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未来得及行动贺玉姝就递过消息让他悄悄去一趟定国将军府,徐昇不解其意毕竟当从他莽撞误将贺沥认作杀母的仇人将人气晕过去,定国将军府便不允他再踏足半步,如今相邀只怕是贺玉姝个人的主意贺家人并不知晓,不过既然贺玉姝递来了消息哪怕无大事他也必定要前去赴约的。
贺玉姝独身一人在院中坐着,徐昇到的时候她正掰着小点心喂猫,一见到徐昇她的眼睛亮了亮顿时连怀里的猫都顾不上了直接迎了过来,“我还以为你还要晚些时辰才来呢,未曾想竟这般快。”
徐昇伸手将她那被晚风乱的发丝捋了捋,又将特意到点心铺子买的桃花酥递过去,“你若唤我,快马加鞭赶到也算迟了。”
万万没想到这般话会从徐昇的嘴里面说出,往日里神仙般的人物哄起人来倒惹得她有几分醉了。贺玉姝触到徐昇的目光后害羞地低下头,再抬起头时除却耳际尚存的一片嫣红端端看着就是镇定自若的模样。
“我知你一心想要查清楚自己的身世,此次前去开化城时获知其中涉及到朝廷之事,你之前也有多番打听但皆无所获,想来也是极为私密,你之事我已向父亲透露些许,今日便是他特意让我邀你过府,你想知道的都可以问他,你……你可会怪我自作主张?”
见她略带忐忑的模样,徐昇心中早已软成一片,只见他轻轻摇头,方才说道:“我怎会怪你,要怪也只会怪我自己让你在我与你父亲之间左右为难。”
两人还未再说些什么贺沥便已经过来了,当他入目看见的就是徐昇满头的银发整个人也有片刻的恍神。院中的人早已被贺玉姝打发走了,她直接拉着两个人坐在,慢慢谈。
徐昇还未见好,就见贺沥着急地开口,问道:“你当真是徐萦的孩子?”
徐昇并未点头,而是将自己随身的带着的东西递给了贺沥,“这便是先母留下的遗物。”
贺沥接过低头细细地看了看,在抬头时眼中隐约可见泪光,他颤抖着手将东西还给徐昇,“果然……好,真好……徐家有后了。”
随即贺沥就说起了当年的事来。
贺沥并非是官宦世家出身,其父也只不过是一介商贾,本想让儿子继承他的事业,但贺沥自幼好武,恰逢天下纷争又起,为求自保就将其送入高人门下,贺沥其师与乐圣比邻而居,故而贺沥与徐萦也早早相识,两人感情深厚,情同亲兄妹般。有一年贺沥之师的至交好友楚怀陵前来,因极其喜爱两个后辈就锻造了两把怀陵匕首相赠。
游历江湖,人皆所向,更何况还是两个胸怀大志的少年人,贺沥与徐萦也便踏上了这条路。下山未得几月救下一卖身葬父的穷困书生,三人一见如故,于天下大事更是畅谈甚欢,书生虽潦倒但不掩大智,三人结拜为异姓兄妹,那书生便是文端颐了。彼时苍明帝初登帝位,内忧外患不堪其扰,三人决心北上投入连成大将军麾下,为国一战。
贺沥自幼习武很快便入了大将军的眼,徐萦在其护佑下同军中医女救治伤患,文端颐满怀大智但不得武人看重,连年战乱重武轻文早已寻常,历时九个月敌军散退。解苍明帝燃眉之急,连成回朝早早就受了封赏,连其一同举荐的贺沥也入了帝眼,文端颐虽于军中建树不大,但同年参加科考,高中状元。徐萦因早些年徐颂之事对于其父徐冠颇有怨言,不肯归家,便常伴文端颐左右,那时两人情愫暗生,徐萦便将自己的那把身上仅有的怀陵匕首相赠作为定情信物。文端颐气傲并无多少至交好友,徐萦更是叛出徐家,两人便在文母与贺沥的见证下定下婚约。
外患虽解但先帝遗留下来的那一大推烂摊子却让苍明帝快要愁白了头,也正当这时文端颐常伴苍明帝左右,智计不断很得苍明帝看重一跃成为朝中红人。又一年文母大寿,苍明帝更是亲自来贺,于文府花园中见一女子月下抚琴,琴音空灵缥缈似天女下凡,顿时迷了心智,身边宦官早已明了苍明帝心意,便设法将那女子给苍明帝送了去,那女子便是徐萦。
苍明帝回宫以后念念不忘,便着人去查,这一查就查到了徐家头上,徐冠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在文母寿辰的第二日便将徐萦强行带回徐家,只盼着徐萦早早进宫做个娘娘,也全了他的尊荣。果然不久宫中传来旨意,徐萦被迫入了宫只不过不是娘娘而是后宫一美人。
徐萦初到宫中也算好过,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便有了苍明帝强占臣妻的传闻,谣言愈演愈烈,苍明帝震怒处置了不少人,随是谣传但也差点致君臣离心,从那以后徐萦就受了冷落,但其才色双全依旧遭人嫉妒。
又三年,曾在敖原之战中败于贺沥的密尔东卷土重来,来势汹汹。因之前战役,东渝国积困尚未恢复,元气大伤,此刻不宜再战,休生养息方为根本,于是只能同其他国家寻求合作。但当时东渝国国力尚且不显,新帝即位不过短短几年时间,根基上不稳固,愿意合作的只有西埕。西埕为表诚意派了皇子前来商谈合作事宜,东渝国为表诚心举国上下倾心相待。西埕皇子极重美色,也不知是谁的手笔安排徐萦宴中献艺,当下便被西埕皇子相中讨要,苍明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