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为何闷闷不乐的,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柳盈盈放下手中的玉筷,美目担忧地望向沉清乐。
沉清乐回过神,勉强露出笑容,拿起玉筷夹起一片玉片放在柳盈盈碗中,“公主府的午膳不合你的胃口吗?要不我让人重新做一点。”
柳盈盈摇头,“臣女向来身体弱,吃不进东西。”
沉清乐担忧的目光望向她,“回头我让宫里的太医给你瞧瞧。”
柳盈盈笑笑,“从娘胎里就带来的病症了,看过许多名医,都说没有办法的,只能好好养着了。”
“多谢公主的关心。”
两人之间生疏的氛围让沉清乐不舒服,她放下玉筷,双手拉住柳盈盈的手。
“你我之间真的不必这么生疏,我是真心拿你当作好友;你也不必唤我公主,唤我清乐即可。”
柳盈盈愣住,看着她真诚的眼神,不知这位公主哪来的兴致与自己交友。
她因身体弱不常出门,对外界的事不甚了解,也没有什么亲密的好友,仅仅就听下人唠过几句闲话,提起这位恶名在外的公主,她也算有所耳闻,不甚放在心上。
再听到她的事,就是她收了谢哥哥作面首。柳盈盈那时还在担心,谢哥哥现如今家中突遭变故,她想找机会来探望一番,至少是为了两家从前的交情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情谊。
可是父亲不许她出门去探望,说她身子骨弱,应在家养着,好好的看那罪臣之子干什么。
柳盈盈知道父亲的意思,谢家现在处于风口浪尖,谁家与谢家沾染上关系,都会被外界误认为是与外邦通敌有关。柳盈盈也知道,谢哥哥从来都是神通广大之人,怎么会因变故自暴自弃,就此放弃自己的一生呢。
她没有挣开沉清乐的手,勉强叫了一声,“清乐。”
沉清乐露出笑颜,“待会我还是让人拿一些调理身体的药材给你带回去。”
柳盈盈乖巧地点头。
沉清乐看她这般听话,心里的罪恶感越来越深,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盈盈,若是谢景幻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当如何?”
柳盈盈不明她的意思,歪头懵懂地问,“谢哥哥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沉清乐咬咬牙,“比如说,他与其他女...”
顿了一下,沉清乐又换了个说法。
“他其实是个花天酒地,沉迷女色之人。”
柳盈盈瞪大眼,脸上是惊讶的表情,谢家没落后,谢哥哥竟堕落到这个地步,谢伯伯若是还在,肯定不想看到他这样的。
她脸上露出痛惜的表情,沉清乐却误以为她是在伤心自己喜欢的人竟是这般,她连忙道,“不不,我的意思不是谢景幻他这么做了。我的意思是,若是谢景幻是这样的人,你会伤心难过吗?”
“若是谢哥哥真成那样的人,我自然是希望能帮他拉上正途。”
柳盈盈认真的语气让沉清乐误以为她的意思是,若是谢景幻真与其他女人有过什么,她也会不计前嫌,待他如初。
沉清乐在心中咒骂自己和谢景幻无数遍,怎么能让这般美好的女子牺牲如此多呢。
她猛地站起身,吓了柳盈盈一跳。
“我明白了,盈盈,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说完大步往外走去,留下柳盈盈一脸懵坐在原地,交代,什么交代?
沉清乐在房中来回踱步,内心焦躁不已,毕竟是她意志不坚定,受谢景幻的蛊惑,两人才会一次又一次发生关系。
想到了什么,她捂住肚子,想起谢景幻两次与她欢好都是射在她小穴里,万一不小心,她怀上了孩子,那更是对不起柳盈盈了。
沉清乐在心中唾弃自己,沉清乐啊沉清乐,同样的错误你可不能再犯第二次啊。
她忙招手命人进来,让侍女出去外面药房开一服绝子汤,并交代她此事不可声张。
晚间时分,沉清乐本想瞒着谢景幻服下药,没想到两人却碰了面。
谢景幻冷着脸问她,可是哪里不适,他经过厨房见有下人在熬药。
沉清乐有些心虚,避开他的眼睛,低声说了几个没有,就急匆匆要走。
谢景幻凝眉拉着她,见她神色匆匆,越发觉得她身体哪里不舒服了。
他一把横抱起沉清乐,往寝殿方向走去。
沉清乐因为心虚,没敢反抗,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谢景幻把她放在内阁的床榻上,转身吩咐人去宫里请太医来。
沉清乐叫住他,“不必了,我没什么事的。”
谢景幻身形一顿,脑中闪过什么东西,他抿紧薄唇,充满压迫感向她走来。
沉清乐转身躺进床内侧,用被子蒙住头不看他。
“那药,是避子汤。”他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显然知道她的目的。
沉清乐不言。
谢景幻深吸几口气,抑制住暴虐的情绪,用平和的语气问她,“你为何要这般做,避子汤寒体,对