借宿的事,一百姓便指着几个人抬着的大明版加特林问道:“军爷,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打战,怎么往南边走,那抬的又是啥,这么多根管子?”
“老乡,你不知道,我们就是要去南方,那叫机枪,专门打猴子的!”
俞大猷说了一句。
“拿着机枪去交趾打猴子”这句话从兵部传到了近卫军,一下子流行了起来,如今就连俞大猷这种基础指挥官也习惯性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